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
昔人有言, 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之外, 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 否则生活便枯燥无味了. 不管说这话的是谁, 我看那意思并不错. 只是不知道, 这”无用的游戏与享乐”, 包不包括达麻将. 如果也在其内, 那就要补充一句, 昔人还有言, 麻将牌里有鬼. 倘若常常打得天昏地暗, 这”鬼”会缠身, 上瘾了, 成为”病态赌徒”.
麻将是鄙国的发明. 国人爱好打麻将, 几乎举世皆知. 从前有句未必绝对确切的话:”一个中国人, 闷得发慌; 两个中国人, 有商有量; 三个中国人, 做不成事; 四个中国人, 麻将一场!”但就我所见, 有中国人的地方, 似乎真的就有”麻将耍乐”. 沿海城市和海外华人多的地方不说, 前些时候往内地某地一游, 也见有些农家牌局大开, 劈劈啪啪, 蔚为一景. 国人现在可以打打麻将, 固然可见生活环境宽松了, 但如不有所节制, 便不是社会文明的象征.
爱好打打麻将而不被”麻将鬼”缠身的, 当然不是没有. 名人之中, 如梁启超和他的学生徐志摩便是. 据说, 徐志摩在麻将台边一坐, 立即牌去如飞, 恰似手挥五弦目送飞鸿, 谈笑用兵, 潇洒之至. 梁启超更留下一句”名言”:”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 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 徐志摩英年早逝, 仍有令后人难忘的诗篇传世. 梁启超著作等身, 一生事功, 也有可入青史的记录. 只是梁氏师生到底不是寻常人. 他们打牌时打牌, 做学问时做学问, 如同美国某位总统说的, “工作时工作, 游戏时游戏”, 而这不是定力不足的我辈寻常人学得来, 办得到的.
在下曾蒙高手指点, 还用纸和笔记下打麻将的规则. 无奈人蠢是无药可医的, 无论如何摆弄不好这136张麻将牌. 如今一见有人开台, 只好摇头甩手, 敬谢不敏. 但我绝不反对人家偶然玩玩麻将. 只想说一句: 不可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