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友与“九一三” 许世友的传奇故事 (图)


许世友与“九一三”

作者:京城孤魂

1.传奇将军

  讲古的演义中都会有这样一个脸谱化的大将,楚汉的樊哙,三国的张飞、隋唐的程咬金,水浒的李逵、说岳的牛皋,其共同的特点是勇贯三军,宅心忠厚,嫉恶如仇,心直口快。可以说是无其不成书。将来的共和国演义里,恐怕也少不了这样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这一角色,老夫认为非许世友莫属。许大将军是我军最具传奇色彩的高级将领。除了他那明太祖式的少林和尚出身以外,再加上他那颇带“匪气”的豪放不羁的处事方式,使他的经历更加光怪陆离,波谲云诡。

  在延安时,因受张国焘牵连被批判而心有不甘,部份四方面军干部策划带枪出走,主谋就是许世友,他对来找他哭诉的四方面军的干部说:“你们就知道哭,眼泪顶屁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到四川去打游击,叫他们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革命的。”事情泄漏后,许差点被“肃反”砍了脑袋。结果,毛泽东慧眼识英雄,来了个“诸葛亮义释孟获”,从此将这员张国焘的虎将收在了麾下。当时许世友组织了20多个团职干部、6个师职干部、5个军职干部准备出逃,可以说是我军历史上最大的“叛逃”事件(胡兆才:许世友延安受审)。完事后,许世友不但未受惩戒,反而春风得意,一路做到封疆大员。文革中,周恩来都要为“莫须有”的“伍豪声明”再三检查,刘少奇更因党中央批准的“反共启事”被打成叛徒,偏偏许世友这本铁证如山的烂帐就没人敢翻,实属咄咄怪事。

  许世友还有些奇人怪事让人听了哭笑不得。开政治局会议,他毫无兴趣,暗地里永贵大哥被他一指戳得在会议上大叫起来,搞得这位“农民伯伯”每次坐在他身边都提心吊胆。越南那次“打娃娃屁股”(小平语)的战斗,许世友打得不爽,郁闷得很,在欢迎他“凯旋”归来的仪式上,一位副总理级的领导被他“握手”握到滚翻在地,许大将军头也没回,自顾上车绝尘而去,潇洒走一回!(权延赤:一个广州警卫眼中的历史名人)

  中央军委发文,严禁军队干部打猎,许大将军端详了半天提笔写道:“打猎不可以,打鸟总可以吧!”这句批语深得毛氏真传!就凭这一句话,许大将军远超历史上任何一个“忠猛”之士。

  在酒场上,许的逸闻轶事更是不计其数。喝酒带个“监酒”卫兵,管你什么级别,上我的桌,就得喝我的酒,不喝就“霸王硬上弓”!最后周恩来听说了这件事,乘许世友在北京开会时邀请他单独喝了一次,铩了许的威风,据说那是许世友唯一在酒场中败了的一次,喝到最后,把许世友喝到了台子底下。许大将军的嗜酒“过”命,比之闻名遐尔的千古酒徒建威将军刘伶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一次刘伶馋酒馋得厉害,叫妻子预备酒。妻子生气,将酒壶、酒杯砸个稀巴烂,哭着说:“你喝酒喝得太多了,为了健康,你该戒酒。”刘伶说:“夫人说的有道理,现在我要在鬼神面前发誓戒酒。”妻子信以为真,便在神前供上美酒佳肴。刘伶见酒肉供好,补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醒,女人之言,慎不可听。”说罢,端起供案上的酒一饮而尽,不一会儿醉倒在桌下。而许大将军以肝癌晚期,在医生、家人的双重严密封锁下,忍无可忍,诡称如厕,在卫生间痛饮至醉卧琼浆之中。以身饲“酒”,无过于此,古人莫及也。

  以上所言均为众所周知的许将军奇闻,但人们大多都没看到深藏在这些惊世骇俗豪放不羁行为后面政坛上的另一个许世友。

2.庐山鏖兵

  1970年8月的庐山会议上几乎重现了11年前庐山会议的情景:国防部长率领一帮“反党分子”以反对张春桥为名,向党发起了“猖狂进攻”,结果被英明领袖识破阴谋,彻底粉碎。不同的是,1970年的国防部长似乎吸取了前任的经验教训,行动更加隐晦,一击未中,即刻鸣金收兵,龟缩示弱,使得胜利一方未能可竟全功,斩获敌酋。而令毛泽东大为吃惊的是在这场你死我活的厮杀中,开战初期竟有那么多自己一直依为亲信心腹的军方大员,甘为对手驱使,向己方开火,使得对手的阵营声势浩大,一时几乎要“将庐山炸平”。就连大内总管汪东兴也摩拳擦掌,上阵叫板,表态拥护林彪的讲话,还说:“中央办公厅机关和八三四一部队讨论修改宪法时的意见,热烈希望毛主席当国家主席,林副主席当国家副主席。”“建议在宪法中恢复‘国家主席’一章。这是中央办公厅机关的愿望,是八三四一部队的愿望,也是我个人的愿望”(邬吉成回忆录:红色警卫)。

