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创论者的圣战
John Bice
异调译自The Secular Web
远到一度将进化论课程从堪萨斯州科学标准中取消的成功,近至当前在俄亥俄州和密歇根州将“智能设计论”塞入这些州的科学教学大纲的努力,神创论者们发动了毫不留情的十字军征伐。(译者注:1999年8月,美国堪萨斯州教育委员会投票决定在堪萨斯州公立学校取消有关进化论的课程。2001年2月,委员会又投票决定推翻此决定,下令全州各公立学校恢复进化论课程。)他们认为在我们的社会、政府和法律中弥漫着理性主义和自然主义的“霸权”,使人不再关心上帝。他们要与此战斗,而上述努力则是将上帝和其价值带回课堂的使命。顺便说一句,我敢打赌,那些灵媒,塔罗牌算命师和信仰疗法郎中定会全力支持神创论者对理性主义和自然主义的战争。神创论者已认明他们的死对头,那导致我们日益腐朽堕落到自然主义中的原因,它的名字乃“达尔文主义”。更恰当地说,他们的“敌人”就是现代进化理论;不过神创论者更喜欢使用老式的“达尔文主义”一词,因为这比现代进化科学理论更容易攻击。有大量的作为现代进化科学理论依据的基本事实和进化机制,查尔斯·达尔文当年完全不知道。以批评达尔文学说来间接地攻击进化论,大体上相当于以批评福特T型车(译者注:福特T型车是福特公司生产的世界上最早的汽车之一,1908年诞生,1927年停产,期间产量超过一千五百万辆)来攻击汽车安全标准。
在本文中我将对智能设计论(译者注:“智能设计论”英文为Intelligent Design,简写为ID,我将其中文简写为“智设论”)作一简短的素描,说明它如何既不似一个科学理论,又不象任何一种主流宗教对上帝的概念。更进一步我将说明,如果企图将智设论引入公立学校的科学教学大纲,会同时损害科学和宗教。
神创论者将他们的努力奋斗看做是对上帝和道德的维护。Phillip Johnson,一位智能设计论的领头支持者,把神创论者的利害关系归结为:“如果上帝真是一个空想,那么基于假设中的上帝命令的道德就是建立在幻影之上。这就是为何达尔文学说有如此巨大的文化上的重要性。”一个并无上帝存在的宇宙会使先于人存在的终极道德观破产,Johnson在这点上可能是相当正确的;但是他却不知道人类有可能能够,也的确已经,作出他自身的道德判断,并建立起他自己的伦理美德和绝对价值观。事实上,在我眼里,人文主义者的道德规范已经超过了基督教所提供的——假定他们没把标尺定得太高。Johnson同时也忽略了这个事实:绝大多数的宗教学者和大多数美国信教者[1],并不认为进化和上帝之间有抵触。很有可能上帝创造人的手法就是简单地使用了进化过程。此外,上帝可以把这个过程引导到他想要的结局。
然而很清楚,在神创论者的心态中,进化论被广泛接受把他们的道德议程和他们在道德优势上的幻觉逼入了严肃的危险处境之中。神创论者们意识到失去了道德方面的权威性,这是理解为何他们铁了心要千方百计地暗地破坏进化理论的关键,其最新的动作就是要引进他们所谓的“替代科学理论”。这个徒有其表的智能设计论是神创论者新近采用的最为先进的战略,不幸的是,它被证明对于很多人有惊人的说服力。为了绕过政教分离的问题,智设论假扮成一种科学理论,小心翼翼地避免在任何地方明确提及上帝。而事实上它只不过是一种现代版的“来自设计的论证”,这是一种有漏洞的见解,十八世纪英国神学家William Paley拥护这个论证,通常认为那就是他提出的。来自设计的论证一般采用如下形式:想像你在海滩上漫步,偶然发现一只躺在沙滩上的表,于是你将它捡起并仔细观察。