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刚起身去打电话, 文倩不自觉地靠向汉霖, 汉霖有所察觉, 在文倩的腿上轻拍了拍,文倩顺势张开手掌与汉霖击掌了一下. 心领神会, 相互微笑地看了对方一眼. 其实,这些小动作尽收启刚的眼底, 他若无其事地走向他们.
启刚: 哎, 汉霖,都替你们约好了, 后天我那位律师朋友有空见你们.
汉霖: Great! 谢谢!
文倩: (感激)大恩不言谢! 但我还是要说,谢谢!
启刚: (摆摆手)说什么呢? 八字还没一撇. 等官司赢了再谢也不迟. 汉霖, 给你提个醒,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心里准备.
汉霖: 有所耳闻.
启刚: 方便不方便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会事?
汉霖: 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文倩接了个小项目,其中有一部分需要外包, 我便自告奋勇地接了下来.
启刚: 怎么说,这是营私舞弊?
汉霖: 别打叉, 原先都说好了, 通过试运后,对方公司满意, 便一次付清. 那知对方公司,启用后也不说好与不好,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捂着. 我当然不干了, 打电话,写e-mail通知文倩,让她务必将我所编写的程系统从那家公司的网站上彻底删除. 至于费用,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不追讨了,就此了断.
启刚: 白干了?
文倩: (忍不住插话)也奇, 一般客户遇上这档子事,还不偷着乐了, 可碰上他们到好,反其道而行之, 咬上我跟汉霖不依不饶的.秀才遇上兵, 有礼说不清, 只能求助于司法,讨个公道.
启刚: 讨这个公道,代价不匪.
文倩: (明现的有气无力)飞来横祸嘛! 破财免灾啦.
启刚: 公道一定得讨, 但是,这也急不出来, 美国的司法程序过程相当的缓慢, 我所经历的Case 没有一件是速战速决的.最短的也拖上18个月. 总之得慢慢地与他们耗. 你们目前能做的事不多, 只有见了律师之后,他会替你们安排一切步序.
汉霖: 我已准备好了与他们持久抗争, 就是输了也得弄清,是输在那了.那样我还真佩服他们所请的律师. 要烧钱也只能陪着玩了.
文倩倍感腹背受敌, 面色凝重, 一语不发, 遇到此事没人能轻送以对, 看在汉霖眼里,心疼万分,却舌钝口结,没有更好的语言去安慰她. 他转头对着启刚.
启刚: 打扰了, 我们这就撤了.
文倩率先起身.
文倩: 谢谢你的指点, 至少我心中有个谱.
启刚: 一定要沉得住气.打官司玩得就是定力. 谁先漏泄,谁准输. 这是我的一点经验之谈, 来至不易. 哈哈.
启刚拍了拍汉霖的背,暧昧地看了他一眼.
启刚: 你这位合伙人,气质非凡,美丽动人 与她共事,一定心情愉快,效力加倍. 哈哈哈!
汉霖那敢搭抢,冲他淡淡的一笑, 敷衍了事. 文倩到被说的有些尴尬起来, 赶紧开门,踏先一步出去.
启刚嘴里这么开着玩笑,但心里的疑惑愈加凝重, 果真如他的猜测,娴雅会有如何反应? 汉霖是否鬼迷心窍, 他一定是“疯”.
汉霖家
娴雅坐在床沿边拨打着电话,收音机里正布放着财经天地节目.
娴雅: Hello! 启刚,是我. 哎汉霖他们还在你那吗?
【电话中】启刚: 他们刚离开. 找他有事,你打手机呀.
娴雅: 我找你, 不行吗?
【电话中】启刚: 那阵风,怎么吹得我飘飘欲仙似的.
娴雅: 就你那张嘴管不住,不然你前妻能离开你吗?
【电话中】启刚: 娴雅,我那又得罪你姑奶奶了? 你怎么那壶不开提那壶啊!
娴雅: 你少跟我贫! 你说汉霖那事该咋办呢? 真烦心, 钱没赚到,反到惹上官司,你说他冤不冤?
【电话中】启刚:冤,我替你冤.
娴雅: (莫名其妙)何出此言?
【电话中】启刚: (一时没想好怎么说)你能不冤,对这笔款项早做好了用途, 原本煮熟的鸭子,却一闸眼间飞了.
娴雅: 你怎么总是没个正经的样. 不与你多说了, 挂了.
【电话中】启刚:好吧. 提个醒, 此事不一般.
娴雅: (还想听些什么)你怎么东一锒头西一棒的. 给我说说明白,没见我都象热锅上的蚂蚁.
【电话中】启刚:我还真没见着, 哈哈. 不逗你了,说白了你操心都没用,这事就让汉霖自个折腾去吧. 总之得破些财.
娴雅虽有心里准备,但听到启刚最后的话语,身子仍不免有些紧缩. 没再与启刚说什么,便挂上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