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匪患湘西 2.湘西著名土匪 3.湘西“土匪”入朝作战 (图)




品味湘西>>匪患湘西

一。匪患湘西

  凡是来到湘西的,只要肯用一点时间先认识湘西,了解湘西,对于湘西的一切,就会作另外看法,不至于先入为主感觉可怕了。一般隔靴搔痒者惟以湘西为匪区,作匪又认为苗人最多,最残忍,这即或不是一种有意诬蔑,还是一种误解。殊不知一省政治若领导得人,当权者稍有知识和良心,不至于过分勒索苛刻这类山中平民,他们大多数在现在中国人中,实在还是一种最勤苦、俭朴,能生产而又奉公守法,极其可爱的善良公民。
  湘西人充过兵役的,被贪官污吏坏保甲逼到无可奈何时,容易入山作匪,并非乐于为匪。一种开明的贤人政治,正人君子政治,专家政治,如能实现,治理湘西,应当比治理任何地方还容易。

  湘西地方固然另外还有一种以匪为职业的游民,这种分子来源复杂,不尽是湘西人,尤其不是安土重迁的善良的苗民。大多数是边境上的四川人、贵州人、湖北人,以及少数湘西人。这可说是几十年来中国内战的产物。这些土匪寄身四省边界上,来去无定。这种土匪使湘西既受糜烂,且更负一个“匪区”名分。解决这问题,还是应当从根本上着手,使湘西成为中国的湘西,来开发,来教育。统治者不以“征服者”自居,不以“被征服者”对待苗民,一切情形便大不相同了。

                     ———沈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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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湘西著名土匪——四则

1。湘西著名土匪之一——张平

时间: 2003-05-06 11:01  来源:湘西生活在线  作者:

  张平,又名张大治,古丈李家洞张家坨人,因家境丰裕,从小物化玩劣,去私塾念书时,先生的戒尺惩罚不了他,反而为他所执。先生批评他是时,他居然抓起墨砚砸向先生。先生向其祖父告状,反为其祖父骂得狗血淋头。张平辍学之后,在家玩弄刀棍,寻事挑衅,成了李家洞小有名气的恶少。

  16岁那年,他弄了一支汉阳枪杠着,成天出入乡里,狩猎山林,乡民见了唯恐避之不及。

  一次,因为田产纠纷,张平谋杀了他当乡长的叔父,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操起了土匪生涯。

  为匪之初,张平便烧杀淫掠,无恶不作,甚至连自己的婶娘也不放过,乡邻张廷富劝他不要乱了天伦,他怀恨在心。

  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张平带几个匪徒摸进张廷富家,见了人就杀,一口气竞将张廷富全家七口统统杀死。

  为扩张匪势,张平看准了鸦片能赚钱,便强令乡民种植罂粟,规定每年每户缴纳四至几斤烟土,他即用这些烟土换取枪支。不到两年,张匪人枪倍增,凶焰愈盛,经常窜扰到周围的村镇洗劫。

  老鸦浦一户农民交不出大烟税,张平便将他的婴儿用刺刀挑起,钉在墙上观赏婴儿四肢颤动,狂笑取乐。

  张平嗜食猪舌,周围的人杀了猪必以猪舌相献。邻县沅陵相木溪一姓向的农民,春节杀猪忘记给张平留着猪舌,被张平抓到李家洞问罪。张一刺刀戳进向的嘴巴,取人舌以代之,续后又一刀刺向大腿,使向姓农民痛得惨号经日......

  据有关资料统计:张平为匪以来,其部杀害的群众达3000之多,为其奸污者不计其数。

  张平的悖德狂实际也是其反社会性病态人格的表露,他既无内在的约束,也无外在约束,肆意杀人,攻击没有防范的弱者,通过强奸、杀人来发泄自己的毁灭欲望。

  张平的反社会性病态人格的张扬,反映出他已丧失了人类的良知和理智;当他需要发泄时,他便不顾任何后果地去干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广为人知的那首民谣足以说明这一问题:天见张平,日月不明;地见张平,草木不生;水见张平,浑浊不清;人见张平,九死一生。

  张平靠当土匪发家,到1949年,家中已有田1960亩,田地契约装了满满一大皮箱。此外还有烟桐、茶山几千亩,每年收桐、茶油上万斤。

  张平在李家洞和古丈县城内分别修了富丽堂皇的楼院,且在金华山修筑了别墅式碉堡。其在李家洞的房屋,是一栋四合院式的楼房,上下共有三十间。楼下的房间,间间相通。屋前的大楼门装饰得十分气派,四周是高围墙。屋院两头修了两个炮楼,炮楼分上、中、下三层,可以控制通往房子的各条通路。院子中间的空坪皆以块石铺就,且修有花坛。

  张平住的正房窗户用的绿色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而里面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的一切。家中养了106个枪兵,其中有专门为张平保镖的手枪队;有专门搞情报的特务队。此外,还养有12条大狼狗,4只守门大鹅。这鹅也刁馋可恶,经常追着生人咬。

  张平家里的金银财宝更是不计其数。他自己说:“我这个家是怎么发的?我无兄无弟,无人缘无背景。我发这个财,是靠抵抗政府种鸦片,靠抽税得的一点钱。不是我抵抗政府,哪个敢种鸦片?鱼要水,水要鱼,我抽一点税,农民都愿意嘛!”

