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献给我心中的你,献给我心爱的你
你的霞,于 1993 年初夏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 曹雪芹
----- 也献给可悲可泣的“第三者”们
五、生病
我漫步在清晨的沙滩上,脚下的海砂松松软软地,很舒适。水天相连的地方冒出了一丫红光,接着半个红红的圆环浮出了水面,继之,一轮红日跳出了水面,冉冉升起,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我迎着缓缓上升的朝阳,向海洋深处走去。阳光照在身上,让我有些燥热,海水浸湿了我的裙角,我仍没有停下行进。身后似乎是姐姐的声音在喊我:小霞,快回来,要涨潮了!
海水托起了我的身体,海浪一个接一个地把我涌向红日升起的地方。耳边还隐隐约约有姐姐的喊声:小霞!小心暗礁!是呀,听说过的:有个水性很好的人,涨潮时在黑石礁游泳,被大浪摔在礁石上,划破了肚子。我现在这是在那儿呢?海潮又一次把我涌上了浪尖,头顶的红日却不见了!当我被吞没在浪谷时,只觉得肚子上一阵刺痛,我是不是也碰上了暗礁了?我想摸摸自己的肚子,看看是不是被划破,可是自己的手却不听使唤了。我无助地踩着水,竭力不让自己的身体下沉。。。
“砰砰、砰砰”“小霞、开门!”一阵不意声音惊醒了我,原来是在做梦!我摸了摸自己肚子,没有划破,可是的确痛着呢!
“砰砰、砰砰”“小霞、开门呀!”这时我才领悟到是有人敲门,怎么不用门铃呢?是谁呢?我坐了起来,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我挣扎着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抱着睡房的门帘,定了定神,抓起睡袍,好好歹歹地披在肩上,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厅,使足了气力问了声:“是谁 ? ”可这声音听上去就像蚊子叫一般,不过门外的人还是听到了。
“是我,韶华!”我透过门上的了望孔,看到了你,不禁一怔。我拧开了门把,拉开了门。你一步跨了进来,将门关在了身后。我的样子一定是很狼狈的:蓬松着头发,惺忪着睡眼,拖拉的睡袍也没有系好,脚上连鞋都没穿。你看到我摇摇欲坠的样子,一把抱住了我。
我软软地倒在你怀中,但仍倔强地说:“童经理,您怎么来了?我说了这里不欢迎您的。”
“叫我韶华!怎么什么经理不经理的!”你呲得着我,连拥带抱地将我放回了床上,“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硬嘴!”
“您怎么来了?还能上到这楼上来?”我有气无力地问。一般来客要按门铃,跟楼上的人确认通话后,楼上的人按了开门按钮后,来客才能进入楼房的。所以我有些不解。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按你门铃没有反应,就按你房东的门铃,他们给我开的门。”你边说边将我的睡袍脱下,挂到卧室墙上的衣钩上,又去厨房,在冰箱里找了找什么,不过好像没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你给自己接了杯水,喝了几口,又给我端来了了一杯水。
你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坐到我身边,看了看床头柜上边放着的我吃的药,说:“怎么就是这去痛片,大夫没有给你开别的药?”
我摇了摇头。看着你那关切的神情,我心里十分感动,止不住鼻头发酸,眼里涌出了泪水。你俯下身来,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身体,在我耳边轻声地说:“小霞别哭,我这不是来了吗,看你流眼泪,我这心里也别扭着呢!我这颗心已经紧紧地拴在你身上了呀!你要我怎么做才好呢?我这个人、我这颗心都是你的呀!你要是不信,我掏出心来给你看!”说着,你解开了你胸前的衣扣,袒露出了你那激烈起伏着胸脯。
你是第二个对我说要把心掏出来给我看的人!
你拉起我的双手,将它们贴在你的胸前,象是要我把你的心捧走一样。
触到了你的躯体,我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我感到了你薄滑的皮肤下坚实的肌肉,你爆出的青筋中奔流着的热血!“ 韶华!。。。”我的喉咙也哽咽了。
你捧着我的脸,吻走了我的泪水,又将双唇贴到了我的嘴唇上。你 温柔的吻下去,一直吻到酥软迷离,彼此疯狂的征服着,深深的渴求着,让这份默契的感觉刻入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我的心尖儿震动了起来,不由自主地也搂住了你,似乎怕你跑掉。你的手伸到了我睡衣内,抚摸着我的躯体,我的那些敏感的部位。我无法拒绝你,我的身心都需要你!我们抱成了一团,我也感到了你对我需求和渴望。你热切的目光和停不住亲吻,你精心的抚摸和热烈的拥抱,你澎湃的心潮和坚硬挺拔的小弟弟,都向我表示着你对我的需要和渴求。不过,你感到了我的虚弱,你控制着自己,关切地问我:“你行吗?”可我已经被你挑逗得身不由己了,喃喃地说:“我要你!”你这才进入了我体内。可是没多久,还没到你最后的冲刺,你停止了抽动,紧紧地抱着滚烫的我。
“小霞,你、你有热度,你在发烧?”你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让我烧,让我烧个够!我要你!我要你呀!把你的一切都给我吧!你别停呀!我不要你停!”我使出了全身的气力,几乎是在对你叫喊,可是发出来的声音仍是那么微弱。
你犹犹豫豫地进行了轰炸,看得出,你没有尽兴,我也没有得到满足。你的小弟弟与一滩殷红的血水一起离开了我。你有些惊慌:“你、你这是 ..... 来例假了?”
