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指鹿为马的思考

老和:指鹿为马的思考
发布者 lq 在 07-09-20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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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 和·

秦宰相赵高,原迫于生计用性器官换饭碗服务于后宫,后因在天子身边狡诈超群机巧过人终于作成当朝第二号人物。在他权集极至时曾把国人的想象力实用力以及无耻能力天才地创造性地发展到一个顶峰。这就是中国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指鹿为马”事件。它被升华为一条中文成语,在中华文明中独占一角。别小看此语的意义,纵横千古,左右至今,指鹿为马可能是解读我古老文明的头把钥匙。

话说秦二世软弱无能,赵氏专政,一朝文武,敢暗怒而不敢言。好个赵宰相,预谋办事都求精明彻底,为确保安定团结大局为首,连暗怒也必防,防患于未然。怎么知道谁人暗怒?怎么晓得何人顺我何人逆我?人心原不可测!对此,祖宗的理论全无用处,阶级斗争原理也是瞎摆,未必可靠。亏赵高自幼就聪明伶俐满肚坏水,一生雄心勃勃忍辱负重,好不容易熬成人上人,这种大局岂可不识?岂可无动于衷?水涨船高,有什么样的威势说什么样的话捣什么级别的鬼,摸石头过河,想法子探探!他计上心来,与一班变性官布置好陷阱,只等有人往里边跳。那晚赵高们在设好罗网后八成乐得一夜合不上眼,好个天才设计,中华国粹!

次日清早,宫人牵出一鹿,列于王位与百官前。赵高指鹿称为千里骏马,看王与百官反应。百官登时阳萎,个别些表达出不满,被阉人们存档在案。王不断擦眼,怎么也觉得是头鹿,然而众口一致称鹿为马,也只好将信将疑,努力证明自己眼花。结果可想而知,表露出不满者,大都被满门抄斩。那种窝囊的王也一定在位不久。而机关算尽的赵高们连代其后也必定都不得好死,也未必好活。阉人们原本逆天意,更从来讨人嫌,一换代就掉饭碗或掉脑袋。剩下的多是那些窝窝囊囊的群官,由他们留下来打死老虎,倘若老虎真死了。史实确也如此。

我们中国的这类戏中,最被恨恶被攻击的是奸臣窜权者及那班专司整人的小人,尤其当他们最后没作成皇上。倘若他们最后作成皇上,舆论和历史评价恐怕又当重写。被同情的有那些窝囊的王,更被同情的是敢于表达对王忠心的臣子们,无论他们翻案复辟是否成功。本来,看中国戏看到好坏皇帝,清官贪官,忠臣奸臣,群民英雄,法家儒家,佛经道教,盛世乱世,分分合合,就可打住,不必深究;但毕竟国门已开,我们几代先烈从遥远各国先后请来过天演导论,君主立宪,民族工业,科技救国,实业救国,又有犹太人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和俄国人列宁的主意还有毛泽东思想,有资本与资本理论,阶级与阶级斗争学说,唯物辩证法,矛盾论,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而后有改革开放,社会主义初期拜金阶段。而后会有民主自由法制法治?还可能会有人性人权至上?还可能有什么呢?社会资本主义?资本社会主义?社会福利资本主义?资本社会福利主义?社会民主资本主义?主义?主意?反正对这鹿马之国戏得用新概念重解了。

鹿马之戏的卖点是其表达的中国式“淫威”。那不光是在事先秘布陷阱和事后收网时小人们得志的狂喜与骄妄,更在于众官被迫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那种大气和大氛围,大势和强场。白日眺眺,天地良心,整个文武大士们被几个奸党当众强暴而无力呻吟。在良心公义与强权抄斩满门这个秤两边,中华文明不能不苦着脸昧着心选择避免满门抄斩,并附一解: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种话确实不太好听,但请观察事实。上下五千年,有多少日子中国人和中国的大小知识份子们能够不在淫威下自由自在地思想和表白呢?你我敢吗?中华正史中最得各方公认的淫威是中国无产阶级先锋队中的四人帮。当他们指鹿为马强奸全中国人民时,不正与赵高一模一样吗?满地敢吭声的不都被割喉了吗?满朝的文武大士英雄模范元帅总理和工农兵学商不尽都敢暗怒而不敢言吗?还有那么多大小知识分子们不一样也自动或被迫站在淫威一边痛打当下落水狗,并且痛打自己吗?中华文明不幸正是从长期的这类淫威中被折磨出来的。天地良心,还有谁能说这不是事实?中华文明一直被强暴地变着形,没曾在强权面前伸直过腰。在淫威面前从没取得过一次彻底胜利。一次也没有。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当一个文明出生和成长在一种势或场里,怎么可能让它自己与它的势或场自动分开呢?这种话就更不中听了。但不能不讲。若不讲明,这淫威中的文明或这文明中的淫威就不会被识别从而能被剔除,你我与你我的儿孙恐怕还要在类似的淫威中代代歌舞升平自我欣赏或自我陶醉呢。书归正传,这鹿马戏的卖点在“淫威”,买点实在“淫威从何而来”。

