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看/听听这个。除非你是外星人,否则的话。只要你在1993年左右年轻着,基本就没有可能没听过这个曲子,响彻大江南北,大江南北啊!
这对来自荷兰的2人组合,是1990年在Amsterdam成立的,有主音歌手ANITA DAOTH和说唱手RAY SLIJNGAARD,还有他们的御用作曲人JEAN-PAUL DE COSTER和做词人PHIL WILDE,合作亲密无间,第一张单曲GET READY FOR THIS一推出,就在1992-1993年排在了欧洲所有国家单曲排行榜的第一位。
在中国,他们的电声合成作品也是十几年前所有迪厅里头DJ 打碟的的必备曲目。去跳舞的孩子,几乎不可能,泡一晚上,都听不到2 Unlimited的声音。他们的歌声和节奏,满足了一整代泡迪厅的年轻人。直到现在,我坐在电脑前边,仍然能够重温当年的热血沸腾。
这个乐队,国内有人翻译成“双人无极”。不过。在我们的圈子里,他们一直被叫做“两无限”。这是我们给他们起的名字,比较不花里虎哨。
我们的圈子,在2 Unlimited横行中国的岁月,专心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颇过过一段世外桃源的日子。一帮刚刚毕业的单身汉,没家没业,从北京跑到深圳去,告诉父母说是要去干事业,自己心里想的却是离父母远远儿的,好好随心所欲地过上它几年。
原本租住在一起的单身汉,就四个人――我、大侠、阿军、阿斤。不过,我们的队伍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后来,经常是吃晚饭的时候,满客厅坐的都是人,甚至有几张陌生的脸孔。不过常住人口,除了我们四个人,还有俩自己有家可从来不回的家伙,一个是阿民,一个是阿每。就因为他们俩,我的床垫子和床架子就没合在一起过,因为他们不愿意直接睡地上。
为了对我们的家也有所贡献,阿每把他的发烧音响搬了过来,我们听得最多的就是“两无限”。经常,晚饭过后,一人拎一瓶啤酒,满屋子晃来晃去的,看会儿电视,听会儿音乐,聊会儿大天儿,什么都不追求,什么都不牵挂,非常的快乐。
大家都很穷,所以客厅里有个抽屉,大家凭自觉,把自己的钱放进去,用作公积金,家里平时的日常开销都是从里面拿。
到月底钱快花光了,伙食就明显差下来。当时我们一圈人,只有我一个女的,所以自然就跟民工堆里的随军家属一样,担起了做饭的任务,阿斤是我的做饭搭档,其他人不大进厨房,跟吃有关的事情都是我们俩做决定。月底我们一般就不再买肉了,每天给大家吃素面条,令得众人叫苦连天,说我们没有人性。我们倆在热死人的厨房,一边忙碌一边说话儿,说的都是厨房外头那帮人的坏话。记得有一回,阿斤用锅铲翻炒几粒葱花的同时,恶狠狠地说:“吃,吃,吃。这帮小丫挺的就知道吃,也不他妈的出去多赚点儿钱回来。咱干脆哪天下点儿毒,把他们都毒死算了。”
这时候,大侠突然把头探进厨房说:“唉唉唉,毒谁呀毒谁呀?毒死我,那咱家无名就成寡妇了。这种恶毒的寡妇,你丫天天伺候着啊?”
我们被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我们在厨房说人坏话的时候,同时还在开着抽油烟机。为了在机器的轰鸣声中仍然能被对方听见,我们俩老是在扯着嗓子“嘀咕”别人。这么干了已经几个月,也就是人家不跟我们计较,要不然我们早就已经被他们给毒死了。
虽说大家都很能吃,而且要求挺高,不过饲养他们还是有回报的。
正因为我是圈子里唯一的女生,所以有种被他们宠爱和保护的自豪感,一出门儿特有面子,身边是一水儿威猛的壮汉。记得有一年,阿军和阿斤的公司举行新年酒会,可以带家属。他们俩便把我们都给带上了。当时阿每留着大长头发,我们觉得他那样儿显得不太职业,就决定帮他把头发给梳成一条辩子。我当时还没孩子,很少有机会在别人头上做手脚,所以对这个计划异常地热诚。认真地把他打结的头发梳通,打了摩丝,梳成一条整洁的马尾巴,阿每照过镜子之后相当满意,跟我握手祝贺我的成功。握完了,他抽回手说:“你丫怎么手上油乎乎的?”“费话,那些油还不都是你头上的?几年没洗过了?!”
