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钩腿子——保定回族快跤走向世界

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钩腿子——保定回族快跤走向世界

回族快跤走向世界


  保定回族快跤

  俗话说: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钩腿子。其中的“钩腿子”指的就是保定摔跤中的一种技法。
  
  说到保定的摔跤,自然也是回族一个闻名于世的传统。

  保定回族快跤是从明朝初年兴起的,根据有关碑刻记载明建文年间,有蒙古族兄弟二人,老大布彦不花,老二布呼尔跟随燕王朱棣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朱棣称帝后封二人为“千户”,赐姓平,分取名毅良、毅清,并在保定平嘉胡同建造府第,就是人们后来就俗称平家胡同。

  平家二兄弟不仅善于马上征战,而且精通跤术。

  保定当地的回族人由于人单势孤,又素有尚武之风,为了更好的防身自卫,增进搏击技艺,有些回族人便请平家兄弟传授摔跤技术,于是保定的回族摔跤便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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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定回族摔跤由平家兄弟传入后,又经回族诸英豪代代加工锤炼,把摔跤的技巧同回族武术中的身法步法结合,逐渐形成了回族摔跤的风格,以狠、稳、准、快、巧而名扬四方,俗称快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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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长春大败跛士胡

  1822年,清亲王奕经带领六名大内侍卫和两名“跛士胡”(荡语:一等摔跤手的意思)来参加保定的摔跤盛会,这两名跛士胡不仅摔跤技艺精湛,而且力大绝伦,因为他们曾把凶猛的牦牛战败而得绰号“大牦牛”和“二牦牛”,又因为大牦牛曾拽着大象的鼻子将其从兽栏中扔了出去,奕经便赐他为“神力王”。

  开赛后,大牦牛把直隶总督选派的摔跤高手击败后叫嚣道:保定不过如此!

  这时保定的回族马长春被大牦牛的嘲笑激怒,挺身而出与之较量,开始两个人摔了三十多个来回没分出高下,大牦牛便使出了看家的绝招——“黏沾”,而马长春沉着应战,结果把大牦牛扔出几米远,给了大牦牛一个结结实实的大马趴,连着几次。大牦牛多次起身后不敢上场了,伸出大拇指对马长春说:“你的腰比那江南的柳树还要软,保定摔跤——这个!”从此江南柳便成了马长春的绰号。


一代豪杰平敬一

  继马长春之后保定武林界的第二位有影响的人物是回族人平敬一,平敬一祖居保定国公街,1830左右出生,身材高大魁梧,系马长春的关门弟子,此外他还曾师从于南宫县孟六,学习了少林功夫。1860年在“中州会馆”只用五招便打败前来与他挑战的教师爷赵振锋。
 

  此后赵振锋到处拜访名人求高师,用三年工夫练成狐狸鞭术,于1863年又找到平敬一报仇,赵振锋使用的武器是一条茶碗口般粗细、由金属编制而成的狐狸鞭,平敬一手持的是一根白蜡杆,二人交手又没几个回合赵振锋便被平敬一的白蜡杆抽在脊背上倒地,这也多亏平敬一手下留情,否则倘若打在赵振锋头上那将会是另一番景象。赵振锋起身后跪倒在地:“平老师,我算服了你”。从此后二人成为莫逆之交。后来北京万盛镖局的顶梁柱镖师找到平敬一比试,结果未过五招便被平敬一用罗汉拳打败。
 
  平敬一一生行侠仗义,广交豪杰,成为当时武术界的著名侠士,在北方颇有影响,南来北往的镖车凡经过保定的,必在他门前百米内下车拜见。平敬一多次护送重要镖车,打败明火执仗的抢劫,粉碎黑店的暗算,都使镖车顺利到达目的地。

  山东太岳山圣华寺的玉通大师嗜好摔跤,足迹遍步全国十三省未遇对手后来到保定挑战平敬一,两人在鼓楼下会战,最后也是以玉通大师失败而告终。
 

  因此徐哲东于1930年所著《国技论略》中称赞平敬一“少林武功,冠爵一时”。

  到了晚年平敬一深感出入江湖烦事太多,不愿再抛头露面,便一心一意经营在保定清真寺旁东大坑把式场,传授武艺。其弟子如林,著名弟子八人:张凤言、王福田、白俊峰、马蔚然、尹长禄、尹殿奎、马良,其中除了尹殿奎一人是满族外,其余的都是回族人。平敬一要求一起练武的人既要强筋壮骨善于自卫,不甘受辱,也要讲究武德,不仗艺欺人,从此开创了保定回族武术摔跤运动的先河。