  在大会6号(华北组2号)简报里有这样的文字:

  “大家听了陈伯达同志、鬃(注:原文讳言,未敢妄猜,读者可自行分析)同志在小组会上的发言,感到对林副主席讲话的理解大大加深了。特别是知道了我们党内,竟有人妄图否认伟大领袖毛主席是当代最伟大的天才,表示了最大、最强烈的愤慨,认为在经过了四年文化大革命的今天,党内有这种反动思想的人,这种情况是很严重的,这种人就是野心家、阴谋家,是极端的反动分子,是地地道道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是没有刘少奇的刘少奇反动路线的代理人,是帝修反的走狗,是坏蛋,是反革命分子,应该揪出来示众,应该开除党籍,应该批倒批臭,应该千刀万剐,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毛泽东知道后大怒,斥责汪东兴说:“6号简报……里有你的一份功劳。不过我不给你记,让别人给你记吧。这么一来,你们都成了英雄,而我成了孤家寡人,是不是?你们想逼我上梁山,我偏偏不上你们的当,看你们怎么办?你在我的身边,为什么有事不向我讲,你想改换门庭就给我滚!”(陈路:开国将帅--汪东兴)

  庐山会议华北组组长李雪峰对陈永贵说:“永贵同志,你应该表态了,现在中央有那么几个王八蛋在反对林副主席,反对陈伯达同志,…。现在林副主席的动员令已经下了,你要带头讲话,要求中央把那些王八蛋揪出来,批倒批臭。”陈问:“林副主席讲话中指的是谁?”他说:“我告诉你后,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现在中央还没点名,只是对事不对人的时候,林副主席和陈伯达指的是上海的那几个家伙,…现在全军代表都在反对他们。”陈不放心,8月24日汪东兴来华北组,陈问汪:“我想发言拥护林副主席的讲话,还要放炮,把反对毛主席当国家主席的坏蛋揪出来,你看可以不可以?”汪说:“当然可以,不但你讲,我也要讲。我早就对那几个人憋了一肚子火了,他们坏得很,…。一定要把他们给揪出来。”于是陈永贵,把张春桥等人狠狠地痛骂了一顿。(师东兵:政坛秘闻录)

  许世友在庐山会议期间是华东组组长。他对张春桥一夥从无好感,曾对手下说过:“你们看张春桥长了一个鹰钩鼻子,两个肩膀往上耸,像不像舞台上的奸臣?这是个有野心、会搞阴谋诡计的家伙。”(李文卿:近看许世友)。根据纪登奎事后回忆,在8月25日华东组大会上许世友带头发言:“林副主席是我们的光辉榜样,这一次又给我们树立了捍卫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的范例,我们就是要像林副主席那样地来和一切反对毛主席的野心家斗,和一切违背毛泽东思想的言行斗。”林彪死党陈励耘也不甘示弱,乾脆点明:“林副主席讲话是有所指的。现在有人反对林副主席。反对林副主席就是反对毛主席!林副主席是毛主席亲自指定的接班人。那些反对林副主席的是些什么狗东西!有些人还反对我们军队的干部。这些人应该站出来,有胆量的就站出来,把问题交代清楚!”许世友大声说:“老陈,你讲的对,我坚决支持你!你的意见代表了大多数军队干部的意见!”(许寅:访原空五军政委陈励耘)林彪专案组后来调查发现,林彪叫人给许世友作了工作,让他揭发张春桥的问题,许世友保证:“只要林副主席发令,我们坚决作到指向哪里打向哪里!张春桥他算老几,他想造反,老子一个枪子就要了他的命了。” (师东兵:政坛秘闻录)结果华东组气氛激烈,几乎人人抢着发言,抢不上话筒的就喊口号:“谁反对毛主席就打倒谁!”“谁反对毛泽东思想决没有好下场!”什么“揪出来示众”、“斗倒批臭”、“千刀万剐”等街头造反用语,激烈、粗鲁,竟也搬上了党的高层会议。张春桥坐在那里低头抽烟,一声不吭,像霜打过的茄子。(李文卿:近看许世友)

  林彪在庐山会议上讲话,“曾让韩先楚兴奋不已。林彪毕竟还是个敢说话的、务实的人,仿佛阳光驱散了云雾,他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个‘林总’”。而“林彪讲话后分组讨论时的场面、气氛,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人心不可欺,党心不可欺,张春桥这伙人是太不得人心了”。(张正隆:战将韩先楚传)会议期间,8月26日许世友带头,韩先楚、杨得志等人都签发了支持林彪的“表态信”(单世联:叶剑英与“文革”),林彪拿着信说:“三大军区都支持我。”如此阵势,再加上军委办事组的那几员大将的赤膊上阵,毛说的“要把庐山炸平”并非全是虚言。吴德回忆当时的情景时说,散步时看到张春桥过来,铁青着脸,见了吴德也不吱声,看出来他觉得事情不妙。

