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伙计

那天,在伙计家。
 
伙计说,人需要一种胸怀,以宽容为本。
 
我说,完全同意,只是当你受到伤害时,做到宽容不象说起来的那样简单。
 
伙计说,佛经里讲人有两个自我,一个是有名有姓,定义于世俗间,存在于生与死的过程中。因生与死的束缚而感知世俗,因世俗而有对物质的需求,象呼吸一样自然;另一个自我无名无姓,与天地同在,没有有形的定义,因此不束缚于世俗,于生与死之上。那个有形的我在生活,而无形的我在宽容。如果你与天地同在,无事不可容于其中呢?
 
我说,那是一种理想的境界,不是想修炼就修炼得来的。实在难做时,我便不再去想,不去触及自己的神经,便也息事宁人了。
 
伙计说,那不是宽容,而是逃避。宽容是当你受到伤害时,努力去理解伤害你的人所做出的伤害的理由,并去接受它。
 
我无语,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理屈词穷。
 
伙计说,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很透明、健康的女孩,但现在我看到一些思想在你的头脑里开始扭曲,你在建筑心理阴暗的一面。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我愈加无语,复杂的心情一涌而上,我不知该做如何回答。
 
一直以来自认为以豁达要求自己,然而恍然间却发现自己原来如此狭隘。伙计的一席话让我毛塞顿开,竟然羞于回想昨日的种种。事情往往都是不可逆的,没有undo的机会,那么只好力求明天会做好。
 
我感激朋友的坦白,在尊重我的同时直白的告诉我走向畸形的情感。心与心的交流总是泌人心脾的,尽管忠言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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