明师出高徒

  平敬一的八大弟子继承先师的遗志,把保定摔跤术发扬光大,因而在清末民初保定跤坊上涌现出很多摔跤高手,成为保定摔跤的鼎盛时期。平敬一的八个弟子个个身怀绝技。

  张凤言,又名张洛凤,既是平敬一的大弟子也是女婿,人称“赛铁腿”,因为只要他用腿卷住对手一搓就能将对方的腿别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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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5年保定的荡回殴斗中,尹长禄用长棍打死旗人高手关洛胤,为躲避保定府的缉捕和张凤言等逃到北京。有一天张洛凤等到大栅栏闲逛,正逢京师头号摔跤高手、黑帮头目宝善三在那里摆设摔跤擂台。张凤言见宝善三虽然武功精湛,但武德很次,把上台的三位好汉都摔得骨折筋断。于是张凤言走上前去教训宝善三,交手没多久宝善三知道遇上了高手,不敢大意,使出浑身解数对付张凤言,最后张凤言使着“蟒缠树”,卷住宝善三的腿使劲一搓:“废了你吧”!随着宝善三一声惨叫后他的腿骨已断,张凤言两臂一拧把宝善三扔到台下,台下的观众欢声雷动。

  王福田是平敬一的二弟子,不仅摔跤功夫高深,在武术上也很有造诣,他到济南后听说当地有一跤霸名叫范天龙,就前去会战,连胜范天龙三跤,使保定功夫在济南威名大震。

  白俊峰是平敬一的三弟子,每天睡半夜、起五更,把家中的一口大缸做练功的工具没命的练,开始他拧空缸,来回拧,以后逐渐往缸里填土。几年后,他能将装满土的大缸扔出老远。

  马蔚然是平敬一的四弟子,没有参加1895年的荡回大殴斗,在平敬一双目失明后留在师父身边伺候,平敬一也得以把平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他,从而马蔚然的摔跤功夫和武术造诣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铁杆顺风旗”是他的拿手绝活儿,后担任过南京中央国术馆总教官和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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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长禄是平敬一的五弟子在1895年的荡回大械斗中用长棍打死关洛胤后,成为政府缉拿的主犯,他逃往南方,几经辗转最后落脚到武汉,靠自己一身卓越的武功担任武汉新军的武术教官。

  马良,字子良,系平敬一的小弟子,幼年从师平敬一,对武术有着浓厚的兴趣,后又进日本军队士官生学校学习,毕业回国后于1901年就任山西武备学堂和直隶陆军学校教习。后投靠北洋军阀,任参战军旅长、师长等职。后有长期任济南卫戍司令官、济南镇守使、山东督军等职。成为独霸山东的军阀。

  他的卫队是从保定清真东街的回族中挑选的武术高手组成。马良特别重视让部下学习摔跤,提高格斗素质,他于1913年在山东济南创建武术传习所、山东国术馆,并亲任馆长。还曾任中央国术馆名誉馆长,培养出众多武术和摔跤专业人才。他早在20世纪就邀请拳术家编写《华新武术》,后有于1911年和1914年两次邀请武术名家编纂武术和摔跤的教科书,其内容包括摔角科、拳脚科、剑术科等。使摔跤规范化、理论化,并向全国推广。


一代跤王——常东升

  常东升,保定清真寺街人,八岁随父亲苦练摔跤基本功,十岁拜平敬一的大弟子张凤言为师,成为张凤言的关门弟子之一。由于他体格强健,天资聪颖,又能刻苦练功,练成“得合”、“度花摆”等绝招,能以“治衣即跌”之速让对手茫然倒地,他小时侯脸被烫过一次,从而在鼻梁上眉心部位留下一块疤痕,刚好左右对称,形似蝴蝶,再加上他摔跤前习惯先左右来几个刺空儿姿势,手舞身摆好象蝴蝶一样,所以人们称他“花蝴蝶”。常东升十六岁时,已练成一幅强健多力而又灵活敏捷的体格,掌握了摔跤基本技巧和许多跤绊,成为保定摔跤场上一位引人瞩目的少年英雄。常氏兄弟四人个个强健能摔,老大东如,东升居行二,老三东坡,老四东起,后来都是赫赫有名的摔跤能手,有“常家四虎”之号,但其中以常东升实力最强,成就最高。常东升从十七岁就开始他“徒手天涯”的摔跤家征程。