3.棋差一着

  林彪初战告捷应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挑选了一个最不得人心的张春桥作为突破对象可以说是“顺应民心”,一呼百应。就像许世友、陈永贵等人会后受到批评,作了检查,但他们对张春桥的憎恶始终有增无减。1974年12月23日,陈永贵到南宁开会,许世友专程从广州来看望这位反张春桥战友,在为陈永贵一行组织的文艺演出开始前。许、陈和韦国清坐在小休息厅里高声谈笑,当着服务员的面大骂张春桥。许在当南京军区司令的时候,听说张春桥当了军区政委来走马上任,许世友称病,提上冲锋枪进山打猎玩去了。硬是把这位初次上任的大军区政委晾了一回。陈永贵受到鼓舞,眉飞色舞地把他和张春桥在政治局开会吵架的经过描述了一番,痛痛快快地骂了他一通(吴思:陈永贵沉浮中南海)。

  然而,林彪与毛泽东相比,毕竟棋输一着。林彪只看到张春桥已经是天怒人怨,众皆欲杀,自己的“清君侧”之策可称的上是众望所归。但他没料到毛泽东敏锐的看出对张春桥的处理与自己终身奋斗的两大“丰功伟绩”之一:文革(或称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命运连在一起(按毛自己的话,另一功劳是把蒋介石赶到台湾去了)。否定张,就等于否定“文革”,也就否定了半个毛泽东。纪登奎看出来了,整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毛泽东都是在有意识地树立江青和张春桥、姚文元这些人的威信。毛泽东就是有意识地为他们最后登上最高领导权的地位在扫平障碍(师东兵:政坛秘闻录)。对于林彪的企图,毛高瞻远瞩地看出:“他们名为反对张春桥,实际是反我。”(汪东兴:毛泽东与林彪革命集团的斗争)

  与张春桥斗,林彪的兵力绰绰有余,但要想废掉半个毛泽东,林彪的修炼还没到家。只见毛泽东私下分头找人做好工作后,召集了政治局和各大组长会议,并提出了“一点意见”,林彪原本惊天动地的浩大攻势,顷刻间化为乌有。两军之间,剩下个倒霉蛋理论家陈伯达“荷戟独彷徨”,承受着毛泽东的又一次“无产阶级的雷霆之怒”。

  不过,林彪不愧是个帅才。虽在庐山败下阵来,还未溃不成军,能似蜥蜴般,自断蜥尾陈伯达,余部全军而退。

  毛为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下山之后,即刻开展了“批陈整风”、“华北整风”、“军委整风”,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中央工作会议,“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但由于林彪步步设防,软磨硬抗,各领军主帅均是死不松口。半年多下来,也只擒获了两个副将,北京军区的李雪峰和郑维山,打入大牢押将起来(当时被俘对这两人来说也算因祸得福,日后均获平反昭雪。要是混到913后再束手就擒,恐怕到今日也和黄、吴、李、邱诸将一般,翻身无望)。黄永胜看得很清:“毛泽东几次三番地让我们检查,实际上就是要林彪也检查。只要林彪检查了,毛泽东就会把他的检查批到全国去,等于林彪也犯了错误。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撤他的职务或者调整中央的领导班子。叶群对我说:‘我们的检查到此结束,再不能往上面推了,再不能兜问题了。再兜下去,非把林总兜出来不可。样,我们就完了。’”各大将军都心里跟明镜一般清楚,为保自己,拼死护着林彪。

  由于有中军主帅在上面扛着,许世友等庐山会议的偏军人马,轻描淡写检讨一番,全都安然无事。看着毛泽东拿自己一班弟兄无可奈何,林彪不禁洋洋自得起来。在1971年5月1日的天安门城楼上,借观看五一焰火之机公然向毛泽东示威。不仅露面姗姗来迟,比毛泽东到得都晚,入座后还对毛泽东视若无睹,眼睛都不斜视一下,更别提寒暄问好了。尤其惊人的是,林彪在桌边坐了寥寥数分钟,竟然连招呼都没打,自顾飘然而去,不知所踪!(杜修贤:红镜头)

  林彪此举摆明了是在和毛泽东单挑!不言而喻的涵义是:老子就这样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不能不佩服林彪的胆量,当日中国能有此豪举的人,除林而外,绝不做第二人想!但又不能不叹林彪的幼稚,逞一时匹夫之勇,图短暂心头之快,于事无补,反坏大局。彼时毛的心中必是“四海翻腾云水怒”,但表面上他对林彪的举止毫不在意,从容大度,照旧与西哈努克谈笑风生。就此一事即可判出毛、林谋事的高下,林彪败象已显!

  林彪虽然依仗军队有恃无恐,怎知毛泽东老谋神算,加紧了倒林步骤。在摸清林彪底牌后,开始了对林的致命一击:釜底抽薪,出京南巡;直接把林的“罪状”透露给各地区军队和地方要员,使他们明白林彪不是我毛泽东的人,诸位不得跟错人;同时敲山镇虎,让那些上了“贼船”的一干人等,别以为庐山的事完了,你们的小辫子还在手中攥着呢!各人好自为之!