  张平的确靠鸦片渔利,但他劫持而来的财产更是不少。

  张平被宋希濂收编之后,领得了军装,便给其部下换了装,很有点正规军的气派了。但部队匪气难改,依然四处打家劫舍。

  沅陵“三、二”事变后,张平赶走了古丈县县长,便取而代之。

  1950年2月底,47军422团、416团和军直共六个营的兵力合击张平。张率2800余匪固守李家洞老巢,3月3日被一举攻破,张化装逃脱,在3月4日至20日连续16天的追击中,张平匪部被全部击溃。张只身逃出与保靖,龙山匪首联系未获帮助。在部队和群众日夜清剿下,7月10日饿极的张平被击毙于杨家岭水田中。随后被搜捕者割下首级,拿到县城悬挂示众,两天后送至沅陵城,悬于中南门数日后,才被人扔到沅江里喂鱼去了。张平果然得了个遗臭万年的下场。

2。湘西名匪之二——彭玉清

时间: 2003-05-06 11:06  来源:湘西生活在线  作者:

  彭玉清,外号灵鸡公,是芷江公坪桐树溪毛栗坡人。其父外号叫彭鱼脑壳,是桐树溪的一大地痞,因深为族人所恨,不久即被彭氏家族的人所杀,彭玉清只好随母亲去芷江城给人洗衣帮工为生。

  也许,彭玉清嗜杀成性的"种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播下的。

  一天,他帮母亲去河边涮衣,见一宪兵连长下河洗澡,把手枪用衣服包了放在岸上,便起了反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绕到放枪处,他当时才十二三岁,长相更小,那宪兵连长也不在意。

  谁知灵鸡公脑瓜子"灵"得很,故意大声嚷:“河那边有个小孩洗澡不见了,怕是溺水了!”于是好心者便纷纷下水去救。这时分散了宪兵连长的注意,灵鸡公乘机偷走了手枪,等宪兵连长洗完澡上岸穿衣服时,才发现手枪丢了。

  于是,宪兵连长赶紧向上级报了案。而灵机公得了手枪,径直跑回家乡。十几年后,灵鸡公长到二十五六岁了,便邀了同村的彭凤达,上山当起土匪来。

  匪业稍稍有了起色,灵鸡公便想到要报杀父之仇。

  他设计邀几位杀其父亲的族人打牌,牌局之中,灵鸡公趁其不备,抽出枪当场打死二人,在另二人额上刻上一刀,以作永久性“纪念”。

  抗战以后,灵鸡公受招安回家后,当上了罗坪乡的“剿匪队长”,从此,便“名正言顺”地四处派粮派款,并强夺殷氏、唐氏、梁氏三女为妾,终日嫖赌逍遥,鱼肉乡里。

  1947年,他又招兵买马,弃“官”为匪,上山当他的草头王。

  1949年3月,他带百余匪徒,参与洗劫黔城,奸杀烧无恶不作。灵鸡公杀人放火、胆大妄为,却被杨永清看作是敢作敢为,对其十分赏识,封他为“长沙绥靖公署清剿第3纵队”第3支队副支队长兼大队长,直接掌握着240多人枪,成为杨永清纵队中最有实力的一支嫡系。

  尽管如此,会同军分区仍然派遣420团侦察排长刘玉飞先后两次到彭玉清的老巢高庄对其申明政策,劝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彭玉清信誓旦旦,叫嚣说:“我彭玉清决不向解放军投降,哪怕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宁可自己留下一颗子弹把自己打死,也不死在共产党手里。”