打扮好了,大家一起出门。我自然跟平常一样美丽动人,他们也都一人一身黑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我们一起走在街上,许多行人都躲我们远远儿的,偷着眼睛看,以为城里又出了一个新的帮派。
靠,完全酷毙了。
酷是外边儿的。回到家,我还是个煮饭婆,他们也要经常遭我凌辱。我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在他们集体去洗手间尿尿的时候,突然冲进去“啊”的一声大叫,害得他们尿到一半儿的尿都楞给吓了回去;还有就是一早爬起来,偷偷溜进他们的睡房,猛然掀开遮羞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们的裸体来几张特写。从此,我得了一个美称:深圳第一快手。
于是,那段日子,不仅留给我美好的回忆,还有许多色情图片留作它用。其中最富有美感的是阿军的一张明星照,只穿一条现已被photoshop highlight处理过的三角内裤,深情地抱着阿斤的木吉它,佯作(他不会弹琴)自弹自唱状。我现在天天都盼着阿军发达,比盼我自己发达还心切,这样一来,这张照片就能够发挥特别的作用了。优秀的作品被埋没是很不人道的。
后来,我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朋友们一个个搬出了我们在莲花北的那套公寓。当阿每最终把那对天天为我们播放“两无限”的音箱搬出去的时候,两块空出来的地方留下方方正正的干净地面,周围有厚厚的尘土围绕。看来我们还真是一起住了不少时光了,尘土可以作证。
鸟兽散后,我非常不厚道地偷偷藏起了那张“两无限”的CD;过了若干年,在美国,阿斤非常不厚道地将它从我这儿偷走;又过了半年,大侠非常不厚道地把它又偷回了我们家。我们两公母那天抱着这张宝贝,在阴暗的角落发出了狡黠的窃笑。
现在,我们这一圈人,虽然知道彼此的下落,但是我已经绝少跟任何人联系了。我现阶段的任务就是,拖着一窝小崽子,没日没夜地忙碌,等到把他们拉扯大踢他们出门那一天,我再去找那些老朋友回来,哭诉空巢的凄凉。那一天到来之前,偶尔也会想起应该打电话问候一下,又觉得那种走过场的事情,不做也罢。
我了解我的朋友,他们有些是原本不喜欢联络的,有些又热衷于保持联络。如果我的不联络,让任何旧时的朋友觉得我已经变得不再真情浪漫了的话,那么我说我还珍藏着我们一起听过无数个晚上的那张“两无限”,清晰地记得我们一起醉酒狂歌的时刻。那么你们就知道了,哪怕我真地不再浪漫,我还是一样的真诚。哦,对了,还有,美丽动人。
No Limit
Artist: 2 Unlimited
Album: Hits Unlimited
Lemme hear ya say yeah! (wow!)
Lemme hear ya say yeah! (wow!)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there's no limit!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there's no limit!
No no limits, we'll reach for the sky!
No valley to deep. No mountain too high.
No no limits, we'll reach for the sky,
we do what we want and we do it with pride.
Lemme hear ya say yeah! (wow!)
Hard to the core, I feel the floor.
When I'm on stage, yo, ya answer more.
I'm on the edge, I know the ledge,
I work real hard to collect my cash!
Tick tick ticka tick take your time,
when I'm goin' I'm goin' for mine.
Open your ears and you will hear it.
I tell you this 'cause there's no limit!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no there's no limit!
Ow! Hey yay yeah hey hey!
Now, now, hey yeah yeh hey hey! Hoo!
No limits allowed, cause there's much crowd,
microphone check as I choose my route.
I'm playing on the road; I've got no fear,
the south from my mouth is on record here.
There never will be no mountain too high.
Reach the top, touch the sky!
They tried to diss me cause I sell out...
I'm making techno and I am pro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