首先联想到的是王的软弱无能。其实,最不能怪的就是他本人。我们知道,什么三皇五帝龙体凤胎,天子天才天马行空,帝王将相大师领袖,任凭谁都是凡人凡胎血肉之身,来去土泥。灌什么样的水银,制什么样的水晶棺都没用:来去泥土。但若是父母全民都把你当神来宠着,喂着,拜着,你就真是天生的英雄豪杰也会变成狗熊。更可笑的是若人自己也以为自己是神,或至高无上或高人几等,好像地球在围着自己转,那早晚还不让别人玩的团团转?在本出戏里,淫威不是从王直接而出,但的确是借助王的天子之神位表达出来。中国历史就是淫威史,淫威若不从奸臣而出则必定从君主而出。威不同,淫却一样。什么叫“淫”?“非神却指己为神。老子天下第一,为所欲为”。源在哪?正在“指人为神”。众人指人为神,那被指为神的人岂不自然淫起来威起来?他周围的同党岂不都能威风凛凛?同党的同党们不就更狐假虎威?中华文明向来崇拜天子,寄大希望于天子不淫,期望天子视民为己出,盼望有人生出个人民大救星,千年误也!误了中华几千年。中华文明善养独裁者,这“指人为神”首当其罪。因为 “指人为神”把一个要吃要喝,要拉要撒,要面子要嫉妒,要荣誉要地位,要享乐要性交,要养儿养女要抱孙,要发怒要吃醋,要撒谎要圆谎,要欺软怕硬,要学习要犯错,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要算计要给人下套,要虚伪要狠心,也要生病要死亡,等等,这么个血肉常人推上绝对正确绝对权威的地位,那还不成为绝对的荒谬?一旦有谁坐上此交椅,他不早晚指鹿为马才叫怪事!中华文明总在盼望有一个全知全善全能的人恰好坐到皇位,因而国运永恒万寿无疆。可能吗?不可能。从没人全知全善全能。你我可以数遍中国历史,这种人何曾存在过一个呢?你就是把中国历史上所有最出色的伟人们叠加起来也作不到全知全善全能:他们没一个懂今天的计算机系统,尽管如果他们不死可能会变成计算机高手,但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部死掉了。所以指人为神其实是最大的指鹿为马,最大的荒谬,是中华文明的主要病根之一。

中华文明几千年总在围着一个东西转圈:神位。这一个位置,引无数英雄尽折腰!伟人毛泽东一词点中要害,争作神。明白人哪!先有指人为神,后必泛滥指鹿为马。中华文明群起而攻指鹿为马却纵容指人为神,瞎!这得我们中华儿女自己负责,不能光怪那些假神们。你我非要指人为神供养独裁者,就要认可独裁者及同党们的指鹿为马和其它形式的淫威。大道理管着小道理,看来辩证法还是有许多绝对真理的颗粒。大自然和历史社会从来遵循其造者的算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指人为神必生指鹿为马,地义天经!