“今天几号?”我也不清楚。“刚才做梦,梦到在大海里,肚子似乎是被礁石划了一下,好疼!”
“今天 28 号。 你的周期还挺准嘛。 ”你马上明白了什么,十分懊丧地说:“小霞,你怎么不听话,叫你别吃避孕药,你怎么。。。”
你又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小霞,你真是在发烧啊! 大夫给你做的诊断是什么呀? ”
“大夫看来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毛病,反正睡一两天就会好的。我自己知道。不过这次的好象有些顽固。”我的确感到这次的不象往常,也许是因为来例假的缘故。
“你自己知道什么,你又不是医生。”你起身去了浴室,取来热乎乎的湿毛巾,为我擦净了身体后,才自己也去冲了个澡。
“这就跟我回汉堡,找个像样的大夫,好好看看病。”你穿好了衣服,从浴室拿来了卫生巾和卫生栓。在我身边坐了下来,问我:“是用卫生巾还是卫生栓?”
这回我真是不好意思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让人伺候到这种事上。我赶紧说:“我自己来吧。”伸手就要接你拿来的东西。可你却按住了我,说:“让我来,这些,我会的。”
本来你是句好心的话,却刺痛了我的心:是呀,你也是这样伺候另一位女人呢!我脑子里轰轰地鸣响了起来,伸出去手,无力地垂落在床上。
你小心翼翼地替我放上了卫生栓,在内裤里又垫上了卫生巾,说:“这是双重保险了。”便伸手要扶我起来。
我浑身上下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勉勉强强地推开你的手,“哪儿都不要去了,就让我在这儿清静地躺两天就会好的。”我懒洋洋地说,没有起身的打算。
“那怎么行!”你硬是不由分说地把我托了起来,替我穿好衣服,让我靠在床沿上,从我衣柜中找出了我那个跟我“南征北战”了好几年的挎包,替我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将医疗保险的本子也找了出来,一同放到挎包里,环视了一下室内,没有再说什么,拉着我走出了我的住处。
你替我锁好了房门,搀扶我下到楼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车站。
Inter City 里很空,你选了个上下车方便的位子,让我靠在窗边坐下,你紧挨着我,坐在 我身边,紧紧地搂着我。车窗外景物快速地向后移走着。我把头靠在你的肩上,心中有一种实实在在的安全感。你轻声在我耳边说:“能睡就睡一会儿吧,我搂着你。”在列车有节奏的摇晃中,我合上了双眼。
好像是到了一个大站,车停的时间比较长,我睁开眼来,看到窗外有翠绿的松树枝,在风中摇晃着。这儿的风景可真好!我走出了车厢,走进了这松林,山风吹来,好爽快!哎,这不是我经常和平房的邻居的孩子们去扒松毛,捡蘑菇的后山嘛!看,燕子婆婆正背着她的拾柴筐,带着她的扒家队正在那儿拾柴禾呢!我喊了起来:“燕子婆婆,等等我!”燕子、小妹、六毛,汉兰,丽丽,刘娥等都停了下来,等着我呢!我加快了脚步追上了她们。我看她们一个个都拾了不少柴禾,而我却只有一只皮包拎在手中,皮包还是空空的。我说,“柴禾都让你们拾完了,只剩有松毛让我扒了!”我扒了一些松毛,放到皮包里,再仔细一看,不好!怎么都是毛毛虫?“哎呀,毛毛虫把松枝都吃光啦!我连松毛都没有扒的了!”燕子也说:“看那,这满山遍野的毛毛虫!咱们快走吧!”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可不是嘛,这么多毛毛虫,我们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燕子婆婆说,“没关系,踩着毛毛虫走,别害怕!”我跟着大家一起,踩着肉唧唧的毛毛虫,走下了山岗。在一株大树上,我发现了几枝枯树枝,这可是上好的柴禾,我叫了起来:“看,那儿有枯枝枝!”可是我们都没带钩枯枝枝的长竹竿,我说:“我爬上去,把它橛下来!”说着就顺着树干爬了上去,刚刚钩到那枝枯枝枝时,脚下的树丫突然断了,我从树上摔了下来,“哎哟,我的脚拐了!好疼!”我叫了起来。燕子婆婆忙跑过来,安慰我说,“没关系,我来给你揉揉就会好的!”说着,就让我坐在地上,她抱着我的脚,转了转脚腕子,还真的就好了!就在我坐着的地方,我发现了在那棵大树下有一丛草,草丛中长着了两颗黄灿灿的金黄蘑菇!我起身走了过去,这么大的金黄蘑菇我还是头一次发现呢!为了得到这金黄蘑菇的整体,我把手伸到草丛里,想把这蘑菇连根取下。可当我把手伸到草丛里时,无名指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我“哎呀”了一声,缩回了手,看了看无名指,那上面有一对红孔,在我身边的汉兰说:“不好,是蜈蚣咬的!”丽丽用她手里的柴禾棍拨开了那丛草,可不是嘛,一条红头、漆黑身子,和许多黄色的脚的大蜈蚣就盘在那两颗金黄蘑菇的下面。“啊?那可怎么办?”我要哭了。“赶快勒住手指头,不要让那蜈蚣的毒素流回到心脏!”刘娥说着,解下了她扎着辫子的橡皮筋,齐着我的无名指指跟紧紧地扎上了橡皮筋。不一会,我的无名指就发紫了。燕子婆婆说,“最好把胳膊也扎上!”说着也解下了她的腰带,扎在我的胳膊上。小妹说:“咱们得赶快陪小霞去医务所,要打抗毒针才行的,不然手指和胳膊都保不住了。”听着她们说的这些,我脑门开始发凉,眼前开始发黑。