  此后,他变本加厉,公然与解放军对抗,多次带领匪众,在高庄的枫坡、牛坡、黔城坡等地对剿匪小部队进行伏击。

  为了打击彭匪的气焰,彻底歼灭这股邪恶的土匪势力,1950年5月、中共47军140师419团主力对彭匪实施清剿。

  5月2日,部队进驻彭匪盘踞之地桐树溪、高庄、通溪、公坪一带。

  大军压阵,使灵鸡公处境十分困难,便灵机一动,想出一条诡计,即令各路土匪分散潜伏,将大量武器、弹药和军需品“坚壁清野”,隐藏到悬崖峭壁的岩洞里,以待时机再起。

  一天深夜,彭玉清带着他的随从偷偷摸摸到匪霸彭有文家里,密商藏枪的事。

  谁知他们的谈话被邻居王玉梅听见。

  王玉梅是童养媳出身,也目睹过土匪的暴行,便将这情况报告给当地驻军。

  在王玉梅引领下,剿匪部队撒开了大网搜查可疑的山洞,均未得到土匪藏的武器。

  正在大家觉得奇观时,发现一个大石头上有泥脚印,说明洞内有人活动过,便继续向前搜索,脚印越来越多,打着火把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彭玉清埋藏的枪支弹药和军需品,其中有8挺机枪、40支步枪、万多发子弹,还有生活用品等物资。

  后备军火库被端,使彭玉清十分恼火,知道这消息是隔壁王妹崽即王玉梅泄露的,便千方百计要杀王妹崽。

  灵鸡公放风说要杀王玉梅的消息,传到玉梅耳朵里,王玉梅并不害怕:“只要为人民除了害,我死也值得。”

  部队为了玉梅的安全,于6月13日,将王玉梅送回了家。

  就在玉梅回家的当晚,因驻军主力已外出剿匪,彭玉清的耳目把这一情况告知彭时,彭连夜派其亲信匪中队长彭风铁带领二十个匪徒,全副武装,从四印坡出发到料码头,渡过无水河,偷偷摸到相树溪,将王玉梅家包围了。

  几名匪徒冲进正屋,一脚踢开王玉梅的房门。王玉梅从梦中惊醒,还来不及起身,就被两名匪徒将其卡住,口里塞进帕子,不让她喊叫。

  王玉梅无力挣脱。到天亮时,几十个土匪把王玉梅拖进深山里,土匪们兽性大发,将她糟蹋得死去活来。

  王玉梅嘴里还在骂:“你们这畜牲,解放军总有一天会来收拾你们的!”

  14日傍晚,匪徒们便将王玉梅拖上渡船,向四印坡的彭玉清邀功请赏。

  在渡船上,土匪们扯出塞在王玉梅嘴里的手帕,审问她:“我们彭队长藏枪的地方是你报的信给解放军么?”

  众匪狂吼:“快说,快说,老子枪毙了你。”

  “你为什么要报?”

  “我不报,你们这帮畜牲今后还要残害百姓,今天,杀了我王玉梅,们们这伙强盗一个也逃脱不了。共产党解放军一定会为我报仇!”

  这时,船到江心,洪水汹汹,土匪们把王玉梅狠力地推下了大河。

  6月,秧都已插过,剿匪部队得知彭玉清又企图重组兵力进行顽抗时,建派三个连队进驻彭匪老巢桐树溪一带,对其实施重点清剿。

  6月21日,彭玉清和他的中队长向岩洛,率六十多名土匪在四印坡一带集结,剿匪部队问讯,立即组织一个排的兵力,在驻怀化的清剿部队配合下,对这股土匪进行突袭。

  四印坡地处芷江,怀化交界处,地形险要,仅一条小路通往坡顶。灵鸡公凭借这有利地形,躲在四印坡老寨瓜棚子里,倚仗土墙进行返抗。一到天黑,就从寨后密林中逃出。

  7月下旬,剿匪部队抓住这一青黄不接、给难以筹措的有利时机,又对彭玉清进行严密的拉网搜剿。部队带着炊具、粮食,一连数日露宿于山林,四处设伏,以图全歼彭玉清匪部。在军事进剿的同时,也不放弃政治攻势。战士们在大树上、山崖上到处写上标语,给土匪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彭玉清一个机枪射手叫张华,过去听信谣言“谁要投降解放军,有死没活”,不想也不敢投降。

  当他看到山神庙门口上的标语:“首恶必办,协从不问,立功受奖”时,才恍然大悟,找了个机会,带着一挺机枪投诚了。

  没过多久,彭玉清的另一个小头目周刚和也带一挺机枪投了降。

  剿匪部队连续几个月向彭玉清发动猛烈的攻击和搜剿,使得彭玉清没一点休息的机会他感到无法在桐树溪一带立足,想和匪首向岩洛等率领残部逃到牛牯坪去,然后从那儿越出县境,窜到麻阳,然后逃往贵州大山里隐匿。

  8月中旬的一天,天气好得很。

  当地两个农民正在劳动,突然发现彭匪和向岩洛带着二十个残匪,往牛牯坪泥田方向逃窜。他俩立即跑到罗旧,向解放军驻军部队和区中队报告了情况,驻军部队和区中队立即组织一个排的兵力前往合击。