  许世友是毛泽东要摆平的重中之重。许所掌控的南京军区扼守东南要地江浙沪,是唯一可和北京军区较劲的大军区,加之许本人是四方面军的领头人物(徐帅那时被压),更兼代表了军内对江青、张春桥、姚文元不满的各地军头,如福州的韩先楚,济南的杨得志,南宁的韦国清,兰州的皮定均等人都盯着许世友。最令毛泽东担心的是许世友对“文革”的一贯反对态度。

4.大反文革

  许世友曾毫无顾忌地对下属说:“造反派没一个好东西!”

  在毛泽东策动的造反达到高潮时期,许对来探看他的东海舰队司令员陶勇和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说:“你们和我一起去大别山吧,如果部队乱了,就在大别山打游击!”“上山打游击的话不能说。”聂凤智压低了声音,“让他们知道了,说你要造反,那可是危险的。”

  “怕什么!”许世友依然高喉大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再过二十年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活脱脱30多年前的那个延安许世友!许世友借口养病进入大别山后,造反派跟踪而至,要进大别山揪他,惹得将军火起,拍拍腰间那支从不离身的左轮手枪。“他们来的多了,先用这个打,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子弹打完了,衣服一脱,靠墙一站,拳打脚踢,拼他二三十个,同归于尽”(李文卿:近看许世友)。碰上这个迹近“泼皮”的硬角色,打遍神州无敌手的毛主席的“红卫兵”也第一次胆怯了,未敢硬上。

  硬的不行来软的,江青的中央文革来电话,要许世友去接受造反派的“帮助”


  “我不去!”许世友冲着话筒叫喊:“组织上审查可以,去接受人格污辱不行!我许世友要命有一条,受辱不答应!”“……”

  “没什么,我的卫兵要操练!”“……”

  “没什么意思,他们天天操练,组织上可以审查,一天没断过,军人就要常备不懈!”“审查可以,谁对我进行人格污辱也不行!国民党不行,造反派也不行!污辱我人格这个矛盾就要转化!”“……”

  “敢污辱我,我就打死他!没什么冷静不冷静,我参加过七次敢死队,我怕什么?敢来就打死!”“……”

  “我造反还是他们造反?”“……”

  “我这是军事要地,保密机关,谁也休想来!我这儿就是有部队,他们是听从我命令的,是保护我的。”许世友将话筒拿开一些,警卫战士演武的吼声雷一般传入。他又对话筒叫喊一声:“我不同意,谁也休想来!”这就是许世友刚的一面。(权延赤:司令爸爸许世友)

  许世友成了南京地区文革的巨大阻力,毛泽东无计可施,授意叶、徐两帅请许世友进京“休息”。许世友略一迟疑,已知背后含义,随即答应进京,北京按约定时间派飞机到合肥接他。约定时间既到,许世友乘车到了合肥稻香楼宾馆,老部下12军李德生军长上前扶他下车。脚一落地,他就对李军长说:“德生同志,我不行了,我身体这样上不了飞机,北京不能去了。请你给我向军委打个电话报告一下,就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去北京,我在后方医院很安全,请老帅和总理放心。”说完后,随即返回了大别山。(李文卿:近看许世友)“文革”以来,许世友常说“北京是个政治漩涡,少去为上。”这是许世友细的一面。

  毛泽东亲自出马,要再次降服许世友。1967年8月18日,毛在上海亲派张春桥乘机去合肥把许世友接到上海见面。许世友对毛泽东说,大别山很安全。工区有十个工兵连,一个连二百多人;城西湖农场还有一个农垦师,近万人。(呵呵,怎么听着好像带点威胁的口吻。)毛说,你在南京不好住,可以到北京住到我家去。(许肯去吗?)毛还给许讲了全国的“文革”形势。但许并没听从毛的教导,反而说:毛主席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要不要啊?毛:要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怎么能不要呢!许:那我就没有错!有人违反纪律,我是执行纪律,有什么错?许还向毛进言,农村不能搞“文化大革命”,都造反了,老百姓没有饭吃就糟了。搞到最后毛无奈地说:南京军区党委是可以信任的,不准揪许司令。不准揪的原因呢?毛自己给“不准揪许司令”这话作了一个诠注:许世友是个代表,打倒许世友,其他大军区杨得志、韩先楚、陈锡联都得倒。毛却不说许是正确路线的代表,这才是那个年代的免死金牌。

  见过领袖之后,虽有不准揪斗的圣旨在手,许世友既没回南京接收造反派的“帮助”,也没去北京住到领袖家里去,19日一早,不等说好要来送的张春桥到场,就心急火燎的好像逃瘟疫似地飞回了合肥,又猫到大别山里去了!