“小霞,小霞,你醒醒!”我的肩膀被人摇动着,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洁白天花板,这是医务所?我的手指和胳膊还在嘛?我想抬起手看,可是抬不动。我吃力地扭了扭头,看到了你就在我身边,我胳膊上插着针管,连着一瓶透明的药水。原来又是一个梦!
“小霞,你可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刚才那个样子,可把我吓坏了!”你满脸汗水地看着我,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话。我这时才发现原来我的手被你攥着呢,怪不得我动弹不了呢。
我费了好大的气力,才隐隐约约地说出:“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那儿?我和你不是在城市列车上吗?”
“你睡了一路,还尽说梦话,到下车时,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好不容易抱你下了车,就直接到医院来了。”
“韶!我拖累你了。”我吃力地说。我想伸手为你擦去汗水,可是没有力气能把自己的手从你的手中抽出来。
你看到我这吃力的样子,心疼地说:“别说这话了,安静地躺着!看着我就行。”你给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接着说:“都是我不好,刚才在你那儿,我不该让你那么激动。”一反往常的那种毫不在乎的目光,你眼中流露出钩人魂魄的含情脉脉的神情。
我的眼窝阵阵发热,估计是流出了泪水。你从身边放医药、用具的小桌上拿起了几块纱布,一边轻轻地为我擦泪,一边小声地说:“小霞,别哭!看你这样我心里难受着呐。没关系的,大夫们会尽快治好你的病的!我让他们好好检查一下,告诉我们病因病情,和治疗方法。刚才他们抽了你的血,做化验去了,结果要等到下周才能出来。”你用手指给我拢了拢头发,又走到我脚下,摸了摸我的脚,说:“刚才把你从出租车抱下来,放你到轮椅上时,可能把你的脚弄疼了,你还哎哟了一声。现在还疼吗?我再给你揉揉。”说着,就给我揉起了脚腕子。
一位医生带着一位护士走了进来,看到我已经醒了,问到:“ Wie geht es Ihnen? (您感觉如何?)”我长了张嘴,没说出来什么,你说:“ Ihr Fieber ist wag. Aber sie ist noch ziemlich schwach (她的烧是退了,可是她还很虚弱)。”医生说可能是因为 我有一、两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的缘故,打完了这瓶吊针,如果没有别的症状出现,就可以回家了。你问医生我这是什么病?医生说现在只知道是有炎症,具体是什么炎症,在那个部位,还要等化验结果出来。在护士给我量血压时,医生给了你一些药物,交待了服用方法,还说:“ Keine Sorge, Lassen Sie Ihre Frau paar Tage in Ruhe, dann wird sie besser. (别担心, 您要让您太太安静几天她就会好起来的)。”然后,医生给了你一个信封,说那里是今天给 我所做的处置的纪录,让你交给我的家庭医生,下周二检验结果出来后,也会转到我的家庭医生那里去的。还嘱咐说下周二一定要再去看看家庭医生,那时会有对症的方法和药物的。你对医生说,“ Der Hausarzt meiner Frau ist in Bochum, aber meine Frau wird paar Tage in Hamburg bleiben. Können wir nächste Dienstag noch mal zu Ihnen kommen? ( 我太太的家庭医生在 波鸿,可是我太太要在汉堡呆几天,下周二我们能不能再来找您? ) ”医生说,“ Entschuldigung, habe nicht gemerkt dass Ihre Frau aus Bochum ist! Dann kommen Sie nächste Dienstag hier, wir verwahren ihre Unterlagen hier, wenn ich nicht da bin, andere Ärzte in Dienst werden Sie auch behandeln. ( 抱歉,没注意到您太太是来自波鸿的,那您下周二还来这儿吧,我们把您太太的 资料保存在这里,下周二如果我不在,别的当班医生也会接待您的。 ) ”
