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緘默了。
那是怎麽樣的一個故事。到最後我們都無奈且微笑地看著這一切。
呵呵笑著,該走的還是會走的,像沙子一樣,細細地,從你的手指縫滑下。
我的思念沒有家,當對所去的每一個地方都不再感到熟悉。
那些驚訝,被磨蝕得憔悴不堪。我身上的每一道疤痕,訴說著過去的憂傷,幽藍幽藍,正如一個還能叫做“喜歡”的城市,必定先有一版純粹的天。那種幽藍,漸擴散到身軀每一處神經末梢,游標隨著無框的思緒流動著。
有一些個事兒,沒想起不等於忘記。
如果每個人都要注定是自己單獨完成旅程,為什麽世界上還有關懷與理解?我以為我和誰的靈魂纏疊不再分離,然而終究誰也不能設身處地,我痛苦,因而更痛苦。
走吧,走吧。這條街我走過了嗎?然而與其他的街又有什麽不同。擡頭看,那些維多利亞風格的屋檐上一個個小雕塑竟分別成了灰色鴿子的單人房。
記憶中的周六清晨,總是雨打芭蕉點破了睡夢。快樂早衰了,那一池憂鬱落到眼裏。天鵝湖上漂浮著翠綠的煙,什麽都不用說,多年後也不會嘲笑懵懂的心態就那樣輕輕易易被更改。
略略看完那些回憶的碎片,我把它們捏得更碎細,再揉成一團,所以混沌得像一杯將乾的牛奶。
然而我癱在這張椅子上,動彈不得。小蠶便瑟縮在窗外的屋頂瓦片上的墨水盒子裏,它慢慢地枯萎。雨澆下來了。
有人樂意摧殘這一切。曾經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覺地走出那扇門。或許吧!你帶走了眼睛,帶不走那顆心。
每一次上天的恩賜,每一種情感,都不應該被鄙視。可惜當你意識到且不再壓抑時,你努力地揮舞著雙臂想要在空中抓住些什麽,卻發現抓住的早已殘缺。那個最好的世界,你永遠都進不去了。
你感覺有一雙眼睛,隱在烏黑的簾幕後面。黑暗裏的眸子更黑,自以為是什麽後遺症,眨都不眨,聆聽著淅淅卒卒的腳步聲。
是星星落幕了,還是燈火升華了?
兩個人就算曾經那麽貼近,畢竟還是兩個人。有人告別了,我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塊;我說他怎麽不說聲再見呀,有誰又想後知後覺呢?
也許你離開的時候精神載著滿滿的睿智,靈魂並不比你剛踏足這個世界的時候重得了多少.
風就算再狂妄,也總因為經過了什麽,才感覺到他的存在.我們拈著那朵花,以為留住了她的美。
天上住著一些人,用著星星的目光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