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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人死了以后上到天堂,他的大脑是可以拿来拍卖的。爱因斯坦的大脑,一个工程师的大脑,一个乞丐的大脑哪个更有拍卖价值呢?
……………………
答案是乞丐的大脑最有价值,因为根本就没怎么用过!
我的大脑的拍卖价值在日益减少!虽然我以后得老年痴呆的几率会相对来说小一些。
原来路易斯根本早就知道我是对口公司的人,他表面看起来不关心我约他的目的,甚至他从没问过我在哪家公司就职。
我们三个人各怀心事的互相敬着酒。
这两个男人对当今本行业的形式,政府态度进行着热烈的探讨。赵总和路易斯对待事业上是一类人,我在想如果先出现的那个是路易斯,我可能也会象对赵总一样为他好好做事。
“赵总啊!不管怎么说你有卓小姐这样的人才,我们公司现在就是缺这样的人才!”路易斯终于提到了那个我跟他心知肚明的敏感话题。
“路总,你过奖啦!我们公司可是有不少比我更优秀的人?”一是适当表现我的谦虚,二是我想看看赵总的反映,我想知道在他的心中我有多重要的地位。
“哦!是吗?既然赵总那有那么多比卓小姐更优秀的,那就把卓小姐让给我们公司吧!我们刚起步可是太缺这样的人了,赵总你没意见的吧!呵呵!”
我一句话让路易斯找到了空挡,我看不出他的样子是不是开玩笑。这下给了赵总一个难题,我有点后悔因为女人的小心眼,让赵总陷入两难。
“赵总,我们今年要选择一家有实力的公司作为合作伙伴,我对贵公司的运营情况还是比较满意的!”路易斯紧接着说了这句话。天呀!我成了鼎天跟赵总合作的砝码!难道我跳槽到路易斯的公司真有这么重大的历史意义。
在事业上我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头脑发热的女人,片刻之后我已经有了答案。路易斯早就在暗中去全面了解我们公司,其实我们无论规模和运营情况都可以作为鼎天的最佳选择之一。路易斯一定明白这点,他本就有意跟赵总合作,我只不过是一个附加码。
问题是路易斯棋高一招,他把两者放到一块来跟赵总谈条件,他想这么大的项目给赵总做,代价只不过是换个市场总监,赵总一定会作顺水人情。
这个老狐狸!
赵总会怎么选择?如果是我我很有可能会作这个顺水人情,可我不想赵总就这样放弃了我。
我有点恨路易斯,如果我主动离开赵总,也许我会抱着愧疚去想念赵总。可是他用这种方……
如果赵总就这样放弃我,我的心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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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要是能和路总合作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来,我们干一杯”赵总端起酒杯。
赵总是个事业者,我有什么道理在心里祈求他不要放弃我?我已经开始作好心痛的准备,我开始安慰自己换了是我也会作这样的选择,何况我还是个女人……男人更应该以大局为重。好吧赵总,
我理解你,我又不是输给别的女人,我只是输给对男人来说至高无上的权益和金钱!所以我应该无所谓你把我当见面礼送给路易斯!
不!我说的不是真的,这不是我的心里话!整整四年了,我为这个男人卖命了四年,我要的只是他肯定我时的点头,欣赏我时的微笑。是他让我每天能以好心情走进办公室,是她让我觉得上班不是别人说的那般痛苦。
没有我你可以和谁在公司会议上会心一笑,没有我你可以和谁探讨工作到忘记时间。请不要放弃我,路易斯只是拿我当个附加码而已,我们仍能争取到跟他合作。难道连我都看得出来的你看不出来吗?
这时我的电话响啦!我拿出来看见是前男友打来的。好吧!我已经没有勇气去听到赵总接下来要说的话。他那句话里好象已经有了答案,他要的是跟路易斯的合作。
“赵总,路总,我出去接个电话!”我逃开了包厢,我不想去亲身历经自己被当作一份礼物送给别人的过程。
“喂!有事吗?”我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冷淡。这种心情下我能有什么好兴致。
“你妈的电话是多少?”他问我
“关你屁事!”男人们各个莫名其妙
“是这样的,中秋节不是快到了,我订了盒月饼叫公司的员工送去给你妈!”