其次联想到赵宰相的人格低下却狡诈异常并且种种缘分恰好让他大权在握。这也太抬举他。表面上他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凭自己的谋算和才能爬上高位。其实,恰是中华文明天生的缺陷帮了他以及他这类人的大忙。什么是中华文明天生的缺陷?就是我们中华文明始终缺少一种高于一切的真理观和高于一切的公义观以及高于一切的圣洁爱,亦既缺少绝对真理,绝对公义与绝对的爱。绝对,高于一切,包括高于一切人和物。你想,当满朝文武满宫士兵满地百姓都以世间某个位子某个人某种势力某种物为最高原则和最高点或作为神来崇拜,而那世间最高势力却指鹿为马,你我还能怎样呢?除非你我知道还有其他世间势力可以抗衡,但那又是另一种淫威。换句话说,当一个时代人人都追求某种淫威或追求在淫威下自己如何生活幸福而不计最高公义最高公理最高良心,这种文明这种民心在养育独裁者时不正好也滋润各色的赵高吗?把话再说直些。古老与现代的中华文明在自然而然造就独裁者同时还造就着各色各样的阴谋家诡诈大师与不计良心的逐利人群。观察中华文明史,有不少赵高们当成了皇帝,接受指人为神的赞美从而不再受指鹿为马的谴责。有不少赵高们没当成,自然终生受责,败者寇嘛。还有的赵高们官职太小,虽然他们机敏狡诈阴险毒辣一点也不亚于真赵高,但无法史书挂名,有欠公平。此类赵高在历史中特多,成群结队,成党结派,近年来可能由于气候环境适合或因全球变暖,也可能应了我党又一铁腕人物当时的一句圣旨: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于是有部分狼心狗肺的人如鱼得水,得志得意于各个行业。比如当下山西河南的黑煤窑主们,遍地的假货商们,举国上下在位或退位的贪官们,满朝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污吏们,还有密密麻麻的不知凭什么先富起来的人们。还真找不出有哪个行业没有赵高类!所以,别只埋怨指鹿为马已成中华大地上的主潮流,狡诈虚伪已成国家文明新时尚,要钱权不要良心已成民族公理。更别只追究赵高类秦二世类,他们只是历史的配角,一时势大却早晚要如飞灰。明白人要明白因果关系,要明白为何赵高们秦二世们在中华文明内出生得如此多成长得如此快且如此强壮?首因就是这“指人为神”和“指物为神”的文明土壤,其中包括你我这些小小草民之纵容假神们的中华传统意识。你我纵容假神,就不会容得下最高真理与最高公义。容不下最高真理与最高公义,则必自觉或不自觉地委身强词或强权。全国草民若大都如此,那还不层层叠叠系系统统地指鹿为马?你我怎能指望从此等土壤中长出一个比较良心齐全比较追求真理和公义的精英阶层并且再从此阶层中生成一个比较明智良善的统治集团呢?没有此种阶层没有此种集团,怎能产生此种领袖人物和领袖团队?没有这种把求绝对真理和绝对公义放在首位,放在追求派系利益之上的领袖以及他们的整齐团队,谁来提出并建立较为公义的制度和体系?谁来改良现行体系制度?谁来赠送你我自由平等博爱民主法制人权呢?靠独裁体系发善心吗?靠全民仰头指望另一个假神吗?靠阶级斗争吗?靠另一次屠杀另一次换汤不换药的革命吗?你我就这样做梦吧。你我作这类梦作了几千年,该醒啦!梦醒的第一标志至少是:我们大多数草民能认定,没有人是神,因而不应在人之中设任何神位,更不应拜任何假神。若一个文明连这么个基本常识都不能接纳,是谈不上成熟与健全的,仍属幼稚阶段,即便有了几个血泪钱,早晚也会败家。你看周围世界有几个先进文明靠设假神发展起来?

梦醒的第二标志似乎应是:大多数草民也能认定,人的主意从不是绝对真理,因而不应有不能讨论与不可改变的学说。比如,若要认“唯物辩证法”为最高真理,捧为神一样,绝对权威,即为活活一例现代指鹿为马。这里还要为赵高说说好话,一分为二嘛。从达尔文的进化论观点用唯物辩证逻辑并从历史唯物主义角度看,“指鹿为马”其实满辩证似乎满有道理满有证据的。因为鹿与马实为近亲,必定是进化树中同枝上的两个分叉。这同枝在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假定其必存在。这可是现代科学公认的,公理!鹿曾为马,马曾为鹿!赵高并不自知他已超过达尔文,将进化论的观点阐述在达尔文几千年前,可谓国之又一骄傲。甚至,赵高的此论点还隐含着“量变到质变”的绝对真理的颗粒!学问大了。只不过需要把“指鹿为马”变成“指鹿曾为马”就更准确,辩证得也更圆滑。所以唯物辩证法实则可以隐含指鹿为马或说可以隐含诡辩。乖乖,中华文明从来偏爱辩证。查考祖国五千年历史记录,大概各届中央政府都是当代的辩证最高手,在指人为神的假神周围集中了指鹿为马的人精群群,反正出题判卷的都是他们,强权必强词,二者互补。鉴于此,我提议,由皇宫宣传部拨银万两,把赵高这类天才立即保送高级党校唯物辩证法专业博士速成班,学成后挂名博导并在国家安定局或文化审计局任主管,立法局主管也可考虑。

从中华古文明另一分支,佛的角度看,赵高的“指鹿为马”连‘曾’都不用加,更来劲。佛可以更方便的 “指鸡为马”,“指猪为鸭”,“指人为猴”,哈,这可和进化论相重,您啊就乱指胡说吧!在佛家的大轮回中,任东西可变成其它东西,用不着原理机制也用不着证据的。所以佛教与赵高的指鹿为马心心相印,与人的辩证更相映成辉,而且言语中含着过去现在和将来式。类似高人精心策划的计算机游戏,佛教是一种极高雅的智力迷宫和自编预言,没人真玩得通,一套进去就别想拔出来。更准确地说:中华文明中的佛文化可以“指鹿曾为马,指鹿为马”,并且“指鹿将为马”。啊迷托佛,请入死循环!进去呆那别出来,您就成佛,顾不上世间万事了。

