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苏醒仙姑的博客串门,见她谈到“人和人之间的犯相与合相”,觉得颇有道理。大千世界人来人往,但相遇相知若没有气场和缘分的契合是很难成其为友的。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你欣赏的人不一定欣赏你,喜欢接近你的人你又未必乐意接受,阴错阳差,有时说得清,有时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理由。
在我先生任教的医学院里,学生一拨拨的来,一拨拨的走,真正过往较密切并产生了一定感情的实在是不多。成为我们的朋友的有一对美国帅哥蒂姆(Tim)和唐纳(Donald和唐老鸭同名)在他们读博士的几年中,我们一起听室外音乐会、打保龄球、射击、聊天喝小酒,还见证了他们的结婚和离婚。在美国人跟着工作走,这两个帅哥毕业后求职都远走他州,渐渐地疏淡了联络。但他们曾经的诚恳和友情在客居他乡的我们心里留下了许多的温暖和温情。
蒂姆和唐纳是发小儿,两个小伙子都身材高大匀称、笑容灿烂容貌端正,只是唐纳看起来更英俊一些。他们从小学到中学都同校同级比肩成长在群山环绕的科罗拉多州。不知道张艺谋和陈凯歌私下里的交情如何,关于他们的暗中较量媒体已有了很多评说。蒂姆和唐纳亲密无间,他们俩之间暗暗的比拚也从未停止过,从学业到结交女友,我比着你,你比着我。于是一起报考医学院的博士生,巧就巧在读博也进了同一个大学同一个学科。
蒂姆小时候的家境比较贫寒,他人很敏感,有很强的自尊心,对他有好感的女人会十分殷勤。系里曾有过一个十分秀丽的女学生,蒂姆频频邀请她泡吧、看电影,但没有多久她就转校了,此情无花也无果。后来又约会了数个女友,也多是无疾而终。快毕业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年长于他几岁的女子,姿色并不很出众,在读艺术专科,聚会时她告诉我她喜欢比较闲散的生活方式,毕业后她想去艺术博物馆谋个职位做做。开始我们以为蒂姆对她不会很认真,会再游荡几年的,没想到这一次却真的让他下决心踏上了婚礼的圣殿,并且很快就担负起了做父亲的责任。他私下里透露过,此女子床上功夫实在是了得,让不乏风流经验的他为之而震惊,如胶似漆的鱼水之情使得他欲罢不能。
唐纳家境较富裕,祖父是个生意人,曾购置了多处房产。但他的父母在他幼年时就离了婚,这种案例美国的法庭多偏袒于母亲一方,就将抚养权判给了母亲。唐纳的父亲爱子心切,竟不顾违抗法令,携子出走,许多年风风雨雨,父子情深。可能是幼年生活的不稳定造成了他心理上对于稳定和关爱的期冀,唐纳较早就结了婚,妻子克瑞斯蒂娜高大丰满,说话声音尖细语速快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她嗲嗲的柔柔的,眼神里满是对唐纳的无限爱意。后来,有一段时间克瑞斯蒂娜怀念家乡搬回了科罗拉多小住,唐纳在同校一位不美丽但很有衣着品味又聪颖过人的意大利裔单身女助教的强烈攻势下被缴了械。克瑞斯蒂娜得知后迟迟不肯离婚,拖了几年婚终是离掉了,唐纳和女助教也分了手。他去了德克萨斯州的一所大学任教,据说又有了一位女友。
无论家境如何,唐纳和蒂姆都是自己贷款读学位的,也都在课余给人送比萨饼打过零工。在他们的概念里,父母的钱永远都是父母的,决不是理所应当地可以拿来用。无论是个人的感情还是毕业后找工作,他们也曾遇到过种种困难和挫折,但他们始终保持着自强自立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