  然而许世友不动窝,南京地区的“文革”实在搞不动。党内最善于调解纷扰的周恩来亲自打电话“请”许世友进京“过国庆节”。并由陈锡联出面敲边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算说动许世友进京。说是进京过节,却派了两架直升飞机,把秘书、保健医生、警卫一股脑拉出大别山,搬到了北京,住进了中南海,许世友这才真正“休息”了,从此再也没回大别山。江浙的“文革”轰轰烈烈地闹了起来。


  在京时,毛泽东找许世友和张春桥谈话,要他们搞好团结。但许和张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没有团结的基础。毛要张春桥保护许世友。事后许对秘书讲:“我有几十万部队,还要他张春桥保护?”(李文卿:近看许世友)此话细听很有些大不敬的味道。

  张桥意欲表现落实最高指示不过夜,接见后要亲自送许司令回中南海。据说中南海大门的警卫是认车不认人,这次不知怎么回事,既认车也认人。门卫看车里多了一个张春桥,伸手一挡,就是不让进。这位中央文革副组长当场掉价。想抖抖威风找回面子,冲着门卫发脾气,大声说:“我是张春桥!”

  门卫不慌不忙地回答:“首长,我们不认识你。”

  张春桥只好下车找领班给汪东兴打电话。过一会儿,一位干部模样的人出来说:“首长,对不起。请进。”张春桥气得满脸通红,一声不吭。要是车里是别的同事,许世友早就暴跳如雷了,可对张春桥,许世友稳如泰山,坐在车子里半句话不讲,心内暗含讥讽。如此一位对张春桥憎恨有加,对“文革”很不理解的许世友,在庐山上加入林彪的反张大合唱是再自然而然不过的事了。因此,毛在南巡当中下了大功夫点化许世友。

5.南巡谈话

  (下述节录谈话文字引自汪东兴《毛泽东粉碎林彪反革命集团》,括弧内是笔者评论。)

1971年8月31日晚9点,毛从长沙抵达南昌。毛在湖南时,已经通知许世友和韩先楚到南昌谈话。晚上10点多钟,毛就同许世友、韩先楚、程世清和汪东兴开始了在南昌的第一次谈话。毛对许世友说:在长征路上,张国焘搞分裂,他们成立伪中央,你是清楚的。(你历史上就不乾净。)

  许世友立即澄清说,他没在伪中央里,里面有陈昌浩等人。毛摆了摆手,表示没有问许世友这些。(你用不着辩解。)

  毛又问许世友说:许世友同志啊!你与上海、浙江的关系有些紧张、有些问题呀?(你现实也有问题。)

  许世友回答说:我与上海的关系比较好。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张春桥一直是保我的,一直是为我说话的,并且有我的大字报时,他还派人去覆盖。(“我有几十万部队,还要他张春桥保护?”)我与王洪文的关系也比较好。(有些欲盖弥彰了)

  毛主席说:据说舟山的问题到现在没有解决。你这个司令员没有责任呀?(工作不力。)

  毛再次说:军队的缔造者、领导者就不能指挥,这是不对的。缔造者、领导者也不是少数人,也不是我毛泽东一个,也不是你林彪一个,(点出了主题。)

  毛对许世友等人说:你们和张国焘是一个部队的,你们要接受这个教训。后来你们不是和我们又会合在一起了嘛。(历史教训,不能再犯错误噢!小心一起算总帐。)

  这时许世友转换了话题。他说:主席呀,有“五一六”分子怎么办呀?(王顾左右!)

  毛说:怎么又谈到“五一六”啦?(你许世友想搞什么?)

  许世友说:“五一六”在南京相当厉害。文凤来是“五一六”分子,这个人到上海,要毒害毛主席。(这可是天大的事!)

  毛问许世友说:毒害我的事,你们查清楚了没有呀?(不要蒙我!)

  许世友回答不出来。(哈哈)

  接着,毛问许世友:你们南京军区不是有一个有名的王、林、鲍吗?还有别的人?他们都是造反派吗?(王必成当时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林维先当时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鲍先志当时任南京军区副政治委员。)

  许世友说:他们都是造杜平的反。

  毛反问许世友:他们为什么不造你的反?(你就没有错误?)

  许世友回答说:不。他们不造我的反。(谁敢造我的反?)

  毛对许世友说:你这个地方缺少一个“宰相”。“宰相”很重要啊!我准备另找一个政委帮帮你的忙。(张春桥都抵挡不住,谁行?)

  最后毛要汪东兴组织许世友他们座谈一下。(把各自的错误互相认识、检讨一下。)

  9月2日上午8点钟,毛起床后通知许世友、韩先楚、程世清来见。可是怎么也找不着他们。找了半个小时,才知道他们打猎去了(不讨论学习“最高指示”竟敢打猎寻欢?肯定是许世友的主意。记得当年王洪文倒台后的罪名里就有“打猎”腐化这一条。)

  汪东兴马上派人把他们喊了回来。

  毛对他们说:今天我要走了,汪东兴同志向你们传达的我在路上谈话的情况,你们也谈了谈。你们昨天座谈得怎么样?有什么新的意见没有?(掌握各人脉搏和态度。)

  韩先楚先发言。他说:我在座谈会上说,要听毛主席的。九届二中全会我们大家都起了哄,我们犯了错误,我们做自我批评,请主席放心。(大而化之,不诚恳,后患无穷,惹来个中共中央文件中发〔1974〕9号,差点要了韩的老命。)


  许世友请示说:主席,您到浙江找不找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又是王顾左右。)

  许世友提问毛的是不是要解决他与南萍闹矛盾的问题。

  毛说:不谈这个问题。到浙江不谈这个问题啦!(不耐烦了,还想蒙我?)

