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陈毅 曲:刘兆江 演唱:李谷一
我住江之头 君住江之尾
彼此情无限 共饮一江水
我汲川上流 君喝川下水
川流永不息 彼此共甘美
彼此为近邻 友谊长积累
不老如青山 不断似流水
彼此地相连 依山复靠水
反帝得自由 和平同一轨
彼此是胞波 语言多同汇
团结又互助 和平力量伟
临水叹浩淼 登山歌石磊
山山皆北向 条条南流水
早在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时,中缅两国未定界问题一直悬而未决。
1955年底的一天,中缅边境南段未定界,清晨浓雾弥漫,像往常一样,中国军队开始了一天的巡逻。他们没有想到,会在黄果园与缅甸军队相遇。由于大雾,辨不清情况,双方军队便开了火,激烈的枪战中,互有人员伤亡。
1956年秋天,缅甸总理吴努来到了北京。 会谈的主题十分明确--中缅边界问题。
周恩来直入主题,对吴努说:"这个问题本身并不严重,因为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中缅两国都是倡导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国家,应该根据这些原则来解决这个问题。"短短两句话,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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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上任的外交部长陈毅元帅,在《赠缅甸友人》的诗里描述了随同周恩来出访缅甸时的感受:“我住江之头,君住江之尾,彼此情无限,共饮一江水。” 中缅边界的圆满解决,使中国在发展中国家树立起良好的形象和地位。印年代初期,先后又有柬埔寨、老挝、马里、加纳等一大批亚非发展中国家与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这就为70年代初恢复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奠定了基础,为此毛泽东后来曾说,不要忘记了是亚非国家的穷朋友把我们抬进联合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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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4月,陈毅访问缅甸时,在额不里海滩同缅甸总统吴奈温(左)踢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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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瑞丽江边树着一块“共饮一江水”的汉白玉雕塑,象征着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雕塑前的大理石碑上镌刻着陈毅元帅《赠缅甸友人》“我住江之头,君住江之尾,彼此情无限,共饮一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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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曾说过:“陈毅的诗豪放奔腾,有的地方像我。陈毅有侠气,爽直。”其实,他们二人所走的道路十分相似,诗词已成为两位伟人产生心灵交映的重要媒介。
毛泽东在党内与人往来坚持以公务论。但他对陈毅有着工作之外的“诗交”,并帮其改诗。他们二人多年间诗词唱和,其内容都充满了惊天地、泣鬼神、傲视一切艰难的豪情壮志———不同于古今其他文人墨客的作品,是伟大的革命家在斗争过程中的抒情言志。
毛泽东给陈毅谈诗的一封信
陈毅同志:
你叫我改诗,我不能改。因我对五言律,从来没有学习过,也没有发表过一首五言律。你的大作,大气磅礴。只是在字面上(形式上)感觉于律诗稍有未合。因律诗要讲平仄,不讲平仄,即非律诗。我看你于此道,同我一样,还未入门。我偶尔写过几首七律,没有一首是我自己满意的。如同你会写自由诗一样,我则对于长短句的词学稍懂一点。剑英善七律,董老善五律,你要学律诗,可向他们请教。
西行
万里西行急,乘风御太空。
不因鹏翼展,那得鸟途通。
海酿千钟酒,山栽万仞葱。
风雷驱大地,是处有亲朋。
只给你改了一首,还很不满意,其余不能改了。
又诗要用形象思维,不能如散文那样直说,所以比、兴两法是不能不用的。赋也可以用,如杜甫之《北征》,可谓“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然其中亦有比、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韩愈以文为诗;有些人说他完全不知诗,则未免太过,如《山石》,《衡岳》,《八月十五酬张功曹》之类,还是可以的。据此可以知为诗之不易。宋人多数不懂诗是要用形象思维的,一反唐人规律,所以味同嚼腊。以上随便谈来,都是一些古典。要作今诗,则要用形象思维方法,反映阶级斗争与生产斗争,古典绝不能要。但用白话写诗,几十年来,迄无成功。民歌中倒是有一些好的。将来趋势,很可能从民歌中吸引养料和形式,发展成为一套吸引广大读者的新体诗歌。又李白只有很少几首律诗,李贺除有很少几首五言律外,七言律他一首也不写。李贺诗很值得一读,不知你有兴趣否?
祝好!
毛泽东
一九六五年,七月廿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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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种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于是我不再企图改造世界,但我却不会放弃认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