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老妇

每天早上,上班的路上,无论晴雨,她总是站在十字路口路边人行道上,报袋悬挂在身前,两手紧握著当天的报纸,上下晃动,希望提醒过路的人车买份报纸。

看不出她是南美人还是欧洲人后裔,凌乱的头发下,眼睛的厚度将近半寸厚,外挂著太阳眼镜片,挡住天空的辐射光,她的视力显然不是很好。褴褛的衣裳,瘦骨嶙峋黝黑的脸庞,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从没看她张开嘴说话。她,想的是什么呢?她的家人?她的小孩?

注意到她的生意不是很好,平常不买报不看报的我,忍不住好奇(或同情),两个礼拜前,在上班的路上,手上握著四个25分钱的硬币,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降下车窗,叫了一声「嘿!New Paper Please!」她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份报纸,「It's 50 Cents!」说着退还我两个硬币。我也愣愣地收下。(报摊书店的零售价也是50分钱)

从此, 这两星期来,每天都会停下来,买份报纸。估计她每天站在路边三小时,顶多卖到30份报纸。每份报的零售利论应该不超过20分钱(约台币六块钱),三个小时的日晒雨淋,换得台币200元的收入,这就是移民者的天堂吗?

感谢这个卖报纸的老妇,让我多了浏漤报纸的机会,对周围的环境及事件也多了一点了解。下次再向她买报纸时,决定不要她找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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