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自己挺温柔之后,我还风摆荷叶了一阵儿。后来,摆的我有点儿烦,但是不摆又不行,因为我脚WAI了。
都拜林姐林姐夫所赐。二人鼓捣不出孩子,开始琢磨着怎么鼓捣出一个妹夫来。其实还是很感谢他们的,除了我的亲爹亲娘,没人这么关心我了。
他们想了一个一举两得的活动,就是让林姐夫的三个单身哥们儿,陪我打羽毛球。林姐和林姐夫继续锻炼他们的体魄,我也可以趁机相看相看。
我问林姐,你没跟他们说是相亲吧。林姐说,废话,就你问得出这傻问题。你一下相仨啊?我就跟他们说打球。
那天我也的确是闲的慌,就说陪他们玩儿玩儿吧。
我穿的跟专业运动员差不多。一身耐克。三个男人比我来的早。也都是运动装,看上去很精神。全比林姐夫高半个头,或半个头以上。这倒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因为林姐1米62,比林姐夫还高两公分。
林姐夫一一给我介绍。名字太难记。我说,你们有外号没有啊,我记外号还行。林姐用羽毛球拍子,拍了我的屁股。我回头看到林姐挤眉弄眼的痛苦样子,我知道她是提醒我,装着点儿,别再放屁了。
不放就不放。
为了让我全面了解他们,而且不偏不倚,机会均等,林姐夫让我和他一拨儿。林姐和另外一个没外号的男人一拨儿,打双打。其他两位先观战。趁林姐夫去拿球的当儿,我夸张的做了一个,前腿弓,后腿绷的上网拦截的动作。然后,我的右脚勃子就经历了一阵钻心的疼痛,然后我就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瞎我这身名牌了。那天晚上,甭说羽毛球了,我连根羽毛都没见到,就残疾了。而且脚丫子还被四男一女看了,被二男一女摸了。好久以后,忘了在哪篇文章里看到,脚是性器官的象征的时候,着实的吓了我一跳。
后来我就开始摆了。总觉得地不平。
古语说,什么福,什么祸,什么王羲之来着?哦,找到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Google真TMD的是个好东西。
因为我暂时的残废,倒大大地增加了我和晓斌接触的机会。他每天都坚持不懈的接送我。大多的时候,他牵着我。晓斌的手,温暖而有力。偶尔他也会背我一段儿,因为他觉得我摆的他实在眼晕。晓斌的后背很厚实,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好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这是天意,因为我那天的动作不激烈,我的鞋也很合脚。如果实在有错的话,就是我一下相仨,实在有驳常理。所以一定是哪方神圣显灵,看我可怜,给我增加一些和晓斌接触的机会。
只是这方神灵不是太聪明,想出这么蹩脚的方法,其实完全可以让晓斌WAI脚嘛。
后来的一天的早上,晓斌照例接了我,送到了公司,送到了我的座位上。
“今天晚上不能来接你了。”晓斌说。
“行啊,怎么了?”我假装不经意的问,其实我很在意。我很留恋他牵着我,或驮着我的温馨感觉。
“我要出差了。” 晓斌犹豫了一下说。
“那好吧,没事儿,我也快好了。去哪儿出差啊?”
“嗯~~~~山西。” 晓斌看着我,缓缓的吐出了地址。
山西,白素珍生活的地方。我的心一阵酸,一阵疼,跟抽筋了一样。难道我有心脏病吗?
“一个星期前就应该去的。” 晓斌嘟囔了一句。
“啊?快去吧,你不会不放心我吧?” 我假装轻松的问。
“你说呢?”晓斌看着我。我觉得很意味深长。但是那时的我,因为喜欢晓斌,所以看什么,都是觉得他一副对我有意思的样子,不能太算数。
晓斌走了,临走临走,还跟托孤似的,把我托付给了林姐。跟晓斌在一起,从来都是笑出眼泪的我,那天没笑,眼睛竟然也湿了。可能是天气反潮的原因。
老大人挺好,因为住得离我家不远,所以他很高兴的接了晓斌的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