“免了吧你!当初不好好对她女儿,现在送她月饼顶个屁用。!”我想起来分手的时候胖大嫂流着眼泪对同样流着泪我说:是妈看错了人,要是知道他那样对你,你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让你跟他。
“……我都定了,再说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呀!”
“138……8646,小心她给你扔楼下去!”我恨恨的说。
“好,我记了,我明天就叫人送去!”他马上挂了电话,大概知道现在少惹我为妙,其实我心情不太坏的时候倒是能跟他好好聊聊。这个男人现在只想求良心可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去我家,还是有事求胖大嫂,都是我把已经两手空空走上楼的他拽下来去超市买了一箱牛奶。
我有什么道理给他机会来补偿,为什么要成全他的贱?
里面那两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达成什么默契!总要面对一个结局!人的命运是不能改变的,可以改变的是你对命运的态度。我决定面带微笑的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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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定以后,就看到这两个男人在频频举杯,哈哈大笑,好象达成了让大家都爽的默契.看来我已经被送出去了.
他们的笑声在我听来如此刺耳,一个喜欢在游戏总获得快感,却去蹂躏游戏中人物的自尊和感情.一个为了眼前的权益,抛弃他忠诚的士卒.
菜我一口都吃不下,酒喝到嘴里变得极其苦涩,只盼望这顿饭早点结束,我已经想好结束后自己去另找一间酒吧买醉.
这两个男人都不贪杯,酒只喝了半瓶就买了单.路易斯驾着他的大奔绝尘而去.只剩下我和赵总.我恍惚的站在酒店门口,赵总把车开到我面前按喇叭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我还要上这个男人的车吗?一个刚刚抛弃我,一个漠视我的感情我的忠诚的男人.赵总你说对了——不能成为合作伙伴也许就是敌人。你真的以为把我送出去就可以得到那个单吗?你太小看女人了,确切的说你太小看一个心里充满仇恨的女人了!女人是善变的,缘于男人的无情.
"卓青,快上车呀"赵总见我莫名其妙的站着不动,开了车窗对我说.
好,我要上他的车,为了替我四年的感情收尸!
"卓青,刚才看你没怎么吃东西,你现在还饿着呢吧!"如果换了从前,这样一句不打紧的话,会让我感动他对我的关切.可现在这样的话在我听来只能冠之以虚伪.你不在乎一个女人的心,还干嘛在乎她的胃.
"不,我不饿!"我可以表现的不那么在乎他,不那么孩子气,可我还是没出息的暴露我的情感.
"呵呵!卓青!有时候真的觉得你象个孩子.这样吧,我们两一起再去吃点,一起再喝几杯."
这算什么?精神补偿吗?我从不要同情……
刚想拒绝他,他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要说什么马上又说:我可没怎么吃,你不饿我也饿呢,我们去**街!”说着的时候车已经改道向那个方向开去。
他说的这个地方是本市最热闹的大排挡,我和苏家姐妹经常在那里吃点小火锅,烧烤再喝几杯.我没想到赵总会去那种太排挡,就是吃消夜他也应该会选高档的酒楼.
"卓青,不怕你笑话,我还没去过那呢.你要不带我去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好象看得透我的心思.根本没机会让我说不.何况我的脑子从晚饭起一直处于缺氧状态.