你注意到它那复杂的结构,这表由一系列另人头晕眼花的部件构成,而所有这些部件结合在一起是为了完成一件明确的任务;很明显,这只表是有目的而被造的。如果它的任一部件被随意装到另一个部位,这表就再也不会走了。所以,我们必须得出结论说,盲目的自然过程不可能形成这样一个具有这样的目的和专门化的复杂性的东西;因而,一定曾有一个表匠。接下来就是跳跃式的类推论证:正如表的存在就要求有表匠的存在,那么对自然界和人类的细致研究就会发现要求有一个上帝的存在。这个论证指出,此类复杂性不可能出于盲目的自然过程;具有目的的专门化的复杂性,需要一个创造者。
智能设计论扩充了这个基本思想,在上面加了些新的时髦行话,并试图提供一些直接证据。理海大学(Lehigh University)的生物化学家Michael Behe贡献了一句此类时髦行话:“不可还原的复杂性(Irreducible Complexity)。”这是断言某些生命现象不能再被分解为更为简单却仍能行使功能的形态。Behe特别喜欢使用的类比是捕鼠夹。要让捕鼠夹能够抓住老鼠,它的每一个部件都是不可缺少的;所以,捕鼠夹是不可还原地复杂。Behe喜欢使用细菌鞭毛来作为生物学上的例子。虽然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生物学家Kenneth Miller出色地揭穿了Behe概念上的错误[2],Behe的论据初看起来是很有说服力的,尤其是对看不出他所做的错误假设的外行读者来说更是如此。比如说,按Behe的观点,如果从捕鼠器上拆下任何一部件来,整个装置就变得毫无用处了。然而这很明显是不对的。它只不过不能再当捕鼠器用了。(译注:事实上另一位生物化学家John McDonald指出,Behe的捕鼠夹并非“不可还原地复杂”,他从Behe的捕鼠夹上逐次去掉一个部件,得到虽然不太好,但是仍能捕鼠的捕鼠夹。详细可见《可还原的捕鼠夹》(英文):http://udel.edu/~mcdonald/mousetrap.html)正如Miller指出的,你可以拆除捕鼠器的两个部件,得到一个“完全能用的领带夹”。Behe的错误在于他只看见了最终形态。他假定了所有这些部件的存在是仅仅为了完成最终形态的功能,可他忘了,尤其是在生命现象中,部件(比如说蛋白质)会经常性地被借用,改变,从而可以完成不同情形下的新功能。
一个简单的事实就是,智设论是披着崭新伪科学外衣的老神创论。对于智设论的批评为数众多,不是本文所能包容的,不过,我还是会提到两个我特别喜欢的。首先,智设论强烈地依靠“缺环中的上帝”的论点。在科学中无论何时有目前不明了的领域,智设论鼓吹者就会念起他们那有神论的咒语:“是上帝干的。”这当然是一种随心所欲的结论,反照出他们对科学进步的阴阳怪气的态度,这种结论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被证明是错误的。随着科学逐步地回答越来越多关于自然世界的问题,上帝被降位成一个越来越小的创造角色。但无论如何,这种论证很合神创论者们的胃口。因为永远也不能指望科学完满地回答每一个问题,所以总有上帝仍可在其中表演的缺环。在科学课程中讲授“缺环中的上帝”会引起科学的严重分歧。如果采用这种态度,会有导致懒人科学的危险。干吗要穷尽一生之力去解决科学难题呢?别担心,如果你给一个棘手的问题卡住了,答案已经在那里了——“然后奇迹就发生了。”此外,“缺环中的上帝”对神学家来说也无疑是令人不快的。让上帝仅仅对那些我们还不能完全搞清楚自然机制的事情负责,会让上帝的角色变得无足轻重。一个神学家真会对这种懦弱的论点满意吗:“呃……全能至大之神至少和细菌鞭毛有关。”这才真是可怜。
