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法国的第二年, 有天在街上看到一个广告 : 某日某月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关于阿尔巴尼阿的讨论晚会. 同行的朋友是个对共产主义国家有特殊好奇心的法国愤青, 要俺一定陪他去听听.
晚会是由法国共产党组织的, 其实是为了组织一次到阿尔巴尼阿旅游做广告而组织的. 会上有一位阿尔巴尼阿的学生介绍阿尔巴尼情况, 那人的思维方式和他所介绍的阿尔巴尼和我们小时候得到的教育没什么两样, 很煽情, 让哪些法国人兴奋不已, 我的愤青朋友当场就报了名.
过了两个多月, 朋友告诉我签证已经来了, 过十几天就要出发, 明天傍晚要到本省共产党主席家开会, 问我能不能陪他去.
第二天我们按照地址来到郊外的政府低租金贫民区, 本省共产党主
F先生把大家的签证和机票都给各位确认一下, 然后就掏出一个小本子, 开始照本子上的记录宣读此行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
1 : 此次旅行是以法国共产党友好访阿团的名义才得以签证, 大家要到巴黎集中, 大约有近百人参加这次访问, 巴黎的共产党组织派四位同志同行, 要听从他们的指挥, 希望大家在访问期间都要承认是法国共产党员, 以免给自身造成危险并给法阿两国共党友谊造成影响.
2 : 整个旅途都由阿方共产党接待, 为安全起见, 请各位一定不要擅自离队行动.
3 : 不要随便回答他们提出的任何问题, 不要对共产主义说出任何与他们不同的看法.
4 : 队员们要互相照料, 一旦发现有人失踪, 马上报告领队, 想办法和使领馆联系等等.
接下来就是一些关于共产党国家的恐怖对话, 这十几个报名者都是些吃饱了没事干寻找一些很有刺激力的旅游, 他们中有工程师, 企业干部, 老师, 大学生等, 那时东欧共党国家已经大部分崩溃, 他们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次最有意义的旅行了, 讨论进行了两个多钟头, F先生的严肃神情和口气, 使我想起小时在电影里看到的党组织正在对一批准备到白区去做地下工作的地下党员做最后的交代, 此一去凶多吉少, 大家一定小心等等的话. 我一开始觉得很好笑, 你们都不是共产党, 彼此彼此嘛 ! 后来我感到口干难忍, 才注意到F先生的家连一杯白水都不供应, 不象普通法国人家来客都有一杯咖啡, 几个小点心招待, 哈, 在中
我起身说要出去买点喝的, 谁要, 一位企业干部说他汽车里有一箱啤酒和几罐汽水,, 我就和朋友下去把他的汽车把啤酒抗上来, 我也拿了两瓶汽水, 就地解决了一罐, 又上楼听他们讨论.
那次以后, 我再也没碰到过其它的法国共产党员, 也许我碰到过了, 人家没必要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