打开尘封的记忆-----快乐童年

    两岁,随军来到了部队。在这里,我有了极其快乐的童年。

    部队的家属区,分为山上和山下两部分。住山上的,是官职较高的,山下的,是官职较低的。山上的孩子常欺负山下的孩子。世界到哪里都是有等级啊!我不跟山上的孩子玩。爸爸当时管的是整个部队的自来水厂,打我有记忆起,就没见他穿过正式的军装,总是一件工作服,工作服上粘满了灰。所以山上的孩子欺负我时,就会说我的爸爸不是军人,是农民。为此,我和他们挣得面红耳赤。我曾为这,暗地里不知埋怨了父亲多少次。可是山下的孩子就是比山上的孩子挣气,从小就挣下了爱学习,学习好的好名声。

    部队里,早上6点来钟就出操了。我和小伙伴们,常在部队出操前,就开始在大院里跑步了。其实,跑步是假,偷花是真。夏天,在大队部的前面,那一棵棵高大的树上开满了香气清幽的白兰花。平时是不给摘的,靠近那树就会给当兵的赶走。于是,我们只好在黎明或午休时去偷花。我们跑了一圈,总能在大队部前停下,四周瞄一眼,没人,把衣服往裤子里一塞,哧溜哧溜地就像猴子似地爬到了树上。把那些含苞初放的白兰花一朵朵摘下,塞到衣服里。等士兵们出操时,我们已经躲到一边比谁摘的花多了。

      还有的中队的前面种了葡萄的,中午午休时,我们就去谗那些青青的,酸不拉几的青葡萄。南方的部队里,到处都种了美人蕉,当花开时,我们就会把花摘下,吸里面甜甜的蜜。每朵花只有那么点蜜,所以给我们糟蹋的花不少。最为壮观的是打橄榄。大院里有一棵4,5人合抱的大橄榄树,当上面结满果子时,大伙就拿长长的竹子去打,橄榄掉下来时,一堆的人就去猫腰捡。因为这树没人管,爱什么时候爬都可以。但树太高太粗,我们只能坐在树叉上玩,要想摘橄榄,那是万万不能的。

每两周的周日,就会在城里开来一辆收破烂的大卡车。当时感觉他们什么都收,没事干时,小伙伴们就满世界的捡破烂。牙膏皮,铜,铝,纸什么的。那时候,每个小孩都会有一块或大或小的磁石,那是用来检测所捡的破烂是不是能卖钱的。我们对收购的价钱是了如指掌,白铜,红铜,黄铜的价钱还不一样。有时捡到一把废弃的电线,就会烧堆火,把电线的外层塑料烧掉,剩下的就是亮澄澄的铜了。有时候,捡破烂时,会偶尔发现长在木头上的新鲜木耳,那就会有美味的一餐了。一般新鲜的蘑菇我们是不会去採的,大人的不断警告,使我们对此物心有余悸。

      放电影。部队里这点最好,一周基本能看一两场电影。都是露天,免费的。记得那时候看电影,在正式电影放映前,都会放上一部科教片。放电影的地方是大礼堂的前面,那是一大块的草地。正中间是放映机,包围着放映机的是坐得整整齐齐的士兵。他们每人都有一个折叠的小凳子,当官的一声“坐下!”,就只有放映机是“鹤立鸡群”了。小孩子们都不喜欢老老实实地坐在那看电影,有的跑到屏幕的后面看“反电影”,那也是种乐趣。看了一会儿,就跑到屏幕前面看看,比较比较。还有的喜欢爬到大礼堂的屋顶上去看。屋顶有一块是平的。要么就是爬到大榕树上去看,边看,边随手摘几颗熟的发紫的果子扔到嘴里。

     要是遇上放热门的电影,如少林寺,白发魔女传等片,就会有很多很多人来看,包括地方的老百姓。一般放这些片的时候,是要收钱的,每张票大概就一毛钱。住在里面当然不用交钱。在电影放映前的一个小时,部队的大门就关上,开映前十几分钟才开门。这时候,班里的农村同学想看的,就找上我们了。早早的吃完晚饭,就上我家,没等到开映了,就从我家搬上凳子去站位子。(未完,待续)