其次,也更成问题地,智创论是个逻辑上说不过去的哲学观点。智创论的支持者声称,如果发现任何东西是不能还原地复杂——于是不可能由渐进的演化而来——那么这就是设计的证明。不过很有意思的是,上帝本身也是这么个了不起的东西。无论拿哪种宗教的定义来说,上帝显然是一个不能还原地复杂的实在。我熟悉的宗教中没有哪种会认为上帝是从某种更简单的“神的前身”形态中“进化”出来的。而且和Behe的捕鼠夹类似,没有哪种品质或者能力可以从上帝身上去掉,使他仍是一个起作用的至高无上者。所以,上帝存在这点本身,按照不可还原复杂性的定义,就是存在另一个设计者的证据。这还有完没完?我可以想像智设论支持者会使出众多神学论证中典型的手段,把上帝作为一个特例。不过有趣的是,在真正的科学里,一个特例就是一个理论有错并且需要修正的证据。
1991年盖洛普民意调查显示,有一半美国人相信上帝大约在一万年前创造了人。如果我们加上那些相信在上帝亲自指导下进化发生的美国人,比例就会达到87%。很清楚,这个民意调查表明极大多数的美国人,以这种或那种方式,相信上帝创造了人。考虑到绝大多数的美国人相信的是犹太教与基督教所共有的上帝,有理由相信,并非无论那种面目的上帝都会是在课堂上“合乎需要的”。如果最终会有一场对上帝的讨论,绝大多数美国人会明确地想要一个犹太教与基督教所共有的上帝。尽管难以从圣经的片断中看出,这上帝的形象,是全能、全知、全善。记住这一点,让我们来看看,智设论会在全国青少年的头脑中推导出什么样的关于上帝的结论。
正如上面提到的,Paley在“来自设计的论证”中将自然和人类比作一只手表,而将上帝比作表匠。让我们把这类比继续下去,看看它会将我们带到何处。比方说,我们能不能通过研究这块表,来知道一些关于表匠的事情?虽然很清楚我们不能拿表来对表匠的情况作明确的结论,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得出某些合乎情理的推论。
尽管Paley的表很可能是块劳力士,不过我想像中的那只表的品种更象是订杂志时会作为礼物收到的那种。假设经过综合的测试,我们发现这表是用从其他旧表回收的零件组装而成,而且有些部件似乎什么用场都没有。这表老是走不准,很短一段时间后就有严重运转不灵的问题,最后完全坏掉了。大家颇可得出结论,这表的设计者懒惰得很。他也许可以用功点造个好些的表。要不然就是凭他手头的材料,他已是费劲心机才造出这么个表来的;也许他造这表的预算很紧。一个另外的可能性是他根本就不是个好表匠。也完全有可能,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他故意造了这么个又不准又容易坏得快的表。总而言之,我们可以说这表匠或是懒,或是手头紧,或是不称职的,或者是故意造了这差劲的表。
让我们象Paley那样,把这个关于手表的类比推广到自然界去。如果把表匠换作上帝,而把表换作人,这类比会告诉我们什么关于上帝的情况呢?毫无疑问,人是一种极其不完美的造物。我们是由“回收”的生物材料构成的(我们的基因组中显示了数不清的重复使用遗传密码的例子,看来是从低等类型的生物中借来的,大量的遗传物质是多余的,或者完全不起作用)。我们有退化的习性和解剖结构(鸡皮疙瘩、智齿、盲肠),人体许多方面的功能设计粗劣(膝关节,下背部,DNA复制错误)。最后,我们没有被造得经久耐用。所有的人体都会,往往是在痛苦的衰落中,无情地退化,最终失去功用。所以,假定我们就同一块表一样,是设计的证据,我们对上帝可作如何的判断?
