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爱装大尾巴狼,时不时地捣鼓些已经名了的或还没名而正努力想名的人的胡话,废话,瞎话甚至梦话,传达给别人,在鞭着别人的同时,也策着我自己...
'时间就象海绵里的水,要挤总还是有的.'----说得多好,简直精得不是一星半点儿的辟,我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说不出来不要紧,我可以当传话筒,以醒世人为己任:
'哎,你知道吗,时间就象海绵里的水,要挤总还是有的.'
'哎,你不知道啊,时间就象海绵里的水,要挤总还是有的.'
'哎,这下你知道了吧,时间就象海绵里的水,要挤总还是有的.'
...
我祥林嫂一样叙叨着,范进一样呐喊着,直到我遇到一个杠人.
杠人冷冷地看着我,扔给我一块海绵,一块在烈日下暴晒了三天三夜的海绵(杠人告诉我,在没有烈日的夜里,他用100瓦的灯泡代替):
'挤给我看...'
水没挤出来,我汗下来了...
我由衷地说:'你丫真是个牛人!'
杠人笑了:'井底之见.我充其量只能算个臭虫,大牛另有其人.'
杠人在我求知的目光下娓娓道来:
'在外国...一般外国盛产大牛.具体哪国我忘了,总之是外得不能再外的一个国家,曾经有这么一位大牛.丫可以算是挤派的宗师.丫要把一天挤成25个小时!'
'偶像!!!'
'具体运作很复杂.比如说吧,今儿晚上12点一过,就应该算明儿了吧?丫偏不,愣是把表拨回一小时,嘿,丫就又赚一小时...'
'偶像!!!...可是,那过个五六天,这位爷的半夜12点,那太阳可就出来啦...'
'丫才不管呢.要不怎么叫大牛呢.再者一说,丫再拨个二十来天,不又回去啦,黑白相同了,可丫溜溜儿地赚了一天了...'
'偶像!!!那这位爷后来没得个诺贝尔什么的?'
'诺贝尔没戏,美尼尔了.'
'哟?怎么个茬儿?'
'你想啊,丫跟红太阳较劲,能得了好去?'
'哦,说了半天我才明白,你丫说的这是最早的疯牛病吧?'
杠人吐血而逝...
逝者,远遁也.
隔日,再遇杠人,我眨着天真烂漫的小眼睛迎上去:
'你知道吗?时间就象海绵里的水,要挤总还是有的...但就算是海绵里的水,你不往里续,早晚也会干的...'
杠人慈祥地看着我:'你丫可教也.'
去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