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去医院检查的日子,早上出门的时候跟公公打招呼,说:爸,我今天去医院检查。公公看也不看我没听见一样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又对婆婆说,妈,我中午不回来吃。婆婆头也没太地对老公说,¥¥(劳工的名字),你今天不上班啊?劳工说,我只是把她送到医院。
我,对于公公婆婆来说只是这个家里的一个影子,某种意义上说根本就不存在。上了车我跟劳工抱怨,他们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再跟他们继续相处下去,,,劳工最近一直试图说服我再跟公公婆婆相处一段看看,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想让劳工太为难,可是这个样子我怎么试?只是更加坚定了跟他们分开过的想法。早上的一幕劳工也看到了,他也无话可说。
但我还是受到了打击,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倔强的我回了家以后也不再跟他们搭讪了,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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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些回国的事情。
劳工是典型的南方人,我们去的那个海滨城市是他这辈子到过的中国最北的地方,最不习惯的还是语言,当然指的是方言了。不是太严重,普通的会话老公都能听懂,只是一次跟姐三个人出门去买轻轨的车票,劳工作为男人一马当先抢在前面(他不抢我们也会让他去买的),递了一张大票儿进窗口,那个帅哥操着浓重的方言对着麦克风问劳工有没有零钱,第一次劳工没听清,一脸茫然不耻下问,帅哥有大声重复了一遍,因为麦克风的原因更加的吐字不清,劳工依然一脸茫然,我跟老姐正在闲扯,根本没反应过来,那帅哥已经是一脸的不耐烦,啪的把票和找钱扔了出来,一脸的鄙夷好像遇到了傻子一样,劳工那里受过这样的气,但也没办法,只是从此自尊心大受打击,遇到类似买票,问路的事情,再也不肯出面了。
但这也激发了劳工决心融入群众的想法,最先就是从语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劳工多了一句口头禅,“你知道不?” 动不动就是,你知道不?从前斯斯文文的劳工都会说,你知道吗?这句“你知道不”竟然象足了沈阳口音,只是听起来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一直到现在回到悉尼劳工还是没改过来。他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我发誓这么多年我离家在外,口音早已经变得一点方言都没有了,不说像中央电视台的播音员那么标准吧,也差个八九不离十,只是至今没人发现我这个优点,我想这也是各大电台,电视台的损失吧,呵呵,,,,
劳工更厉害的是学说儿话,只是他无师自通抓不到要点,常常会说例如,我买这个花了十三儿块钱,说的大言不惭,理直气壮,但总是招来我们的哄堂大笑。
劳工出门在外最注意的就是饮食,我现在怀孕在身,路边摊是绝对不敢再吃了,但每每路过问到阵阵的烧烤味儿,却总是垂涎三尺,快走的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姐可怜我给我买了一块钱两个的烤饼子,劳工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在我耳边翻来覆去的念叨,老婆,别吃了,多脏啊,,,,,老婆,,,我不理不睬,两眼放光盯着那两个正在炭火上烤着的饼子咽口水,,,最后吃到嘴里的时候,劳工绝望的说,老婆,会得癌症的,,,呵呵,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