  许世友问毛说:我回去吗?(无事退朝吧!)

  毛说:你回南京去吧。下午我也走了。(看来你是难了!)

  毛吃完中午饭后,便离开了南昌。

  据许世友秘书李文卿回忆,毛还借许世友抓江苏开采煤矿一事,一语双关的说许世友,你光搞黑的,不搞红的,不抓路线。(这可是要命的罪状!但汪东兴记载里没这句话。)从这些谈话里,清楚地凸现出许世友大智若愚的本性。

  谈话之后,毛对许世友的疑虑更加深了。特意安排王洪文赶到南京监听许世友在南京军区和江苏省主要领导会议上传达毛的讲话精神,如果许照实传达,则无疑暴露了毛认为许在历史上和现实中都有问题,从而在全体干部面前威信扫地,以后如何处理,阻力就会小多了。如果敢有隐瞒,嘿嘿,那就有矫旨的嫌疑了!

6.十个疑点

  9月3日毛的专列抵达杭州后,在笕桥专用线上停放。毛在车上找任浙江省革委会主任、省军区政委南萍,省军区司令员熊应堂,空五军政委陈励耘谈了话。根据汪东兴的记录,9月8日晚上,毛在杭州得到新的信息。杭州有一位“好同志”派人暗示毛主席说:杭州有人在装备飞机;还有人指责毛主席的专列停在杭州笕桥机场支线“碍事”,妨碍他们走路。这种情况,过去是从来没有的。一些多次接待过毛主席的工作人员,在看望他老人家时也反映了一些可疑的情况。这些“好同志”不知何故都是雷锋式的无名英雄,在汪东兴的记录里都无名无姓。

  至今也不知道都有一些什么样的“好同志”,反映了哪些可疑信息使得毛决定9月10日下午,匆匆离开杭州赶回北京,但这些人和消息无疑触发了中国现代史上最具震撼力的“913”事件。

  在杭州动身前,毛就告诉王洪文,让他通知许世友到上海来,毛要找他们谈话

(疑点1:刚谈完,又要谈什么?到南京谈不行?)。10日晚上10点,毛到上海,车站上只有王洪文。毛马上问,许世友怎么没来。王说,南京军区没找到许。
(疑点2:一个大军区司令竟然玩起“失踪”游戏?万一发生战争怎么应付?幕后有什么秘密?)毛与王洪文交谈了一会,王即离开了。(疑点3:汪东兴没记录毛与王的谈话内容,整个南巡中,这是唯一的一次。)

  11日的上午10点钟,许世友与背着猎枪的李文卿乘飞机赶到上海,王洪文带着空四军政委王维国在机场迎接。一行来到专列停靠的车站后,王维国被挡在专列的车门口,没能上车见毛。(疑点4:不奉召,王洪文绝不敢私自夹带王维国来见毛。而既召王维国来,又不见,用意何在?)

  许世友来到后,毛马上开始和许世友、王洪文谈话。

  (下列谈话记录来自汪东兴《毛泽东粉碎林彪反革命集团》)

  毛批评许世友说:怎么连家都不回呀?一天到晚,你这个司令员随便离开工作岗位,怎么行呀?(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王洪文这时说了一句话:许司令,毛主席等你快15个小时了。(嘴上没毛,泄漏天机!)

  毛马上打断王洪文的话说:不要这样,不要紧嘛。(谁要你多嘴!掌嘴!)

  毛主席回到谈话的主题上来,他说:对庐山会议你们想得如何呀?是不是在思想上解决了问题呀?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呀?是不是都解决了呀?认识一点就写出来,以便改正错误。犯了错误,也不认识,也不去想办法认识,在那里顶着,这个不好。(继续加压。)

  许世友说:庐山会议的问题,按毛主席的指示办。(就是不肯低头认罪!)

  毛问他:我有什么指示呀?

  许说:您的指示就是《我的一点意见》。

  毛说:那个不是在后头吗?是你们犯了错误后,我想了五天才写的。你们是什么时候讲的,是24、25、26三天嘛(指8月24日、25日、26日,不知是否汪东兴笔误,在其他地点讲话,毛至多讲到8月25日是林彪集团的进攻阶段。26日毛已经开始反攻。但许世友的表态信写于26日。如果汪的记录是准确的话,那么就是毛有意把许世友的信归到林彪进攻的一方去了。)

  许回答说:这个指示我拥护,我就是按您的意见办的。(还是不认那壶酒钱)


  毛说:不见得吧,我那个意见你学了没有?我那个意见上说,什么叫唯心论,什么叫唯物论,你讲一讲,我听听!(难为大老粗嘛)

  许世友当时哈哈地笑了。(以老粗方式应对之。)

  毛对许说:你不是说执行我的指示吗?我要你们学习。你们又不动。人家要搞那个论“天才”,找了几条称“天才”的语录,你找到了吗?