医生走后之后,护士等到吊针瓶的药水点滴完后,取出了我胳膊上的针,让我试着坐起来,我并没有感觉到头晕了,只是仍然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你和护士扶着我站了起来,护士让我自己走几步。看到我歪歪斜斜的步子,护士说再休息半小时,不要躺着。我坐在床沿,软软的身子没有任何依靠。我伸出手来,意示你来我身边,你犹豫地看了看护士,护士说, “ gehen Sie zu ihr! ( 去吧 ) ”你才走过来,与我肩并肩地坐下了。护士问,过会儿是不是要叫辆 出租车,你点了点头,护士在他的记事本上作了个什么记号就出去了。
护士一出门,你就紧紧地把我搂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问了一句,又马上说,“别说什么了,这两天就在我这儿好好休息,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来照顾你!”
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坐着,直到护士再次进来告诉我们,出租车已经等在外面了。我才依着你的肩膀,走出了医院,坐进了出租车。
又回到了你这套我已经来过好几次的住房中。我曾经下过决心再也不来了的,可是今天又来了!你让我先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休息会儿,你忙着去整理睡房了。我无意中看到电话机旁边的记事本上写着有好几个我的名字:霞,霞,霞,旁边还有一些符号,我正要拿起来仔细看看,你走了进来,让我去睡房换衣、休息。
你在睡房的衣柜里腾出了一扇门,让我放东西,其实你已经把从我那里拿来的衣物等放好了。你帮我脱了外衣,又要接着帮我脱内衣。我这才感觉到下身湿乎乎的:早该换卫生巾了。我说我现在感觉良好,让我自己去洗澡间吧。你一定要跟着我,说是不放心。你把我脱的精光,还一定要帮我取出卫生栓,完后,索性也把你自己脱得精光。在温暖的淋浴中我们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也许是我双腿间流出的血水,让你的小弟弟特别兴奋,它不停地在我双腿间穿梭着。你说,这样不行,大夫说了要安静。你放开了我,埋怨我,说是我让你的小弟弟这么不守本分的。我说我真是冤枉,我怎么让你的小弟弟不守本分了,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你说我想你都想病了,怎么会是你自作多情呢,感情是双方的,有了共鸣才会有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的。我说不过你,只是静静地抱着浴池里的淋浴手柄,顺从地让你为我洗拭身体。
浴后,你给又我做了“双重保险”的包装,按照医生嘱咐的,让我吃了药,就睡下了。也许是药物的作用,这一觉我睡得很平静。
醒来后,你已经熬好了粥,还做了清淡的大白菜炒虾米仁和西红柿炒鸡蛋。闻到饭菜的香味,我感觉到饿了。
“你今天怎么一天都没上班?”我这才发现外面天色已黑。
“按日程安排,我现在应该还在法兰克福,我放心不下你,才决定去看你的,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你把饭菜端到我面前,说,“吃点儿东西吧,都是清谈的。”你自己也端来饭碗,跟我一起吃。
吃别人做的饭就是香,你很满意地看着我吃完了饭,端走了碗筷,端来了一杯清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问。
“我想,我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儿了!”我说着就要下床。
你按住了我,“别再胡来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不听话!这回让我来好好管教你!”
“所以你就擅自为我做主,让我在你这儿一直呆到下周二?”我的确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了,不满地对你说,“我又不是你的媳妇儿呢,就这样管教上了?”
你说:“哎哟,我的小姐,委屈你了!我哪敢做你的主?你病成这样,三、五天哪能好得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呀!你就别再自己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未完待续
与你相爱一百天(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