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每一亇人在不同时期会遇上不同的朋友,有的朋友会深交一生,有的朋友会擦肩而过,而我的这些朋友们都让我在不同时期受益,有的虽然早已失去联系,但那段回忆犹在,只要我有记忆的一天,他她都永远是我的朋友,我都会为他她们祝福。
今日和于晶通电话,互道新年祝福之余,又谈起了我们曾经的好朋友,从她口中得知颖的生意很火,但竞争多了,她只关心赚钱,所以朋友们也离她越来越远,她也几乎没什么朋友了,有的也只是顾客了,大军转做古董生意又赔了,和朋友合伙去上海开日本歺厅去了,丽丽和男友分手找了亇香港男朋友…
放下电话我不由想起六年前的我们,在珠海那片现实的土地上努力地播种着自己的梦想,现在嫁人的嫁人,忙事业的忙事业,而我则从奥克兰移居到了英国。人生就是很奇妙,因为你永远无法预知未来。
当年我们七八亇朋友一下班就聚在一起,买一箱啤酒,叫几亇外卖,还打包几斤田螺,就这样浩浩荡荡去偏僻的海边宵夜去了。酒到浓时,便吟诗诵月,也不必喝醉,刚好到有点酒意时最好,双眼微朦,脸颊微红,情绪最饱满,人也爱在似醉非醉中游离。
记得有次刚好是满月,开始云遮住了月亮,慢慢地云散开去,一轮金黄的圆月探出脸来,于晶高呼,快看哪,月亮!我们都不约而同看过去,那远远的月亮贴着海岸线,在一片漆黑的大海上投上自已皎洁的倒影,象放射出去的光线,长长地宽宽地射向海面,我们仰面看到的不是刺眼的光芒,而是绵绵起伏的波光,每一片都亮闪闪,皎浩如玉,我们都被那月光的投影吸引了,也随着波光起伏起来,美呆了,任何诗句去描述它都会逊色,因为它就是那么美,美得断词绝句,我感动得热泪盈盈,很长时间没人说话,突然大军说:“哟,怎么没人吃田螺了?”我们一伙才回去神来,我和颖便笑着责怪大军:“你怎么这么扫兴,没见大伙都陶醉在月色中吗?”,大军也笑着回:“你们女人就是这么奇怪,不就是圆月吗?”我和颖在月色中对望一眼,只好叹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是男人太注重实际了,女人又太抽象了。”丽丽的男友说:“所以呀,男人永远都不懂女人,因为你们女人太喜欢浪漫,喜欢情调,喜欢虚拟…”“兄弟喝酒,喝洒。”大军和他碰碰杯,“英雄所见略同。”我们女人都拿起瓶盖砸向大军,他赶紧跳向另一块大石头大呼:“哎呀我的妈呀,群起攻击,难道我姥姥说千万别惹女人,唉,都是月亮惹的祸。”我们大笑。
就这样,在一片碰杯声,吸螺声和笑声中,我们再也无法静静地用心去欣赏月色了,但那瞬间的触动相信在彼此心中都轻轻划了一下,至少多年后,我们都记住了那晚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