  许不语,王洪文就开始向毛汇报上海的情况。

  谈到11点多钟,毛说:我今天不留你们吃饭了。王洪文,你请许世友到锦江饭店去吃饭,喝几杯酒。你们都去。(疑点5:毛怎么关心起吃饭的小事来了?汪东兴怎么不去?)

  许世友离开后,毛立即对汪东兴说:我们走!(疑点6:如此匆忙,如此果断,所为何事?汪东兴应也事先知晓,毫无惊诧之意。)

  根据李文卿的回忆,王洪文拉上了王维国以及刚赶到的空四军军长郑长华,一起去锦江吃饭。许世友本想去军区设在上海的延安饭店吃饭,王洪文说锦江饭店已经做好了准备
(疑点7:王怎么知道许要在这里吃饭?提前作得什么准备?)。赶
到锦江饭店,上海市革委会的马天水、徐景贤、王少庸、王秀珍已经等在那里。不知为何,饭菜还没有做好(疑点8:这就是王洪文的准备?上海市领导全体出席,恭候许世友,饭菜竟然没准备?锦江饭店可是当时上海最高级的饭店,竟然出这样的纰漏?)。这边还在等饭上桌,那边车站报告说,“客人”已经走了(疑点8:不辞而别,状近逃难,不似毛平日作风。到底有什么紧急情况?)。许世友这顿饭直到下午两点半才算吃上。十几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各吃各的,很少讲话,气氛异常沉闷(真正是各自心怀鬼胎了)。座上有五六位都是一斤的酒量。往常这种场合,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至少干掉七八瓶茅台酒,那天连一瓶也没喝完。(李文卿:近看许世友)

  许世友无心吃饭,匆匆扒了两口,下午3时许,推掉众人的挽留,从上海紧急飞回南京。4时15分,赶回中山陵八号寓所。抓起他学习《国家与革命》的心得体会,还有一叠抓“五一六”的情况报告,立马赶往南京火车站。在路上,李文卿发现许世友露出少见的焦虑。

  赶到车站,不一会,毛的专列到了。汪东兴从车上走下来,告诉许:“主席已经休息了。”(疑点9:干干的在上海等了许世友15个小时,此时到了南京,反而不想见许了?)。许无法,只得把带来的材料交给汪东兴,请他转呈毛泽东。一份读书心得,一份抓“红”的报告。实际上,许世友早就知道,这时毛主席关心的“抓红”,并不是“五一六”问题。李文卿认为许世友拼力赶在专列前面去车站迎候,似乎还有什么话,想再和毛主席面谈一次。(疑点10:什么话在上海不能说,非要赶回南京来说?)

  毛的专列在南京只停了15分钟,就撇下站台上的许世友,星夜兼程,杀奔京城而去。30多个小时后,千里之外的山海关海军军用机场起飞了一架编号256的三叉戟,消失在北国秋意萧瑟的无边夜空里……

  尾声

  “913”后,许世友继续编写着传奇:

  八大军区对调会议上,当着毛的面,让被毛一手提拔上来的王洪文无法下台,又要劳烦周恩来出面搭梯子……。

  毛去世时,公然违抗中央决议,带枪进京吊唁,还大骂“哪个王八蛋的指示”…。

  1979年10月22日给儿子许光寄了50元人民币,要儿子为他购置棺木。整六年后的1985年10月22日许世友病逝于南京军区总医院八病区……

  1985年10月31日下午,许世友遗体告别,南京天气突变,乌云密布,电闪雷鸣,20分钟后又天晴如洗……

  1985年11月9日凌晨,许世友的楠木灵柩安葬于河南新县许家龛许母坟边。成为建国后,除任弼时外唯一一位土葬的国家高级领导。碑文仅七个字:许世友同志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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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友的传奇故事

2006-12-22 00:00:00 商丘报业网

许世友

  纵观许世友的一生,会发现其中有几个关键词:酒、母亲、武功。记者从诸多书籍、文章中截取了许世友人生中的一些传奇片段,以飨读者。

  许世友和酒

  在人民解放军的高级将领中,许世友可称得上是一位“饮中豪杰”。一直到逝世,他嗜酒之癖也未改变,可以说酒伴随了许将军的一生。

  1933年1月23日,许世友率红34团解放了川北重镇巴中。之后的第四天是农历正月初一,他在参加团部会餐后,找到老部下吴庭辉要酒喝,吴庭辉为许世友舀了一脸盆玉米酒。有人将此事上告到红四方面军总政委陈昌浩。陈昌浩在团以上干部大会上宣布:“禁酒令还是要执行的,不过许世友可以喝一点儿!”有人对此提出异议,陈昌浩反驳说:“你有许世友那个酒量吗?没有就不能喝!”从此,许世友成为红四方面军中唯一可以公开喝酒的将领。

