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联漂了十几年,也漂了不少地方,可就是没有机会去历史文化名城圣彼得堡。圣彼得堡是仅次于莫斯科的俄罗斯第二大城市,位于波罗的海芬兰湾东端的涅瓦河三角洲。圣彼得堡是座与威尼斯齐名的水城,整座城市由40多个岛屿组成,70多条天然河流和运河迂回其间,粼粼碧水与典雅建筑相映成趣,古风古韵的大小桥梁宛若长虹卧波。圣彼得堡是名副其实的桥梁博物馆,除铁路公路桥外,300多座桥梁将这座水城连成一片。据史书记载,圣彼得堡始建于1703年,因是俄国皇帝彼得大帝所建,故称圣彼得堡。恢宏大气。1712年,圣彼得堡成为俄国首都。其后200余年,它始终是俄罗斯帝国的心脏 。
圣彼得堡是俄罗斯的文化历史名城,以建筑精美闻名于世, 其建筑吸收了意大利、法国建筑的精华,恢宏大气, 素有“地上博物馆”之称。彼得保罗要塞、彼得大帝夏宫、斯莫尔尼宫、冬宫、喀山大教堂、圣伊萨克大教堂等建筑高雅华贵、多姿多彩。闻名遐迩的冬宫,坐落在圣彼得堡皇宫广场。1917年沙皇被推翻以后,这座昔日沙皇的宫殿便成了十月革命的象征。1922年它成为与之相邻的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的一部分。圣彼得堡人才辈出,群星荟萃,普希金、莱蒙托夫、柴科夫斯基、高尔基等许多俄国著名诗人、作家和作曲家都曾这里生活和从事创作。
在俄罗斯历史上,圣彼得堡也是一座英雄的城市。1917年的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均在这里爆发。炮轰冬宫的“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如今还靠在涅瓦河边,发出十月革命第一声炮响的大炮还昂首指着冬宫。二战期间,这座城市被德国法西斯军队围困900天,寒冷和饥饿夺走了几十万人的生命。但英雄的圣彼得堡人民依靠自己的勇气、意志和信心守护着自己的城市,直至取得了反围困的胜利。卫国战争后,苏联政府授予圣彼得堡“英雄城”的荣誉称号,圣彼得堡人的精神也成了俄罗斯民族精神的象征。
圣彼得堡因其地处北纬60度(北回归线上),仲夏时节,日照近20个小时,“白夜”是圣彼得堡的奇观。它通常发生在6月下旬,尤其是夏至这一天白天最长,在夕阳西下与旭日东升之间只有短暂的若明若暗的间隙,人们无需掌灯,便可在街上读书看报 。
由此我对这座城市充满了向往,去彼得堡出差成为我最大的心愿。
机会终于来了。 1992 年秋天,公司老总把我召去:你马上赶到沈阳,协助北方航空公司与圣彼得堡航空公司进行湿租飞机的谈判,注意把握价格,说着老总给我交代了底盘。第二天,我先于代表团到达沈阳,和北航领导准备了谈判方案。
两天后,由彼得堡常务副市长马雷舍夫和彼得堡航空公司总裁捷姆琴科为首的代表团一行 15 人来到沈阳,北航给予高规格的礼遇。
那时处于低谷中的俄罗斯各大航空公司,许多飞机停飞,都在积极寻求出路。而处在发展中的中国各大航空公司由于资金问题不能进口更多的飞机而显得运力不足,为此湿租飞机是一种双赢的方式。对俄罗斯的航空公司来说找到了出路,对于中国的航空公司来说解决了运力不足的问题。
在友好合作的气氛中,双方进行了技术谈判。抓住俄方急于寻求出路的心理,我们在生活待遇上满足了俄方提出的要求,价格恰到好处地控制在我们的底盘之内。签完合同,我陪同代表团访问了大连、哈尔滨和北京。代表团回国前夕,马雷舍夫和捷姆琴科盛情邀请北航领导访问彼得堡,然后随同调机返回沈阳。于是我陪同北航代表团访问了向往已久的圣彼得堡。
一下飞机,两台专车开到停机坪,接上我们送到 VIP 通道, 10 分钟办完入境手续,然后把我们送到机场贵宾休息室。捷姆琴科总裁早已在那里迎候,致完简短的欢迎词以后,就把我们引入餐厅。我一看,好家伙,十几种荤素色拉,黑鱼子酱,格鲁吉亚红葡萄酒,斯米尔诺夫伏特加,真是无比丰盛。
捷姆琴科说,这次请你们来,就是让大家看看我们的公司,看看圣彼得堡,所有的参观访问活动由我们的办公室主任和外事处长安排,如果还有什么要求随时可以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
晚上常务副市长马雷舍夫和捷姆琴科盛宴为代表团接风洗尘,并打破晚宴不上汤的惯例,让我们品尝了著名的彼得汤、沙皇鱼和黑鱼子酱面饼。
第二天,我们在办公室主任和外事处长的陪同下开始参观游览。办公室主任是个有朝鲜血统的苏联人,姓崔,名叫尤里,外事处长也叫娜达莎。
我们首先参观了彼得堡航空公司的办公大楼、医院、学校,幼儿园、飞行训练中心、工会俱乐部,接着又参观了机场设施、航管中心、指挥塔台和机群。说实在的,在当时,中国的哪一家航空公司都没有这样的实力。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我们参观了位于涅瓦河畔的冬宫(即埃尔米塔什博物馆),叶卡捷琳娜女王宫,普希金就读的贵族学校,位于芬兰湾的夏宫, 彼得保罗要塞,斯莫尔尼宫,喀山大教堂,圣伊萨克大教堂,十二月党人广场,名人公墓,以及阿芙乐尔巡洋舰,卫国战争胜利纪念碑等,乘游艇游览了涅瓦河和芬兰湾。在冬宫的叶卡捷琳娜女王专用的小剧院观看了芭蕾舞。
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尤里和娜达莎自始至终陪伴着我们,我和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以后的出差和常驻的日子里,每次去彼得堡都受到他们热情的接待。使我感到深为痛惜的是 1999 年我陪同代表团到彼得堡访问时,没有见到尤里,娜达莎告诉我他在一次车祸中不幸丧生。
这次访问彼得堡没有任何业务谈判,纯粹是游览参观,是我所有出差中最轻松愉快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