  当解放军突然将其包围时,彭玉清惊慌失措,连忙组织匪兵拚命反抗。

  剿匪部队在枪战中,打死了向岩洛的老婆,其他匪徒吓得四下逃窜。

  彭玉清见势不妙,慌忙带了老婆罗氏和两个儿子,在十余名亲信匪兵的掩护下,仓皇逃命。一天夜里,他潜至瓦溪铺彭家院子,原以为亲族们会收留他,没料到谁都在捉他。

  剿匪部队拉网搜剿的包围圈也在越来越小,越小越紧。

  周围一些单家独户都被迁往山下,这拼寨联庄的一着,使得土匪们失去了食物的来源。

  灵鸡公感到了日暮途穷,只得投降。

  9月19日夜,彭玉清终于同他的亲信匪中队长“呱呱叫”带着9名残匪,1挺机枪,7支步枪,向剿匪部队419团驻当地部队投降。

3。湘西名匪之三——曾庆元

时间: 2003-05-06 11:08  来源:湘西生活在线  作者:

  曾庆元系怀化中方县人,19岁时,他凭借圈子的势力,混进怀化中方媒矿。并当了护矿队的一个头目。

  曾庆元平时横蛮成性,在矿上自然是劣迹累累,最后呆不住了,便将保护队部分人枪拉出去,上山当了“山大王”。从此,他便开始了他的土匪生涯。

  1949年3月,曾庆元被“楚汉宫”的双龙头“老佛爷”杨永清委任为“长沙绥靖公署直属清剿第3纵队”第1支队第3大队大队长。这以后,曾庆元又组织“国民党人民自卫救国军9路军”,自称“9路军”15旅旅长。不久,又自称“芷怀黔十二游击区总指挥部”指挥长,下辖四个中队和一个特务中队,匪众达400元人,300多支枪。

  曾庆元占有三县交界处的有利地形,又有杨永清撑腰,加上他和当地劣绅、乡保人员相勾结,故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知道他的人都不敢得罪他。

  人民解放军进军湘西后,曾庆元又公然采取对抗态度。多次率领匪徒在黔阳以北, 怀化以南,芷江以东,黄岩以西之三县交界地带及公路沿线,大肆骚扰破坏,气焰十分嚣张。

  当时为保障安江纱厂开工用媒,解放军派了一个排驻在中方媒矿内,以后还加派两个班的护卫队。1950年元月7日,曾庆元率土匪300余人突然打进矿区,烧、杀、淫、掠好几小时,打死工人四十多人,15名战士除班长负重伤以外,其余全部壮烈牺牲,烧掉一百多间房屋,仓库洗劫一空,同时还掳去11名矿工女眷。

  1950年4月下旬,也就是47军主力完成入川作战任务返湘西之后,420团一营奉命进驻曾庆元股匪盘踞的三角地带,进行包干清剿。

  1营在进入这片山高林密的三角地带后,首先集中了三个连的兵力,有重点、有目的地进行多路包围合击,拉网清剿。同时发动民兵配合作战,以图将曾庆元股匪的指挥系统彻底打乱。

  剿匪部队在 短短的20天中,先后出击四十多次,俘匪百余人。5月,又陆续几次围住曾庆元的匪部,大量地杀伤了他的有生力量。

  曾庆元所部受到重创以后,无法再集中兵力迎战,只好化成若干小股,三五成群,分散潜伏在附件的深山丛林之中,采取“抓一把就走”的战术,抢到一点又上山躲几天,行踪不定,难以捉摸。

  “敌变我变”,根据匪情的变化,420团也采取以分散对分散的办法,以连排为单位展开全面搜剿。

  首先,部队曾庆元主要据点中方、华背山、四印坡、长溪等地全部控制起来,使曾庆元匪众没有活动的余地,然后以小分队进行搜索。

  6月初,420团侦察排同419团4连一个排,在梁山、慈惠安点,彻底打破了曾匪妄图利用舞水河兜圈子的战略,把所有的渡口、桥梁渡船都掌握在可靠人手里,并放暗哨,监视土匪行动,一有风吹草动,便以牛角为号,召集附件民兵、部队予以围歼。

  于是,各小股土匪便暂时潜伏、隐蔽起来,进入了“冬眠期”。

  但土匪毕竟不是“蛇”,还得有食物充肚子,免不了要下山进村弄点粮食。

  根据这一情况,剿匪部队组织便衣队,化装成老百姓,埋伏于土匪必经之关卡、要道予以伏击。同时,发扬人民战争的长处,组织民兵、群众拉网踩山,捕捉散匪。

  在清剿部队和民兵的严密势剿下,分散土匪不仅白天不敢露面,晚上也无藏身之地,弹药得不到补充,粮食也弄不到手,于是,山林野果被采摘,葛根蕨菜被挖掘的痕迹,又成了搜索队追踪土匪的重要线索。