对上帝的判断正是对那个造了劣质手表的表匠的判断。上帝有可能是无能,有可能是懒惰。如果推测他已是靠手头所有尽力而为,也是很有道理的。可否想像上帝在他的遗传废料堆中挑挑拣拣,从中找出最凑合的应急零件?然而,这里的每一个结论实质上都是和任何一种现代宗教中上帝的定义根本地相悖的。也许有人可以声称这个相悖问题可以这样来解决,也就是简单地认为是上帝故意将我们设计为现在这个样子。不幸的是,这种论点把上帝的形象越描越黑。上帝因此会被怀疑应当为癌症、埃博拉病毒、炭疽症、艾滋病、先天缺陷和寄生虫(可以为此列一张几乎无止境的,关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中的惨事和缺陷的单子)负直接责任。所有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被明确地故意地设计进自然之中的。另外,上帝也有意设计了这个世界,在其中,为了一些活物的生存,另一些生物体就必须死去。事情并不是非得这样不可。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完全可以被设计得只靠光合作用生存,由阳光来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食物来源,没有生老病苦。但是不,上帝并不乐意这样。上帝将动物设计成必须捕猎并自相残杀,如果没吃的就会挨饿,而且会感到痛苦。
智设论会使流行在绝大多数宗教中传统的上帝形象严重受损,这点是清楚明了的。上帝的仁慈跑哪去了?主流宗教对待这个“罪恶问题”,都采用试图将之归咎于上帝以外的事物的办法。原罪、撒旦和“自由意志的礼物”,是基督教徒们把谴责从他们全能者身上转开的常见手法。不过,智设论中可不提供这么便利的替罪羊;它把所有痛苦和设计缺陷的罪责都一古脑儿地卸在设计者的肩上了。
美国人看重政教分离原则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他们意图避免由政府来决定应宣扬何种上帝的形象和特征。然而,如果政府命令智设论应该同进化论并列讲授,恰恰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政府将宣扬一个漏洞百出的或者残酷成性的上帝的观念。因此,一想到这意味着什么,神学家就应当同科学家一样感到被冒犯。
当然,这个令人讨厌的上帝形象仅仅是在课堂教授智设论引起的其中一个问题。我怀疑有多少美国人会对以下问题回答“是”:“你是否赞成在公众学校中,作为进化论的竞争学说,必须教授外星来访者创造了地球上的生命的可能性。”我的直觉是事实上不会有多少人。不幸的是,这是从智能设计论中得出的众多的同样有效的结论之一。如果我们假定要使地球上的生命存在,一个“设计者”是必需的,这个设计者没有任何理由必须是基督教中的上帝。事实上,从智设论来讲,同样有可能是一群外星人,或是超级无敌紫恐龙(译者注:这可能是指巴尼(Barney),美国小朋友喜爱的电视明星,一只绿肚皮紫色玩具恐龙),或是奥林匹斯众神创造了地球上的生命。智设论完全没有回答或者预言谁是——或者该是哪种——设计者。事实上,智设论鼓吹者固执地对设计者的特征不发一言。也许它是上帝,也许不是。
科学会因此会遭受的损失同样是很明显的。智能设计论极其缺少直接证据,它的主要策略无非就是诋毁进化论。进化论于是就被说成是许多科学家开始怀疑的“危机中的理论”。具有讽刺意义的是,神创论者用来反对进化论的绝大多数否定理由都是从科学界内部提出来的。进化论生物学家对于进化论尚未能完全理解清楚的领域是相当开放的。同所有科学探索领域中一样,一些细节问题的确还未能得到解决。但虽然如此,绝大多数此领域内的科学家对于进化曾经和正在发生这点毫无怀疑;如果有论争的话,它们集中在进化的具体机制上。将进化论错误描写为任何象“危机中的理论”这样的东西,将对我国青少年造成巨大的伤害。然而,这只说明了教授智设论会损害科学的一个方面。