  这一年,保定南乡的小富村举行摔跤比赛,保定四乡的摔跤好手无不踊跃参加。小富村的李老吉实力很强,实际是南乡摔跤擂台的主将。常东升上场头一轮就遇上李老吉。比赛规距是三跤两胜,常连胜李老吉两跤,一跤用的是“检腿”,  一跤用的是“麻花摆”。接下来又胜了另一名高手李老春,也是连胜两跤,第二跤用的“摇扯踢”,这是常的拿手戏。这下子,这位初出茅庐的英雄,如猛虎下山岗,精神抖擞,一连嬴了好几场,最后以一场不败的记录稳拿了第一名,“常东升”三个字也就在保定一带传扬开来。

  不久,民国十七年(1928)二月二十三日,保定北乡曹河镇举行摔跤比赛,外号“黑塔”的当地名手王世文是曹河镇的首席跤手。常东升一行数十人赶到曹河,同行的有前辈阎景春、于老俊、吴老庆、白选章、安义德等;师兄弟有石乃堂、阎善益、刘静波、尹世杰、张景泉、米有祥、金月波、马文奎、安松泉、安寿山、马耀先、马朝栋等,都是张凤岩麾下的精兵强将,声势颇壮。这是一次对抗赛,双方仔细研究了比赛程序,确定由常东升与王世文对垒。一场真正的龙虎之争开始了。王世文人高马大,但对常却很谨慎。一上手,他用“上把蹩子”进攻,被常一个“里蹩子”摔倒,跌得很重。第二跤又被常摔出去,倒在地上五六分钟才起来,王世文地分沮丧地败下阵来。接下来,对方又举出刘庆、杨得山两位跤手,也都败在常的跤绊之下。曹河镇一战后,常东升的名声就更大了。

  张凤岩先生非常喜欢这位身手不凡的弟子,但总是提醒他要小心临阵,凡有比赛,一定要有充分准备,要有必胜把握,“不胜不摔”,不然就不摔,那怕甘拜下风都行。东升牢牢记住老师这些话,从此更加努力练功。早晨六点,到城外空地上练习各种辅助器材和摔、跌的凌空动作;中午在老师的场子里跟着老师和师兄们一起练跤,晚上在家练习。每逢一、三、五听老师讲解和示范动作,老师最看重这位既聪明又勤奋的弟子,时常还会单独传授些要诀和临场经验。张老师看中常东升是个可以传承他的跤场绝活的难得人材,便托人向常家提亲,愿意将二女儿张少芝许配给东升,因张老师膝下无儿男,要东升做倒插门女婿,撑持门户。常家非常敬重张老师的品德功夫,欣然领受了这份深情厚义。从此,张老师更加全心全意培养东升,东升终于得到张氏保定快跤摔法的真传。常张姻缘是我国百年摔跤史上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

  在他打败保定及附近所有摔跤名手后,成为当时保定第一摔跤高手,有曾随刘任山学习“行精拳”,从杨茂堂处学的“霸王拳”,并研习剑棍。在天津摔倒“盖河北”邹井昆,到南京又摔倒中央国术馆摔跤大赛中夺魁的一等教官杨发武,被南京中央国术馆馆长张之江授予少将官衔,同时又得到馆内武术家、摔跤家马英图、马裕甫名家的指点,技艺精进。七七事变前,摔倒“大日本皇军”第一勇将、九段高手森田喜直,挫败日寇的嚣张气焰。
  

  清末到民国初,保定是我国北方摔跤运动的中心地之一,跤场林立,人材辈出,风气之盛,居天下之冠。

  老一辈的代表人物有平敬一、张凤岩、白俊峰、顾瑞年、满老明、石老俊、安老华、吴四等;

  民国年间代表人物有常家四虎、石乃堂、刘静波、阎善益、马文奎等。

  五、六十年代也涌现了一批名手,其中以杨子明、王恩信、张建中、申金刚成绩最突出。

  常东升是保定跤承前启后的代表人物,也是一个技术全面、品德出众的中国式摔跤顶级人物。在技术上,无疑地他得益于张凤岩的精心培养。张凤岩在保定摔跤界德高望重,他不但设场子教徒弟,颇有收益,而且还开着酱园和饭庄,家境比较富裕,这对从事摔跤运动非常重要,太穷了,吃不好,便没法练摔跤。他培养常东升,除了正常的基本功训纸外,还要他拉酱园里一人多高的大风箱,借以提高腰背和腹肌的力量;另外,还要常每天站在大酱缸上用大棍子搅拌黄豆酱。这些都是一般跤场所没有的训练手段,是张老师就地取材的巧妙办法,它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张凤岩非常重视实摔训练,经常带着常东升等一帮弟子出门去参加比赛,足迹遍布华北大地,包括摔跤非常兴盛的蒙古草原,多次与蒙古跤手举行对抗赛。常东升充分发挥保定跤的特长,重技巧,轻蛮力,跤法精细,架势漂亮,常常以轻捷精巧取胜,在上百次的比赛中,他保持常胜不败的记录,于是早就有了“常胜将军”、“跤王”等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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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为今保定清真寺街跤术馆的学员在练习摔跤技法

