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感觉(1) (图)

记载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喜与忧, 留得将来慢慢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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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他乡遇友人乃是人生一大趣事,确切的说我是故地重游遇老乡。话说轩总与我有脱不了的杆系,在加州时常说是我的同乡,据说他父母现住上海佘山. 然而,在上海遇到他时,他又说是我的老乡,因为我们在加州是邻居。总之,老乡遇同乡非亲也故。

与轩的这次会晤还真不容易,经过多次的更改见面时间,我已彻底放弃了要与他见面的计划,时间对于为事业而拼搏的人来说总是日不暇给,轩要实现他那宏伟目标可谓任重而道远,他尚需不懈的怒力,于是我对轩的多次失约情有可愿,并对他那日理万机的工作作风深表敬意。我向来是自行其是,为了配合与轩的时间,我破例改弦更张,终究好事多磨,轩如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他那骄建的身影快步奔向大门朝我走来时,我真不敢想信眼前的他就是我所熟悉那位邻居轩,他看上去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对与轩那时毅然决然地抛弃一切,单枪匹马的返回中国大陆,去寻找他事业上的第二春的情景仍记忆犹新,据我所知轩是一位很有女性缘的男人,他热衷于与能干的颇有气质的女人缱绻缠绵。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关怀备至是他笼络女性的杀手锏,号称百战不殪,他驾轻就熟地在几个女人之见串梭着,乐此不疲,洋洋得意,轩曾沾沾自喜地对我说他非常喜欢那种被几个女人同时爱得死去活来的感觉,我想这也是绝大多数男人们所梦寐以求的愿望。当时轩能意无反顾去到上海必有隐情,出于好奇心的驱驶,使我对这一次的会晤倍加关注与期待。

当轩的目光与我对视的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得到他是那么的喜出望外,这与我所熟悉的轩大相径庭。轩亲自为我打开车门并小心翼翼服侍我上车坐稳然后体贴地讯问想去那儿逛逛,既然我是有心地想知到他是如何创业的,就得去他的工作地刺探虚实,好在我的要求是那么的冠冕堂皇,一路上轩兴奋不已的叙述着他在国内的创业经历与他的宏伟蓝图,到了办工室轩以然涛涛不绝的大放厥词,看来轩在此地的事业已进入佳境。不出我所料,投奔他的的女第子还真不少呐,这密秘是我从试验室的值班表上发现的,我在不经意时与轩核实这一事实,轩对我所提一事十分诧意,这与他的秉性相当的吻合,也是他的一贯作风,不知他的婚外生活是否也象他的事业那样如雨得水呢。我所期待着轩为我解开这个谜底。

好客的轩为了表示他的诚意,非得要陪我上街逛商场,我向来就是心慈面软,其实,这对我来说是正中下怀,我怎会不愿意呢。

冬季里的上海,永远是阴雨绵绵,湿漉漉的街上车流不息,行人道上人流如潮,熙熙攘攘。不知什么缘故上海人并在意这寒冷的冬季。轩打着伞与我并肩而行,却不时地被来往人群挤散,好在从轩的办公室到中心商场的距离并不遥远。

进入商场就象跨进了另一个季节,室外乃是寒风凓凓,里面却是春暖花开,姹紫嫣红,显然我身上的羊绒大衣已是多余的妆饰,轩在一旁杞人忧天地劝我脱下大衣由他打理,令我不胜其烦只好从命,不知是我的装塑还是轩的身高立即成了商场中众人注目的焦点,人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齐齐投向我们并抬头四处张望,在着接踵比肩商场中, 我如坐云雾,就在我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时.轩却在我耳边悄悄地说:看来他们是在寻找摄影机呢,我疑惑地看着轩那沾沾自喜神态,不经恍然大悟,轩的醉翁之意不酒,搞不清究竟是谁沾了谁的光,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过市”,对于陌生人的注视我早已司空见怪,不作为奇,然而与轩一起被人昭昭若睹却让我不知所措,汲汲皇皇,与此相反,轩却泰然处之,对众人的目光熟视无睹,依然我行我素地与我谈笑风生地浏览着商场里的经典橱窗。

