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想起了一首郑均的老歌,在那个年代的演绎。
详装自己抱着吉他,摇动着头,晃动的身躯,就象吃了摇头丸似的疯狂不能遏止,眨巴着眼睛看着头发在左右飘动,然后唱响那首老歌:回到~~~拉伊萨,回到了布达拉。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首纯真的歌,就像我们这个时代无法理解罗大佑的如何在池塘边听着知了的叫声,走过那个有着心爱女生窗前的心动。太无邪的纯真,透彻的没有一点瑕疵,白雪笼盖四野的晶白,琼瑶阿姨笔下的那种誓死不变的执著,三毛足下撒哈拉沙漠的无际,齐豫歌声中渺茫不可触摸的橄榄树。导致无数年之后,在那万体馆的夜晚,看着已经变老,象一个巫婆般张牙五爪的罗大佑,我触摸不到,触摸不到那些坐在更靠前,疯狂举动手机,遥远的把现场歌声传向五湖四海人们的激情,尽管我也把咙喉喊嗓。那不属于我们,不属于我们这一代人。
我们属于更为叛逆的一代,叛逆得追逐王朔跟随流氓的赤裸去找寻自己的纯真,叛逆得学着崔建掏心掏肺挖光自己的所有去拥有一个一无所有,叛逆得在王菲的红豆中尝试摸索天长和地久,叛逆得在古龙和金庸的世界意瘾武侠的崇高,叛逆得在波提切尼的维纳斯中体味春天的美好,叛逆得对着灵魂分析着弗罗伊德扒开自己的脑子分析出无法达到的本我,叛逆得跟随那个半瘫的霍金去理解注定此生无法遇及的黑洞。在黑夜笼罩天地间尝试着属于自己的光明,在恐惧的悬崖一次次的俯冲去塌及崖底的奥秘,在吸光自己所有动力的黑洞前无休止的透支能量,在吸血鬼张牙五爪的世界中努力保持最初自我,在五彩多姿的网络前保持生活的持续,在引向无数个分叉口的迷宫里使劲张开眼维护清醒的头脑。
纯真的世界就像能够照射灵魂的魔镜,看见骷髅丑陋的自我以及世间的人类,我尝试着为他们也为自己填上嗷嗷乱叫笨猪屁股新鲜粉嫩的肌肉,披上死去蝉蛹做成的真丝外衣,撒上石油中提炼的毒药香水。于是,魔镜渐渐模糊,真实慢慢掩盖,纯真随之远去,真实的假人笑容可掬的在镜子中对着微笑,脑中时刻闪烁的只是传说中蓝天白云中高耸入天,神圣不可侵犯的布达拉宫。
崔建抱着吉他当上了爸爸,王朔嘶哑着喉咙冲着年轻一代高喊着叛逆,王菲生了一个带着三瓣嘴的孩童,春晚重复起了无数年前陈佩斯吃面条的情景,
朱军在新年来到的钟声前显得如此不知所措。
理解了那些执著固守在一九八九年夏天的人们,那个也是他们的纯真年代,一个紧紧抓住不肯松手的激情理想,在随着皮瓤渐渐松垮老去的驱壳前所能把握的年轻纯真。
村里的姑娘已经当了妈妈,长发剪去,两眼不再水旺,当她抱着拖着鼻涕的孩子出现在你的面前,哦,你是否还能认得,那是你的姑娘小芳。
2007年新年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