他带我到这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呢?赵总决不是一个干无目的的闲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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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这条街我最喜欢吃的烤鱼。
“烤鱼要特辣的,越辣越好,再来一件冰啤酒,越冰越好。”赵总吃不了辣,也喝不了多少酒。我不是忘了他的口味,我是没有必要再去在乎这个男人的喜好了。吃不了喝不了你就爱上哪上哪吧。
我故意不去看他的表情,故意把头偏向一边,甚至故意吹起来口哨。我就这样,这才真实。
“呵呵,看来卓青今天要跟我好好喝两杯。”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今天穿的是不是太古板了,坐在这里挺别扭的”
别扭你就走啊,不送。这是我心里的声音。赵总居然真的站起来象车的方向走去。
这个男人今天铁了心的把没良心进行到底。我今天一个人坐着喝着一箱啤酒,要是拿个歹人趁机把喝醉的我拉到树林里强奸了,你一辈子良心可安。
我正气急败坏乱七八糟的YY着,赵总居然又朝着我的方向走回来了。不同的是他脱去了外面的西装,衬衫领口的扣子松开了,袖子也挽了起来。可恨的是我依然觉得远处走来的他充满了魅力,并且是和平常看起来绝对不一样的魅力。
“哈哈,卓青,我这个样子坐在这可是自在多了。来,我们今天就敞开了喝两杯。”
赵总给我倒满酒“卓青,来,我们干了。”说完一饮而进,我注意到他喝的时候皱了一下眉,看来他不习惯这样豪饮
我自然二话不说喝干了自己的那杯。就这样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过话,不一会桌上已经有了三四个空瓶。一人不到两瓶,我自然没有问题,不知道他还能扛多久。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声不响的喝着。赵宾呀赵宾,难道你真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吗?我有点糊涂了。我决定开口说话了,既然已经伤了别人的心就别再伤自己的身体了。“赵总,其实……”
“卓青你听我说吧。”赵总挥挥手打断我的话。“你来公司几年了?”
“你说我来公司多久了?”我冷冷的说。要是他忘了我为他干了多久,我决定不再伤心了。
“四年啦,到这个月刚好四年。”看来他没有喝醉,我就再多灌他几杯,等他差不多了就逼他说出来为什么要抛弃我。
“卓青,我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回答,好吗?”他妈的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装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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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你的能力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被约束。这几年你有很多更好的机会,为什么你在公司留了四年?”
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否明白我愿意留在公司的原因。我更不知道他这样问我,究竟想要我说出什么来。难道他抛弃了我还要我亲口对他说:我在这个公司四年就是因为有你。
我越来越糊涂,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只有在沉默的时候不停的喝着啤酒,一杯一杯,用不断仰脖的动作来掩饰发红的眼睛。赵总似乎在盯着我,以往在工作中,他这样的注视是我压力和动力的来源。
“卓青,回答我的问题!”
天啊!他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折磨我,是不是要我对着他大声说;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可是如今这样说出来已经毫无意义,只会让我的自尊继续一点点沦陷。
“赵总我们喝酒,你不是说要跟我好好的喝两杯吗?”我举起瓶子两眼发红挑衅的说道。我已经没有去想怎么灌醉他再逼供,我现在只想灌醉自己……
眼前这个男人突然笑了两声:卓青,你还是个孩子。说完他还是拿起酒杯 陪着我继续喝。当桌上有七八个空瓶子的时候,我开始生平第一次不满胖大嫂和老爸给我的基因。我真想象电影里一样就这么醉倒,就这么让今夜在我的生命中消逝。
可是我不可救药的清醒,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相反倒是他……
我从小养成的本领,不管心情多差也不管在何等恶劣的条件下我都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所以虽说我们都在不停的喝酒,我仍然趁着间隙吃了不少鱼。他却除了喝酒几乎没动过筷子。
我是酒喝的越多胃口越好。有次跟苏琪琪一起买醉,我们边哭边笑边骂的喝了十二瓶啤酒。买完单后苏琪琪一边扶着电线杆狂呕一边急切的问“卓子,卓子你怎么样?” 我说:琪琪,我好饿呀!我们换个地方再好好吃一顿。她几乎晕倒在电线杆旁。
我看不出赵总怎么样了。决定跟他对话试探一下他的清醒程度。
“赵总,我也要问你几个问题?”我自己知道我没醉他可不知道,我今天就想知道什么问什么,反正大家马上一拍两散。
“你问吧!”他的语速还是明显比平时慢了一点。
“你和老牛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对他那么好!”我装作不怎么清醒的没心没肺的问到。
“呵呵,这个没什么好保密的。我家二老走的早,临走把我托付给老牛的父母,是他们拿出一辈子的积蓄供我上完大学,却让牛哥去当了兵。我那时就说只要我有口干的吃绝对不让我牛哥喝稀饭。”看来他喝的也差不多了,连牛哥都叫出来了。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赵总和老牛的故事,简单却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