  6月中旬,剿匪部队将包围圈越缩越小,曾庆元匪部陷入十分困难的境地。这时,部队又采取了以政治攻势为主,结合军事清剿的办法,对曾匪展开猛烈的攻心战。

  部队发动群众,还召开伪甲长会、匪属会和投诚人员会,通过向土匪喊话,宣讲剿匪政策,提出了“三不两要”和“两劝一报”的要求,即采取不通匪、窝匪、资匪,不给土匪饭吃、水喝,不给土匪筹粮集款;“要登记本保甲匪首、匪属,要登记本保甲匪枪、民枪”;“劝匪首带匪众自首;每天报告一次匪情”等措施,使得曾庆元匪众的压力越来越大。

  6月底,曾庆元所辖第1中队长曾宪臣,第2中队长潘昌明,第4中队长潘昌远,特务中队长曾西毛崽,都先后携枪向部队投诚。

  不久,中队长以下的土匪头目曾金元、曾和尚、夏云宣等相继下山向解放军投降。
头目们一投降,散匪们自然成了无头羊,凝聚力顿时瓦解。于是,一个一个也带枪械走出了密林,下山来进行了自首登记。

  众叛亲离,几乎成人孤家寡人的曾庆元也深感中方一带无法藏匿下去,便带着几个贴身随从,偷偷逃到黔阳县茅乡,躲在羊坡林后的深山里,每天由亲戚偷着送点饭,苟延残喘。

  在这种度日如年的状况下,加上剿匪部队的政治攻势,动员降匪分别去劝说曾庆元投诚,在武力威逼和政治攻势双重压力下,曾匪感已穷途未路,除了投降,别无选择。于是,在7月24日,曾庆元带着曾再兴等6名亲信匪兵,步枪5支,手枪2支,卡宾枪2支,向420团驻中方清剿部队投诚。

  曾庆元投降之后,被送沅陵学习,镇反时被处决。“文革”后又平反。定为投诚人员。

4。湘西名匪之四——姚大膀

时间: 2003-05-06 11:13  来源:湘西生活在线  作者:

  姚大膀,字必卯,号占彪,清光绪壬辰年出生于新晃侗族自治县方家屯乡杨家桥的牯牛溪,幼年上过私塾,后毕业于贵州铜仁讲武学堂。

  少年的姚大膀浓眉大眼,体格茁壮,特别是两只膀子又粗又蝇圆,故父母称之为“大榜”,“膀”,“榜”谐音,故由此得其名。

  姚父德钦,为人忠厚,务农为本,其母杨氏也是良家女子,生性敦厚慈祥。姚大膀幼年因哥哥早早夭,且三个姐姐都留家吃斋当老姑娘,他以独子身份享其娇惯。

  十几岁,姚大膀便与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好逸恶劳,吃、喝、嫖、赌什么都沾,读几天私塾认得几个字,却把那些打家劫舍的草莽绿林记在心中,常常宣称自己要当“强人”,其父一气之下,疯了,不久即辞世。

  当时姚大才16岁,父死后,失去家教,更是横行乡里,为所欲为。一次乡邻蔡建狗偷了他家的牛,姚大膀得知后,一气之下,顿生杀人之念,找来一支土夹板枪打死了蔡,之后与邻近的姚国安、姚本富合伙,投奔晃县大土匪唐大王、唐青云,开始了为匪生涯。

  为匪之初,姚大膀自感羽翼未丰,不敢在乡里行劫,便跑到邻近的贵州掳抢,得到一笔横财后才返归故乡,之后便把家搬迁到湘黔两省交界的方家屯扎下来,并在当地置地买田、修屋扩院。这一时期,姚大膀匪业日盛,手下已发展到200人枪,并在新民、学堂坪和张家寨等地开办了地下兵工厂,以扩充实力。

  1918年姚匪势力渐强,龙溪口商号为笼络他,委其担任县保商大队的中队长。姚趁机营私舞弊,壮大队伍,然后把人枪拉走,与玉屏土匪曹云周合股,驻扎进玉屏县城。国民党政府无可奈何,只得对其招安,封姚为湘黔边区晃、玉、万联防办事处大队长,主持三县治安联防,队伍得以扩大,武器准备充实,私囊中饱后,又反水上山,重操匪业。

  1926年,北伐军第10军军长王天培在贵州天柱招兵买马,姚大膀便率匪兵投奔,封为陆军新编第10师1团1营营长,在得了不少枪弹军饷之后,又连人带枪拉回老巢为匪。

  1934年,蒋介石为堵截红军,又一次对姚部实行招抚,委其为“晃县铲共总队副总队长”。次年7月,姚再次拖枪上了山,当他的山大王。

  在湘西土匪中,姚大膀实实在在是土生土长,又很少见过外地的世面,他终年在山里转悠,以山为依托,以山民为“衣食父母”,以打猎为乐事。故时时离不开大山,到外面招安厮混一阵,总觉得“还不如我们的山里快活”,又回来当山魁。国民党政府多次招安,屡招屡叛,最后,准备把其匪部进行改编,而他服招不服调,始终不愿离开他的“大山”,真乃野性难驯。1940年8月,国民当政府派陆军独立第1旅3团对其实施清剿,但姚大膀尤如狡猾的狐狸,致使清剿接连失败。