说也奇了,原本清闲的店家会因为我俩的出现,而变得拥挤不堪,令我不胜其扰索兴退出,但兴致勃勃的轩却游兴未泯二话不说地把我拉进了一家餐馆,说实在的我对吃并无讲究,但优雅的环境是我的首选。环顾四周令我不禁兴尽意阑,客随主便我还是欣然坐下,没有食欲的我只要了杯茶水,轩却毫不客气的狼吞虎咽的吃着他自己点的美味佳肴。看此情景轩一定是饿了很久,不用我开口问轩已迫不及待的解释,接到我的电话时,他才吃了没两口的午饭,为了怕我久等扔掉剩余的饭菜即便出来接我,既然是事出有因,也无伤大雅,我便一笑置之。由于环境的不适使我如坐针毡,欣好轩的用餐状况是速战速决,我便免受了更长的煎熬。

酒足吃饱的轩更显示出意气风发,当我们如释重负地离开了那家让我窒息的餐馆时,已是夜幕降临,望眼四周到处都闪耀着翠灿的荧虹灯光,将美丽的夜上海妆点的更加妩媚多姿,使我留恋忘返,也忘记了寒冷。

我再一次的坐到轩的办公室时已是晚上8点,轩体贴地为我倒上了一杯热茶,顺势在我身旁坐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办公桌上的电话铃猛然响起,话筒中传出一位女士的声音,轩用及尽温柔的语气安慰着她,嘱咐着什么。凭直觉那应该是他的太太,我开始为我的存在而感到不自在,要不然轩一定会与她(他的太太)多聊一会儿,轩的太太是一

位说话轻声细气,没多大脾气的东北大嫂。我们虽邻居多年,但见面说话的机会并不多。之于对她丈夫的了解她还不如我。我想她还算得上是位幸福的女人,至少她认为她的夫婿是最忠实于她的,我不知是该为她高兴还是为她悲哀,也许大智若愚是她生存的准哲。

轩还没来得及向我解释什么,手机铃声响起,轩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背对过去接机. 安静的室内,足以让我听清来电者又是一位女士,轩敷衍了事的随便应付着对方,然而,对方却情意绵绵关怀倍至地问寒问暖,乃没有半点想中断谈话的意思,轩并不在乎我知道他的隐私,但也不想让我把他想的太无耻了,因此他必须傅粉施朱地掩盖其德性,显然轩是多虑了,我对他的道德操守并不感兴趣,做为旁观者,对他家的是是非非我无权过问。

出于对我的礼貌,轩不得不用交强硬的口气告知对方他手上还有多工作必须在今晚完成。轩如释重负地结束与来电方的对话。看着满脸谦意的轩,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沉默表示理解,那就理解万岁吧。为了打破着沉闷的尴尬,我问轩这儿有没有润肤液什么的,因为我感觉我的脸部有些干痛不适,轩起身为我去找润肤液。不识时的手机铃又响了起来。我并不清除轩倒底拥有几只手机,大概每一只手机上都标上不同的名字,不用猜准是一位女士,我真有一些受不了了,起初我还为我的存在而感到不安的心情早已消失到九霄云外。不知过了多久轩终於想起了我的存在。我没好气地朝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凭女人的直觉那三通来电都是在探询轩与谁在一起。这不仅让我想起轩在上一次回加州时对我说起过,他曾经面对二位红粉知己在同一时间里出现时的那种痛苦的场面.  我的疑惑是--到底是谁在痛苦呢!  想着这些,我再也坐不住了,话说好奇的我已得到最大值的满足该是辞别的时候了.临行时我再一次遇见了轩那依依不舍的眼神, 让我有拥抱他的冲动. 天那,就是这付神情,让多少痴情女子不能自拔地陷入情感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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