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写来作为一个回帖的,今天贴建明,顺带也把这个贴上,算是我对那个年代的一些记忆吧.
小时候同街道有一女叫阿磨,美得象朵会走路的花,她爸妈几乎每天都会打她。
柳条在盐水中泡三天,抽在身上凸出一条条红印子,跪搓衣板冬天顶一盆冷水,夏天顶滚水,一跪就是一夜,还有吊起来打常有的事情。
很长一段时间,傍晚看阿磨挨打是街道的固定节目。
不但我们看,大男人也爱看,等我长大,看了王二的书关于陈清扬被绑一节,才明白大人为何也爱看。
阿磨根本不在乎,我记得她从来没有哭过,印象中她总是曲线婀娜,顶着她爸爸盛怒之下剪的阴阳头,哼着让我惊心动魄的黄歌,一扭一扭的走在巷子的青石板上。
阿磨,那个年代,不可磨灭的身影,她是我的西单小六。
只是她的结局没有西单小六好,听说,只是听说而以。
20岁,她跑去马来西亚,借腹给一个富翁生了儿子,得了20万。20万不多,那个年代,算不少了。
30岁,她死了,因为吸毒。
但她仍然,是我的西单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