  少年英发的常东升于民国二十一年(1932),经马良推荐,只有二十二岁的常东升受聘出任中央国术馆首席摔跤教师。

  当时,张之江先生所倡导的“国术”,包括了中国式摔跤等多项民族体育项目,许多武术家,如曾在中央国林馆执教的王子平、佟忠义、马英图、马裕甫等先生,都是武术、摔跤兼而擅之,而年轻一辈的摔跤教师如常东升、杨法武、马文奎等,也都能练武术,武术与摔跤的结合正体现了民族传统体育一大特点。

  常东升在国术馆执教凡五年,不但培养了许多摔跤人才,而且在继承和总结传统训练方法的基础上,大胆实践,潜心探求,创造出不少新的训练手段,使民族摔跤从选材、训练到竞技,都形成一套更加完备严密的教程,理论水平大为提高。可以说,在张之江的“国术”体系里,民族式摔跤发育得最饱满最成熟,最具备一个现代体育项目所应有的特点,这固然与摔跤本身的历史经历等诸多因素分不开,但当时中央国术馆的总结提高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毫无疑问,这里面有常东升的一份功劳。

  抗战军兴,常东升勇赴国难,先后在第七、第八师和第四、第五路军任中校体育教官,陆军军官学校中校体育教官,伞兵总队上校体育校官等职。到处积极推广和普及摔跤,培养了大批人才。当时,拘押在广西的日本战俘中有几个柔道高手,曾公开以柔道向中国人挑战,气焰张狂,号称“打遍中国无对手”。常东升闻讯后单人前往应战,凭着他超绝的技巧和一片爱国之心,接连将日俘柔道尖子北义熊、道正夫二人摔倒在地,其它日俘面面相  ,没有那个敢再挑战。北义熊等对常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再也不提比赛了。这是抗战中一个非常著名的故事。抗战胜利后,他调任中央训练团上校体育教官,曾在业余时间担任南京民间自强摔跤社社长,经常亲自带领学员练习摔跤,为南京和江苏省的摔跤培养了一批人才。

  常东升是旧中国多次全运会的摔跤冠军获得者。1933年在南京举行的五运会上,摔跤是个热门项目,报名人数多达数百人,常东升一路斩关破将,轻而易举夺得冠军(中量级)桂冠。1948年5月在上海举行的第七运会上,他代表陆军参赛,夺得中丙级冠军,他的弟弟常东起也获得中乙级冠军。

  1949年常东升迁居台湾,后转到警界工作凡三十多年。在台湾,他不论在什么部门,在什么地方,都满腔热心地提倡和传播摔跤。

  他先后在警官学校、台北大学、政治大学、文化大学、建国中学等学校兼任国术教师,风雨无阻地传播武术和摔跤,受业者多达万人。1975年退休后,仍积极致力于推广的发展中国式摔跤,特别热衷于在世界各地宣传中国功夫,传授中国摔跤。他先后应邀去香港、新加坡、西德、瑞典、墨西哥、美国等国讲学和表演。他在世界各地享有崇高的声望,经常成为新闻媒体追踪的对象,见过他表演的外国朋友,无不为他强健洒脱的体魄和气质所折服,人们从他的身上领略到了真正的中国功夫的魅力,也看到了一个真正的中国武术大师深厚的学养和谦敬儒雅的仪态。

  1975年他应摩洛哥国王海珊的邀请,前去表演中国功夫。常先生以65岁高龄与王国卫队的卫士比试,卫士是柔道和空手道高手,又年轻气盛,频频主动出击,不想始终采取守势的常乘势一个双推掌,那卫士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第二次交手,卫士刚刚拉开势子,立站未隐,就被常一个“抹脖朴脚”,将卫士凌空踢翻。顿时,掌声腾起,国王和大臣们为常先生的精彩表演大加赞赏。晚宴上,国王亲自将一柄镶有宝古的佩刀赠给常先生,这是阿拉伯人给予武士的最高荣誉。

  1983年,年逾古稀的常先生应邀赴美三藩市参加中国功夫表演大会,他多次为华侨和美国观众表演太极拳和摔跤技术,每次表演都引起轰动。为促进中国式摔跤的发展,他的学生在美国成立了世界中国摔跤协会,一致选他担任名誉会长。这个协会在美国东、西、南和中部都已建立了分会。

  如今中国摔跤已被俄亥俄州立大学体育系作为选修课程,计二个学分。常先生在有生之年不遗余力地为宣扬和推广中国摔跤而奔走,表现了这位体坛巨子对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真知和深爱。他坚信,只要国家重视,中国摔跤总有一天会像日本的柔道,韩国的骀拳道一样,堂而皇之地走进奥运会的神圣殿堂!

