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消沉,同时我也不需要改造自己。我喜欢现在,不是都挺好的吗?我没错,你没有看见吗,傻人天天都在笑,聪明人却天天哭丧着脸。何苦去刨根问底自寻烦恼。有所得必有所失去啊。列宁同志说过嘛,一切都会有的,这不是什么乌托邦,我确信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你没有听说过共产主义必将统治全世界吗?这样很好的啦。”我懒懒的应着,预计他会跳起来的。
“你这是固执。” 他几乎大喊起来,“现在我有些相信毕达哥拉斯的轮回学说了,你简直就是由石头轮回的。”
“也许吧。” 我并不生气,“我也认为人不一定就是由猴子转变过来的。说不定有的人会 嗡嗡叫就是由苍蝇进化的,比如思想家的染色体也许就和麻雀的差不多。”
“别扯远了。我来问你,你会忘记吃饭忘记睡觉吗?不会!可你为什么偏偏就忘记去想想过去,想想未来呢,为什么就偏偏忘记维持你的尊严你的进取呢,你这个混球。”
“算了,不跟你争,我就是喜欢放荡不羁,追求随心所欲。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还是请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你真不该活着,我认为你最好是起床穿戴整齐,再去跟那个姑娘借根绳子去吊死好了。我觉得你可怜,你是个窝囊废!”他声色俱厉,终于放弃了教育我的念头。
“你给我走开,远远的走开,否则的话就让你尝尝暴力!我讨厌你,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见一次打你一次!”我从床上跳起来,做出威胁的姿势。我一贯就不反对暴力,有些人和事最简洁的解决办法就是使用暴力,尽管这样比较有辱斯文。
“我不走,你也不能打我,打我你只会自己疼,看看你的胸膛,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果然我的心窝有个黑洞。他接着说:
“多年以前,我就一直在关注着你,看你长,看你变。从前,你是多么的洒脱,多么的珍惜自己。但自从有一天你栽了跟斗,你便开始对自己不满,挑三捡四,七八乱嫌,最后还把自己当作旁观者,任自己胡作非为,不负半点责任,而让我忍无可忍。你仔细听着,我不是你的衣服,也不是你的裤子,我是你的良心,良心!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必须容纳我,你是离不开我的。”说着说着,他便开始缩小,最后消失在我的胸前,然后我的胸膛里就有暖哄哄的颤动,可四肢还是冰凉冰凉。
“天哪,这太可怕了!”我不禁耸然,心里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象是刚爬过一队毛毛虫。这世界难道真的不再适合我了?
很意外的,竟然想起一句老歌词:“、、、你呀你,把我引到了井底下,割断了绳子你就走、、、”而且我还哼了出来。
我真的是这样的吗?也许这只是旁人的眼光,是她的看法,或者是哪天我在照哈哈镜子后回来做的梦?
我拿了面镜子看自己的眼睛,这是一双明亮,忧郁而且带着沉思的大眼睛,这是一双诗人,作家,智者所必须具备的眼睛,比她的那双,毫不逊色!我自己非常的满意。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中我学得最好的就是无产阶级乐观主义精神,而且我自己融会贯通了阿Q先生的生存精神,并局部的加以修饰补充,使之更为完美,接近理论化。
“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为什么远离不救我,不听我唉哼的言语。
我的神啊,我白日呼求,你不应允,夜日呼你,不住声。“”
――诗篇第二十三首「遇极苦时之祈祷」
有点象情歌。
我从不哗众取宠,我不信神,也不拜佛,这倒不是说我相信共产主义。我读「圣经」,也看佛经,不是为了显示点什么,而是我觉得应该看看,可能会有好处,一种事物能长期存在并为很多人所接受,总是有理由的。神佛说法能于共党理论共存并争辉,终究是很不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