  1950年12月25日,姚大膀率残部500余人枪和吴可观、姚芳菲等匪股,从新寨过负溪、窜到中寨,被中共419团3营9连、7连发现后紧追不舍。就在姚大膀准备带人枪过河前逃贵州六龙山之际,因姚部下二匪在向当地老百性找饭吃之时,被我军民给抓了个活的,这样姚匪众过河逃窜一事被我解放军得知后,便立即提前组织埋伏于过河点。午夜时分,姚匪过河之际被我剿匪部队打得个措手不及,姚大膀也因在河中不会游泳而被淹死,这样结束了他的50年的为匪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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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湘西“土匪”血洒在异国的土地上

时间: 2003-04-17 11:50  来源:湘西生活在线  作者:

  时至1951年元月15日止,除镇压一批罪大恶极的土匪外,湘西还关押着30000名土匪特和其他反革命分子。其余约60000人经集训教育后遣返农村,依靠觉悟好的农民群众共同监督劳动,解决好生活问题,使其安心生产,不再为非作歹。经过一段时间的管制,由农会评议,摘掉其“土匪”的帽子,还其农民的本份。

  志愿军赴朝作战时,还先后带走10000余名出身好,罪行轻,并有悔过表现的土匪,有的直接补入部队,有的参加担架队和运队。在抗美援朝作战中,大多都有很好的表现,许多人还立了战功,当了干部,沅陵寺溪口的土匪姜长禄,进入朝鲜后,作战勇敢无畏,屡立战功,在著名的上甘岭战斗中,他的一个连坚守阵地半个月,打死敌人近2000人,姜长禄四次负伤,荣立三等功;桑植县当过土匪的张福祥,入朝作战后,表现十分突出。在老头山战斗中,坚守阵地的4个战士,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仍坚持战斗,打退敌人多次反扑,立了大功;泸溪苗族汉子符胜虎在朝鲜战场上英勇作战,先后立了大功一次,小功三次,并提升为志愿军连长。在著名作家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中写到的十分惨烈的松骨峰战斗牺牲的烈士中,就有近一半是湘西去的“土匪”。

  原47军139师政委袁福生曾说过,:这些湘西“土匪”特别能打仗,在部队减员较大的情况下,还专门到湘西招了一批“上过山”的“土匪”入朝补充到正规部队中去,使这些人的长处得以充分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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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湘西剿匪纪念塔碑文

时间: 2003-05-06 11:15  来源:湘西生活在线  作者:

  我湘西与鄂、川、黔、桂四省毗邻,武陵、雪峰两大山脉,横贯全境,交通不便,地脊民贫,封建势力极为雄厚。恶霸、地主、匪特,三位一体,割据一方,称王称霸。以武力、地租和大烟,对人民在经济上、政治上进行残酷的压迫与血腥的统治,造成了湘西历史上数百年来的严重匪患。加之在蒋匪的纵匪害民政策下,更助长了匪特恶霸之凶焰,杀人放火,奸淫掳抢,无所不用其极,使我湘西广大人民饱受灾难,苦不堪言。当全国人民庆贺大陆解放之际,而国民当匪帮,仍企图以湘西之地理、历史和社会条件,作为其反共“游击基地”,派遣和组织匪特,大肆活动,妄想三次世界大战,待机复辟,欲陷我湘西人民于万劫不复之境地。

  随着全国革命胜利形势的发展,我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7军,经苦战东北,转战华北、济南,继又入川作战,解放重庆,历尽千辛万苦,复于1949年冬,奉命进人湘西,执行毛主席关于“战斗队和工作队”的指示,担任肃清湘西土匪、发动群众的艰巨而光荣的历史任务。为拯救我湘西三百五十万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全体指战员在党和上级与湘西区党委及湘西军区的正确指导下,以自我牺牲的英勇行动和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的精神,积极剿匪,无山不上,无村不搜,雨淋日晒,披星戴月,风餐露宿,日以继夜,忍饥挨饿,习以为常。经年余艰苦剿匪,全歼土匪八万有余,解放湘西二十二个县,创造了湘西历史上未有的奇迹,为人民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一年多来,全军上下,无论在任何艰苦环境中,更高度地发扬了拥政爱民的精神,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助民劳动,生产救灾,减种反霸,实行土改,建立地方武装与人民武装,使我湘西人民,获得彻底翻身,从此奠定人民的新湘西万年根基。”

