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和S在这石浪里时隐时现地寻找着个自的灵感。阿尔特带着苏珊和莎琅又到“石浪”的外围转了一圈后,也和我一样坐下来休息。虽然苏珊和莎琅也是汗流满面,呼吸沉重的,可是谁都抑制不住那种惊奇和兴奋,不停地重复着“奇妙无比”,“奇妙无比”!
闲聊中知道莎琅有哮喘的毛病,于是我们谈到了中药。没想到这让苏珊和莎琅同样地感到惊奇和兴奋,一个劲儿地追问药名药效,以及那里可以买到等等,C这时也凑过来,给这中华文化的珍宝又大作了一番广告,并答应回去后将药名寄给她们。
休息了一会儿,猛然才想起来给自己和这“石浪”留个影,赶紧叫上C和S,并与阿尔特一行互相合影留念。
看看天色不早了,阿尔特一行决定往回走。
“你们可以自己找到回去的路吗?”
阿尔特特地走过来,关切地问。
我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刚才在来的路上转得迷迷糊糊的,早就方向难辨了。后来跟随阿尔特一道,也就把认路的事忘的一干二尽了。
“那你们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再迷路了,那样会很危险的!”
阿尔特的话好象是命令,不容置否。
“我们先慢慢下这个土坡,在前面等你们。你们要赶紧跟上来!”
看见我们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阿尔特理解地补充道。
我又重新拿起相机,绕着“石浪”走了一小圈,最后又拍了几张这绝妙之景,然后赶紧收拾好摄影包和三脚架,并催促同样是留连忘返的C和S,去追赶远去的阿尔特一行。
阿尔特和苏珊,莎琅在土坡下的石头上坐着休息,等我们三个气喘嘘嘘都到了,才站起身来继续带着大家往前走。可是没走几步,阿尔特又突然停下了,转身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大瓶水,递到我面前。
“记住,每人一天至少需要两升水!”
原来阿尔特无意中,看见了我和C各自手上拿的滴水未剩的空水瓶。
顾不得推辞,一大瓶水眨眼工夫就灌进了我们三个干渴得冒烟的嗓子里。。。。。。
“蛇!响尾蛇!”
随着莎琅的一声惊叫,顺眼看去,只见一条一米多长的灰褐色长虫,正立起头颈,吐着细长的舌头,迎面拦住我们的去路。
“好眼力,莎琅!是响尾蛇!大家站在原地别动!”
阿尔特一边说,一边自己走到前面查看。
有阿尔特这样的“老猎手”在,我也壮起胆子,跟在阿尔特身后,生平第一此在野外与这恶名昭著的毒虫近距离对视。
一阵无声的短暂僵持之后,那长虫大概自觉势不两立,小眼一眨,头一歪,悄然逃入一旁的乱石丛中。
“我们快走吧!一会儿太阳下山了,会碰到更多这类的东西!”
阿尔特催促道。
威风了一整天的太阳终于也有些累了,尽管光芒依旧,但热度已经不如往时。我们一行六人,改由阿尔特带队,沿着羊肠小道继续往回走。
终于到了停车场,我们直奔那车子的后货箱,搬出冷藏箱。还好,虽然这车被烈日晒了一天了,冷藏箱里的西瓜还是冰凉的。
阿尔特也打开了自己的车厢,递过来冰镇的啤酒。我们就地而坐,互相举杯庆贺,为这一次惊险奇妙的结伴同行。
不知是不是要归功于C的“摸瓜”术,那大西瓜的确清凉甜润,可口无比!
“我的家离这儿不远,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到我那儿去稍微休息一下,洗个热水澡。”
阿尔特热情相邀。
“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苏珊和莎琅也提议。
“今天能碰上你们三位,还有阿尔特带路,一同欣赏这“石浪”奇景,是我们的万幸!我们今夜还要赶回旧金山湾区,明天还要上班。这次就不打扰了,我们后会有期!”
这时真的恨自己的嘴笨,没有更好的词汇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那你们开车注意安全!后会有期!”
阿尔特的话,依然带着那长辈般的关怀。
再次由衷地谢过阿尔特一行三人,并互相交换了联系地址后,目送他们的车子远远地消失在夕阳下一道长长的烟尘之中,我们这才默然收拾好自己的行装,踏上回程之路。
又是一路颠簸,又是一夜无眠。星期二的清晨,我们终于回到了旧金山湾区。还车时才意识到,我们这一趟在短短三天四夜里,跨越美国西部四州,整整开了两千四百英里(三千八百四十公里)。
我稍加换洗之后,顾不得沉重的眼皮和空空的肚子,9点直接赶到公司上班。坐在计算机荧光屏前,我的眼前仍然浮动着那奔流的石浪,那手套山的朝霞,还有阿尔特的身影和凯西的笑容。不知是命运还是幸运,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想到这短短三天经历的人和事,我的心情也象那“石浪”一样翻滚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耳边又响起凯西的话:“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石浪”的!”
是的,我找到了我的“石浪”
。。。。。
我赶快打开电子信箱,给朋友们发出一条短信:
“我们安全地回来了,拍到了“石浪”,完成了这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次旅程!”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