  在山东,许世友喝了一次血酒。1943年春节前的一个上午,当着部队官兵的面,刚刚来到胶东军区担任司令员的许世友大声说道:“同志们,我们吃了大亏!敌人拉网式大‘扫荡’,制造了‘马石山惨案’。”说罢,他手起刀落,将之前准备好的鸡剁掉鸡头,让鸡血流到酒碗里,一口气喝了下去,大声说道:“今后,胶东如果再出现‘马石山惨案’这种情况,当杀我许某之头,就像这只鸡!”许世友实现了自己的誓言,终于领导胶东军民解放了山东半岛。

  在人们的印象中,建国后许世友只喝三种酒:山东的金奖白兰地、安徽的古井贡酒和贵州的茅台酒。他喝酒向来公私分明,大量的饮酒花去他每月薪金的大半。

  许世友的酒量可以称得上“战无不胜”,特别是盛年时,他和别人喝酒时桌子中间放个大空碗,叫做“滴酒罚一碗”。他身后立一名卫兵,叫做“监酒”,不但“监视”谁“耍滑”,而且具体执行罚酒任务,和许将军同样级别的上将,卫兵也敢动手得罪,叫做“各为其主”。一些被强迫吃罚酒的将军免不了向周总理告状诉苦。一次许世友到北京时,周总理请他喝酒。许世友一开始认定自己能喝过总理,没想到周总理细水长流,在谈笑间便喝干两瓶茅台酒,许世友彻底服了。在总理的规劝下,许世友答应不再勉强别人喝酒,同时自己每次喝酒争取不超过半斤。

  许世友和母亲

  许世友非常孝顺,曾经五跪慈母。

  许世友未到10岁时父亲便去世了,母亲更加辛勤劳动。一天,许世友到山上挖野菜回家晚了,母亲迎着寒风站在村口等他,他一阵心酸,流出了眼泪,心疼地跪在地上对母亲说:“娘,俺晓得你最疼俺,俺这一辈子不管有没有出息,一定尽心奉养您!”

  许世友16岁那年,误伤了一个地主的儿子,地主勾结官府到处追捕他。一年后,许世友悄悄回到家中,跪在母亲面前,喊了一声:“娘,俺走后,让您老受苦了!”

  许世友投身革命斗争之后,反动派对他恨之入骨,曾几次抄他的家,许世友的母亲被迫带着两个女儿逃到外乡。一次在行军路上,许世友偶而碰到正在沿街乞讨的母亲和妹妹,难过得泪如泉涌,一下子跪在母亲的面前,泣不成声:“娘,孩儿不孝,连累您老人家无处安身……”

  1949年,许世友已是山东军区司令员。不久,许世友便接来了年迈的母亲。当饱经风霜的母亲从吉普车里走出来的时候,许世友叫了一声:“娘!”随后当着数十名官兵的面,泪如泉涌,跪在了地上。母亲心疼地说:“孩子,快起来,一个大将军怎么能当着这么多部下跪我一个老太婆!”许世友却说:“我当再大的官,还是您的儿,您老就让我多跪会儿吧,这样我心里好受些!”

  勤劳惯了的许母,在城里住了不到一个月,便住不下去了。1959年春天,许世友思母心切,请假后起程返家。他看到母亲背着柴草,马上快步跑过去,接过母亲背上的柴草,然后跪倒在母亲面前,说:“娘,您这么大年纪了还上山砍柴,儿心里实在难过啊!”直到母亲答应再也不去砍柴了,许世友才起身。

  许世友独创的“螳螂刀”

  许世友在少林寺学艺8年,习得一身好武功,不仅将师父传授的功夫熟记于心,还根据自己对螳螂的观察,融入少林刀法,独创了一套“螳螂刀”。

  洛阳城里有一家办丧事,请少林寺和尚去念经做法事。方丈带着众僧走后的第四天,来了一股流寇,包围了少林寺,扬言要劫少林寺的武器和财宝。许世友主动站出来指挥这场战斗,他手持双刀,大开山门,立在大门口台阶上对付匪徒。匪徒一看势头不对,便推出他们的头领周端来。论武艺,许世友不是周端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招架不住了。周端抓住许世友一个破绽,飞起一腿,直朝许世友的脑门踢来。许世友倒退几步,一个踉跄,往后便跌了下去。但周端刚一靠近,仰天躺着的许世友突然一招“螳螂展刀”,将周端双臂分开,两腿猛地一蹬。周端毫无防备,被踢在肩头,往后连连退了几丈远才收住脚步。接着许世友跳起,双刀夹击,取下了周端的首级。此后,许世友又经师父的精心指点,“螳螂刀”术大有长进。后来他曾经用这个绝招打败了许多武林高手。(本文摘自《许世友传奇》、《许世友与酒的罗曼史》、《女儿眼中的许世友将军》等书籍和文章。)

来源: 商丘报业网—京九晚报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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