  "当我湘西人民热烈庆祝剿匪胜利之今日,饮水思源,为对剿匪有功的47军全体指战员表示深切的感谢和纪念在剿匪中英勇牺牲的烈士们,特建此剿匪胜利纪念塔,以流芳百世, 永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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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随军进入大湘西

时间: 2003-04-17 11:48  来源:湘西生活在线  作者:

  1949年7月常德市刚解放时,国民党不甘心失败,连续派飞机轰炸,我家已经疏散下乡,唯独我没有走开,15岁就报名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四十七军。我很高兴,这里官兵平等、团结友爱,尤其是当官的平易近人,当时教导队大队长、教导员看到我年纪小,常叫我“小嘎子”,还问我为什么要参军?我回答很干脆:“为了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他们听了哈哈大笑。

  在常德东门教堂集训不久,就动员我们去湘西,这时父母犹豫了,说湘西土匪多,还是不去为好。但我还是去了。出发的时候兵分两路,一路是每人发一枝枪跟解放军步行;另一路是女同志和小同志随首长坐军车,我自然是在后一路。果真湘西土匪多,汽车开到官庄一带,土匪就在山上大喊大叫:“解放军放下武器,缴枪不杀!”他们喊得凶,但不敢下山。解放军 的机枪就架在汽车头上,只要他们下山就开火消灭。我们在沅陵太常村湘西军政干校学习,同样常有土匪来捣乱。1949年底大部队已去解放西南,与沅陵交界的古丈土匪头子张平多次带信扬言要横扫沅陵城。有一天我和区队长一起值班,半夜听到邻近寨子炮火响起,等摸过去一打听,原来是死了人放鞭炮。当时区队长的机枪子弹都上了膛。这年底沅陵开万人大会公审枪决大 土匪头子杨清璋,看到这个阵势,古丈张平再也不敢嚣张了。1950年春,141师422团遵命合围张平匪部,前后歼匪三千多名,并将匪首张平击毙在李家洞小里溪。

  1950年3月我们学习结业,一千多名学员被分配到湘西22个县。我被分配到乾城(吉首)县三区工作,当时的任务就是剿匪、反霸、征粮,首要的是剿匪。有一次部队临时被调去集中围剿匪首梁光湘,当地土匪知道这一情况后又扬言要“拜访工作队”,我们工作队男女6位同志感到人少力量小,于是决定天黑就转移,当晚从山下转到山上又转到杨田附近的时候,深夜发现桥下小溪沟里有人,那人手里拿的长把子好像是步枪。组长老谢走在前面第一个喊话:“什么人!”稍等没有回音,老谢的枪响了,我们的子弹也上了膛,跟着卧倒匍匐前进。忽听见桥下发出了妇女的哭声,原来她是捞鱼虾的,准备第二天去马颈坳赶场。后来我们赶去看她,幸好没有打中,我们又问她为什么不答话,她这才说出心里话,她误以为我们是路过的土匪。

  面对这种局面,我们与部队同志多次研究了剿匪对策:第一要充分发动群众,解除顾虑,揭发检举土匪的活动情况;第二是政策攻心,争取多数,孤立少数,各个击破;第三是主动围剿土匪,狠狠打击其弱点。我们的三条对策很见效,土匪内部矛盾日趋激化,分崩离析。

  湘西各地剿匪同样势如破竹,1950年1月大部队从四川返回以后,仅用一年半的时间,就基本上肃清了“百年匪患”。

·创办《团结报》·

  在乡下参加剿匪不到5个月时间,1950年7月份区委就把我调到县里筹办县广播站去了。

  县领导批给我一万(旧币)块钱,派我去长沙学习,坐汽车行驶4天才到。经过湖南人民广播电台短期培训,我回到县里办起了广播站。解放初期的交通极不方便,经常看不到新近的报纸,所以我的工作特别引人注目。全县召开万人大会,我把广播一架,响彻四面八方,歌声嘹亮,威力无比,一人讲话,5万人都听得到,山里人觉得很新奇。平时,我每天晚上抄收中央台、省台的新闻,加上本地新闻,白天就刻写方块字,办起一张张油印广播报,并紧紧配合党的中心进行宣传,这样一来连县主要领导也经常来过问我的工作情况。

  1952年我参加了筹备成立湘西苗族自治区的工作,当时的环境很艰苦,连代表大会的会场都是临时搭的棚子。中央代表团团长带领中南歌舞团前来热烈祝贺,筹备大会的总负责人是周小舟,大会的一些主要材料,包括新闻报道,都要经过他亲自过目审查修改。大会结束以后我就被调去筹办地委机关报《团结报》,开始只有我一个人,后来才从《湘西日报》调来大队人马。那时,我看到报社一无所有,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县里的美制收音机和用具也搬到报社去了,对此县领导有意见,地区宣传部的领导就给我一顿批评,其实是做样子的,东西又未退回去,弄得我好想不通。我以为当时虽不懂规矩,却为开办《团结报》立下了汗马功劳。