  常先生一生从事中国摔跤的教学和研究,历时五十多年,成就卓著,德业恢宏。他技艺绝伦而为人正直谦和,不保守,不搞神秘玄虚,坦诚待人,既使是对手,也总能亲近相处,毫无骄得之色。他具有一个传统武人,或者说是民族体育家的优秀品质,他是上一个时代所造就的“国术家”的代表人物,在中国民族武术、体育史上一定会占据崇高的位置。
 
  常先生以一生心血所汲汲弘扬的中国摔跤,“文革”中经历了极左思潮的浸蚀和打击,又长期遭受对民族文化庸浅无知者的漠视和鄙夷,目前只能在民间自生自灭,处境凄凉,不绝如线。

  聊以欣慰的是,中国摔跤在世界许多地方正受到青睐,拥有了越来越多的爱好者。

  早在90年代初,法国就举办了中国摔跤锦标赛,在美国、德国、西班牙、意大利、瑞士、波兰等国都成立了中国摔跤协会。据说近年来发展势头不错,会员国已有增加,世界性的锦标赛渐成规模。这是一个讽刺,一个令人无法理解的悖谬现象,与官办武术存在的一系列悖谬现象如出一辄。

  记得早在1992的就有人写过题为《中国式摔跤的两种命运》的文章,呼吁主管部门及早注意摔跤的命运,警惕它在世界上可能被“杂交”而导致“变种”的危险性。

  快十年了,不曾听到对这一呼吁的任何回应,作为一个老体育工作者,作为民族体育的爱好者,我们真觉得辗转反侧,不能安枕。再想到常东升先生直到临终前还在以“推广摔跤,任重道远”的字幅赠送给弟子张光明的情景时,更加令人悲从中来。

  我们真诚地为中国摔跤祈福,盼望着这份极其珍贵的民族体育遗产能世世代代传存下去,盼望它终有一天能重振雄伟,代表着中华民族走上世界体育的竞技场,只有这样才能告慰常先生的英灵。

常东升表演的摔跤视频:http://www.huizucn.com/yingyin/huahudie.WMV


摔跤国手闫善意

  闫善意是于常东升同时代的又一名保定回族摔跤国手,同是张凤言的关门弟子。闫善意最露脸的要数他摔败新乡摔跤名将“铁胳膊”王大劲,王大劲能独自一人轻而易举的端起磨盘,而且稳稳当当的盖在井上,不仅力大而且摔跤技法娴熟,是远近闻名的高手然而在与闫善意比赛时却连败三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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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闫善意得知常东升在南京很风光后便从保定赶往南京,恰巧赶上全国摔跤比赛,便匆匆上阵,不料竟夺得冠军,同时还获得了击剑比赛的亚军。


一代名师马文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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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定清真寺街回族马文奎师从多人,不拘一格所以招势教多,在常东升、闫善意相继离开保定后脱颖而出,成为保定府摔跤第一高手。参加了在上海举行的全国运动会,并夺得冠军,在会上还结识了开封回族姑娘、全国射箭冠军马桂兰,两人互相倾慕,不久便结为伉俪,后来南京中央国术馆馆长马蔚然安排马文奎到开封当教官,于是随妻子马桂兰回到开封。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马文奎流落到石家庄靠卖牛杂碎度日。解放后,党和政府派人找到他,任命他担任了国家摔跤队的教练和一级裁判。

  解放后保定回族依然保持着尚武和酷爱摔跤的传统,他们勤学苦练,涌现出一个又一个摔跤高手,在1991年的民族传统运动会上,回族选手安长青和安波分别获得摔跤项目的金牌和银牌。保定当代回族涌现的少林武术教师有“马汗清、马文龙、马子容、马子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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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摘自:

马生祥《四两拨千斤摔跤术 由保定走向全国和世界》  

周士彬 马明达《一代跤王常东昇》

图片来源:保定市清真寺街跤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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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为今保定清真寺街跤术馆的老师在向学员示范摔跤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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