南方的农田,并非就种农作物。在我上学的路上,经过的是一片片的茉丽花田,白白绿绿的,风一吹,真的能陶醉其中。我的同学就有家里种花的,到采花的季节,她们会邀请我帮她们一起采收。采收的花都是要含苞欲放的花骨朵,那些开了的,就不能要了。只要我愿意,那些开了的花随便我摘。我常常放完学都会捧一大把的茉丽花回家。用条小花手绢包着,塞到衣柜里。还有的田里,种的是姜花,那花的香气浓郁,插一两枝在花瓶里(当时没有花瓶,反正用个能装水能插花的罐头盒就是了,这罐头盒多得很,部队里常发,最好吃的是红烧肉的那种。现在想起,还能流口水。)就能香满屋。以至我现在还较钟情于姜花的独有香味。除了这花田,就是甘蔗田了。密密麻麻的,有白甘蔗也有黑甘蔗。村子里到处是卖甘蔗的,一毛钱就能买上好长的一截。妈妈常是一买就好几根,那时当时最好的水果。小时是妈妈用刀削好皮,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给我们吃。大了,也不用削皮,到水龙头下冲冲,就用牙咬着甘蔗的一头,一撕,就撕下一条长长的皮来。最近在一商店里发现了抽真空包装,象妈妈那样切成小块的甘蔗卖。这样的甘蔗实在是太秀气了,完全没有了那种撕咬咀嚼的痛快淋漓。

放暑假是孩子们最喜欢的。不用去上学,天天玩。那时候,放假都有一本暑期作业。那作业,不用一两天,就全做完了。部队里怕孩子们没人管,会玩疯了,就给我们弄了个夏令营。有专门的人管。其实就是每天去报到一下,唱歌跳舞是没人教的。多的是各种的棋类和球类游戏。

因为在珠江边上,一到夏天,小孩子们都喜欢去游泳。有的父母管得很严,怕小孩淹死了(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消息),发现他们私自去了游泳,回家肯定一顿板子。我家老爸是逼着我们去游泳。记得有次,都黄昏了。老爸把我们拉到江边,规定我们从哪游到哪,不游完就不准上岸。我们想偷空上岸,老爸就站在岸上那砖头扔我们。码头上那些在吃饭的大兵们就哈哈大笑。那时真是恨死了老爸。可是当我们学会游泳后,才体会到其中的快乐。每到中午,小伙伴们就到江边去玩耍。码头上挺靠着一艘艘的军舰,军舰的两侧,挂着一个个救生圈。我们光着脚丫,踩着烫人的甲板,偷偷地取下那些救生圈去玩水。用完后再还回去。其实那些当兵的不会说我们,只要我们用完还回去。但不知为什么每次都鬼鬼祟祟的去偷。

捉蝉。当蝉由虫蜕变成蝉后,是很难捉到的。经常在住家周围的大树底下,会有些小洞。那小洞里就藏着一只只的蝉虫。我们就用树枝挖呀挖,把里面的蝉虫挖出来养着,等着他变蝉。可经常是没等它变身,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于是扔掉,再挖。呵呵~~还有种聪明的方法,就是天黑下来了,大概晚上9点,十点的时候。大人们因为太热,都会拿把扇子,搬个凳子,躺椅到院子里聊天说话。我们就拿个手电筒,一棵棵大树的照,偶尔会找到一些正在努力往上爬的,准备变身的蝉虫。还有可能捉到一些正在变的,就把它放到灯下水泥地上,几个小脑袋凑在一起看它怎么变。

白眼鱼儿 发表评论于
FromGZ :真的好近啊!我住赤岗.是海军部队.不过不是医院.我有些同学是海军医院的.喜欢海军医院里那些高大的树木.
FromGZ 发表评论于
鱼儿,我父母都是海军医院的。你呢?
白眼鱼儿 发表评论于
谢谢FromGZ!不知你在广州哪个部队长大的,说不定我们认识?哈哈~~~很高兴!童年有太多可回忆的东西了.
FromGZ 发表评论于
看着你的文章真亲切呀,我也是在广州的部队大院长大的。经常对你做的广东美食垂涎欲滴,可是自己手太笨,做不出多少美味。不过过一下眼隐也不错。
白眼鱼儿 发表评论于
我是很懒动笔,这才刚写好,大姐您可动作真快啊:D
霓娜 发表评论于
看好看.等待续集.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