  党培养我,我更应为党争气分忧。1961年为从正面反映困难时期党的调整政策给农村带来的新的转机,由总编辑带队,我和另一位记者在短时间内各采写系列通讯《酉北澧西见闻》7篇,得到了州主要领导和群众的赞扬。80年代省里专家看了《酉北澧西见闻》评价很高,专家批语:“这在当时的宣传中还是很难得的。通讯坚持用事实说话,选材也比较得体,有突出的事例介绍,也有综合面的情况概括,增强了通讯的可读性和说服力。同时,为适应报纸面向农村的需要,作者还很注意文字的通俗朴实,注意使用群众熟知的俗语、谚语和口头语,显示出一种朴素的语言风格。作者作为记者具有较强的新闻采访能力,具有较高的业务水平。”

  我扎根湘西,尽管也有过几次调动,也遇到过一些外来骚扰,但由于自己行得正,也就顶过来了,没有大起大落。我转来转去还是战斗在新闻与宣传战线上,并始终热衷于具体的工作,也算得上专业化职业化了。现在哪怕离休了我仍然握着笔杆子,挎着自己的“135”照相机。我很欣慰,在旧社会我没有可能拿到一张大学文凭,而在新中国我从长期实践中却获得了一张“中华全国老新闻工作者”的荣誉证书和一个列入“中国摄影家大辞典”的“中国摄影家”的光荣称号,这些对于拿钱买“实惠”的人,也许算不得什么,对于“唯学历者”也无法理解,然而在我的眼里却始终是最宝贵的“财富”。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只有没有虚假的东西才是实在的、有价值的,并经得起历史的检验。我离休以后又有不少文章和摄影作品在中央和省级州级报刊上发表,这些常常使我乐在其中,继续着意耕耘。

·扎根湘西无怨无悔·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也有过一些其它的经历:50年代参加了审干;国家困难时期被下放劳动锻炼;文革期间两次被派去基层兼职和蹲点。那时,我作为一个要求进步的30多岁的青年,组织上的信任远远胜过任何金钱和物质上的奖励。我从基层兼任公社党委书记回到机关工作不久,1973年秋天领导又要我去吉首光明大队蹲点,并明确宣布具体由我负责。当时我感到高兴,又感到压力大,因为这里是州县主要领导的点,原先基础就比较好,我去给领导当参谋,那就只能搞得更好才行。我不能顾虑重重,而要像指战员打仗一样,先与群众一道树立起必胜的信心。

  1974年开春,光明大队的农业生产搞得轰轰烈烈,稻田秧苗长得十分可爱,全州10个县前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天天听到的是一片赞扬声。不过也有明白人向我提出过问题:你们光明大队农业生产搞得好,但实行责任制好像带有“三自一包”的性质?我作为办点的负责人没有明确回答这一疑问。的确我们当时是搞了从大队到生产队的责任制度,并规定了奖罚的办法,但又最怕涉及到“包”字,若上纲上线到“三自一包”那就更是骇人听闻了。尽管别人提得有道理,我们也得采取回避的态度,因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何况当时从上到下批判“三自一包”很厉害,那时候有一句口头禅:“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看问题是很荒唐很矛盾的,难道“包”就姓“资”吗?难道“草”就比“苗”好吗?不过当时不回答是对的,免得惹上麻烦。反正我们坚守了一条原则,光明大队要年年增产,要年年多给国家作贡献,现在看来这一着棋走得好走得妙,对国家对农民群众可谓“两全其美”。记得1974年光明大队就多给国家卖了10多万斤粮食。蹲点,对我思想理论水平上的提高那就更不消说了。

  我扎根湘西,只有收获,只有感激,只有欣慰,没有悔恨,即使有一时的悔恨也变成了聪明。作为历史的见证人,当我上乾州赶场的时候,骑自行车漫游在湘黔公路上,实在很兴奋,小溪桥那小山头上十多台推土机在轰鸣!想当初,这不是1950年我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乾城县人民政府所在地吗!那时候我们县委会就住在南门的一座破庙里,连召开全县百人扩干会,县委书记也只得在菩萨前面作报告……再说,那时候吉首、鸦溪、乾州这一带没有公路,走一条小道还得带上武器提防土匪抢劫。如今吉首与乾州长达7公里竟连成一条大街,两边座座高楼林立,每天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市人民政府又准备重返乾州,这意味着新世纪吉首地区又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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