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著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著风的软,
星子在 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
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著,
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
你像;新鲜 初放芽的绿,
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著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
你是 人间的四月天!
网上看见有关林徽因这首“人间四月天”的争论。有人说是写给旧情人徐志摩的, 有人说是写给其新生儿子的,有其夫梁思成之辞为证。不管猜测还是考据, 一大早的, 我先把这首诗用煽情的朗诵腔给一岁多的女儿念了一遍, 算是今天换了种说“I love you" 的方式, 顺带中文启蒙。 女儿性格温良,活泼聪明, 巧笑倩兮,正出生在四月艳阳天。用林才女的这首半打油诗来赞美, 不怕过之, 唯恐不及。
借花献佛夸完了自家的女儿, 再来说这诗是为谁而作。就我现在这母爱泛滥的情怀看来,再明显不过, 这首诗描绘的是诗人自己的新生儿子。 字里行间,分明是新妈妈张扬的陶醉和欢喜。这种"是暖", "是希望"的感受, 和情爱的陶醉和欢喜是不同的。想想看,和"新鲜", "柔嫩"的婴儿比起来, 一个大老爷们儿,就算才比子建,貌如潘安,至于让林大才女激情四射,兴奋得嚷嚷“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么?
所以说了,“人间四月天”形容的是儿子。还得是小小儿子。 等他长到十六七, 成天要你给他买酷车以便泡妞, 外带打爆手机帐单让你付的时候, 再是“癞痢头儿子自家的好”, 也得换个比喻了。至于女儿嘛,嘻嘻, 到那时候自有别人唱“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就不用老妈自卖自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