允许在真正的科学旁并列讲授非科学,就好像它们之间没有区别似的,同样也对科学造成损害。什么是和什么不是科学,已经有太多的美国人对此缺乏了解。如果在全国科学课堂中教授智设论成为常事,在科学和伪科学之间的界限就会被抹杀。在期望公民在知情的眼光下投票的民主社会中,这尤其是一种危险的情形。对一个知情的参选选民来说,具有科学修养是基本要求。
科学理论的一个基本规则是,假说必须有被证伪的潜在可能性。可是怎能期望可以证伪一个未知的“设计者”创造了细菌鞭毛的假说呢?就算科学提供了一个明确透彻的机制来说明鞭毛的每一个进化步骤,这仍不能反证有个未知因素设计它的可能性。相反地,任何能够用可靠方法查证的在三叠纪沉积层中发现的原始人类化石,都会把进化理论炸得粉身碎骨。
智设论在任何对自然现象的预言和解释上也是彻底失效的。如果地球和地球之上的动物都是有目的地被设计而来,为什么绝大多数的动物物种都灭绝了?为何鲸有髋骨?为何人受凉时会起鸡皮疙瘩?为何DNA会犯复制错误?为何盲鼹鼠会发育出胚胎期的眼睛?为何从地理上隔离的物种会和其他的物种如此相异(比方说考察一下澳大利亚的有袋类动物)?进化论可以容易地解释所有这些现象,而智设论只能对每个问题作出同样的回答:“那个设计者的做事手法不可思议。”对智设论的理解会使我们预言滥用抗生素会导致耐抗生素的细菌吗?不能,但是对进化和自然选择的理解却必然能做到这点。简单的事实就是智设论并非科学。只是在通俗的措词含义下,智设论才能作为一个想法或猜测而被称作为理论。科学理论则与此悬殊。所以并不令人吃惊的是,作为他们对抗进化论战争的一部分,神创论者也希望用他们自己所谓的“有神论科学”来取代自然主义。他们也认识到只有重新定义科学,使之接受超自然的原因,才可能使智设论被看做是科学。
无疑地,有神论者、无神论者、教师和科学家们都应当意识到并关心把智设论加入国家教学大纲中将引起的分歧。这其中的一个后果是智设论将必须在高等院校内讲授。如果我们要求公立学校讲授智设论,这就意味着公立学校的教师们必须知道如何讲授它。打算取得中学教学证书(secondary teaching certificate)的大学生就需要接受智能设计论的培训。这就需要将智设论教科书作为课程要求,以进一步给予智设论以合法地位。
虽然智设论主张者无疑会强烈否认他们当前的努力是以求将旧式神创论带入教室的第一次冲击——补充进他们自己特定版本的上帝——但从他们大量的渲染来看,很清楚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步突击。事实上,科学和文化复兴中心(CRSC)——一个智设论促进组织,将他们的手段称为“楔子”。一份从CRSC泄漏出来的文件详述了他们的战略[3]:“如果我们把居于支配地位的唯物论科学视作一棵巨树,我们的战略将起到'楔子'的作用,……,能够把主干从它最薄弱的那点劈开。”这份文件也让我们瞥见楔子战略的目标:“摧毁科学唯物主义和它破坏性的道德、文化和政治遗产……将设计理论贯穿到我们的宗教、文化、道德和政治生活中去。”很明显,这些神创论者并非仅想把智设论当作进化论的一种“替代理论”塞入公众学校去,他们还有更为雄心勃勃的计划。
如果智设论被加入到公众学校的科学教学大纲中去,神创论者无疑会开始要求和进化论同等的教学时间。一旦确立这一点,不难预见神创论者接着会要求更多的关于上帝的具体陈述,而不是如今智设论许可的含糊不清的地外生物,或者各色各样的上帝都有可能作为潜在的设计者。这种滑坡效应可能以神创论在教室内全面盛放而结束,随之而来的是全部原有的政教分离问题。在我写作本文时,俄亥俄州的校务委员会正在考虑将智设论加入州科学教学大纲中去。
科学家们和公众们,不管他们的宗教信仰,必须意识到此中的利害关系。如果智能设计论成为我国教学大纲标准的一部分,那我们就全都输了。
注[1]:盖洛普民意测验,盖洛普组织 1991
注[2]:自然史杂志 2002 四月
注[3]:楔子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