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首诗的起因

都是文人比都是文盲更有意思。但做文人不能一路凯歌,更不能是利维迎。若做至祸乱五常,就离流氓不远了,还不如文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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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不请是在一九七几年,只记得我当时上小学。一天,二姐吃饭时说,她写了一首诗,受到了语文老师的赞扬。那诗好像是写梅花的。意思是描写梅花不惧严寒,凌寒独放的气节,和陈毅那首“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欲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的意思差不多,只是更白话,更口语化。后来发现和大哥日记里一首讴歌青松的诗更接近:“山上青松山下花,花笑青松不如它。有朝一日寒霜降,只见青松不见花。”
  那个时代,所谓诗的写法差不多都是这样。以上这些诗大概不能算作自由体诗,应归入古体诗一类。不过语言和技法都比较粗糙,严格地说,不能算作古体诗,给人的印象总像“张打油”的打油诗。
  白话诗呢,我们在中学课本里学了很多,如艾青,郭小川,臧克家,贺敬之等人的诗作。与现在的诗相比,他们的诗歌更像是晚会上朗诵用的,比现在的诗直白、上口,缺少朦胧感,直抒胸臆,容易读懂。我尽管不是太欣赏这样的诗,但在写自由体诗的时候还是不知不觉地受着他们的影响。可能是我对朦胧诗以来的诗歌接触得太少,更谈不上琢磨研究了,因此白话诗一直没有进步。
  我对中国的古体诗还是十分推崇的。虽没有做过研究,从感觉来讲,认为中国最伟大的诗人由远及近应该是屈原、曹操、毛泽东。唐宋时期出色诗人很多,各有千秋。
  听了二姐的诗,心想她的诗好像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于是有了作诗的念头。在一个寒风大作的下午,我注视窗外许久,搜肠刮肚,遂成七绝一首:“朔气摇枝侵凉衣,气吁顿作白烟飞。请君俯身细细看,破土劲芽坚莫催。”这诗像是从贺知章的“借问绿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诗句中嫁接过来的。  
  晚上,我把自己的诗作给大家朗读之后,大家各抒己见,纷纷评论,赞扬居多。二哥平时也看一些书,有时也喜欢吟诵一两句名人诗句什么的。他被气氛感染,兴致所致,当下赋诗一首;“夜幕降临月渐明,池中水仙露峥嵘。忽听鹦鹉枝头叫,碧空万里耀金星。”
  我在对他的才情表示欣赏的同时,向他提出几点疑问:水仙是否长在池中?水仙是否在夜里才“露峥嵘”?鹦鹉夜里会不会“枝头叫”?“月明”时如何能有“万里耀金星”的景象?这些是不是都与实际相符?
  他极力自圆其说。双方各执己见,相持不下。最后大家和了稀泥,认为两首诗各有千秋,难分高下,皆为上乘之作。结局皆大欢喜。
  我后来买了一本给小学生写的唐诗绝句欣赏读本,用心研读了一段时间。上中学后顾不上写诗。在大学写了几首现代诗。婚后,再也没有了雅兴。直到失业后才又重新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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