儒家德礼,中华古文明的另一大骄傲,内核却是淫威的系统化组织化与合理化。是淫威的社会制度化和淫威的思维普及化,把个中华人的思想灵魂绑上多少死结,被淫威的主子们用了个千年顺溜。对不起,孔老先生,本学生不冲着您来,而冲着您的理论。与无数中华大学者和大智者们一样,孔老一生谦恭谨慎学识车载,但从来不是明白人。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那套理论系统成为专为假神和其后的指鹿为马群体服务的工具。儒家的全部道德礼教最终都只围着那个神位转。道德礼教的潜核心是“控制”。它把社会层层切割,一层控制另一层,可最后把最高的控制权交给被指为神的人:君。对君则乞求他们自我控制。这可能吗?老孔没当过君,一生被人像丧家犬一样赶来赶去,因而他骄傲不起来。他不懂人的恶是随父母血肉而生而长,随地位变化与环境变化而表达,是人靠自己控制不了的。人极虚伪极能忍耐,不到时候,人可以夹着尾巴作人;一旦人坐牢靠那神位后,他们的恶就不由自主,早晚爆发。这种例子太多,不胜枚举。中华文明史中最伟大的君,毛泽东主席,就是一例最好的证明。作为一个人,他的胸怀,智慧,情操,情感,气魄,等等都曾是中华文明史上君王之最。可惜当他坐稳神位并且被全党全军全国人民无限热爱无限崇拜后就自觉不自觉地步步走向自己的反面,成就了中华文明指鹿为马史中最宏大的淫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不起,我敬佩的主席,学生遵照您的教导,亲口吃梨,发现您巧妙地把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与儒家并法家的层层控制结合在指人为神与个人崇拜的原理中,天才地全面地创造性地发展出毛泽东思想,把我们的父母辈和我们治了个服服贴贴心甘情愿,还真以为您是神,还真曾认为您的思想是绝对真理。学生现在终于明白,您和孔子一样被这世界的造者用来教育我们:人,无论伟人小人草人,不是神;不是神,就或多或少或自觉或不自觉地指鹿为马,由不得自己;由不得自己,就都彼此彼此,谁也无权控制或审判另一个谁。所以,后生本性并不比您本性强,也不比孔子强,也不比赵高强;您本性也不比后生强。后生强一点点的只是被点拨明白:客观存在着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总设计制造者。他设计制造了自然和人类,他自然超自然超人类。绝对真理是他设计的算法。他是绝对真理绝对公义绝对的爱之源。这就是“神”的科学定义。任何文明不真闹懂这个,就是一个仍然懵懵董董的文明。

人类,中国人,人,所能犯的最大的认识论之错误莫过于指着被造者为造者,造者为被造者。当我们指着一个玻璃杯说它自己造自己,或说玻璃杯造了它的工匠;当我们指着一段程序说它自己设计制造并优化了自己,或它设计制造优化了程序师;当我们指着生物的基因密码说它自己设计制造并进化了自己,或说它设计制造进化出世界的造者;这些就是指被造者为造者的例子。与指人为神指物为神同样,这类最高级别上的指鹿为马最容易被人忽略掉,但它们却是一切小指鹿为马的总根,也是祸害人类祸害自然的总根。因为再美的玻璃杯也不能防止制它的工匠将其摔个粉碎;再牛气的程序也不能阻止程序师将它删除;再聪明的基因也逃不脱其设计者的算法。所以一个文明若有意识或无意识地犯这种最高级别错误就不能不接受造者的惩戒与教训。中华文明史就是一部中华民族被老天不断惩罚却不能自觉和自拔的历史。

人与社会的造者对人与社会的基本算法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身。中华文明与造者的基本算法交手数千年,结果每每一败涂地。比如每当我们祖宗大搞指人为神,那时代铁定必层层指鹿为马,必把忠良当奸邪奸邪当忠良,必冤大头重重,必把众人不当人。每当我们祖宗大搞人定胜天,那就必定天灾地祸持续多年,让那些人为的大手笔变成无穷后患,并最终让我们这些信假神的草民们遭受深深的灾难。可惜,我们这些草民却并不知道真实的原因,仍执迷不悟地盼望中国再出下一个大救星。

中华文明悟性的至高点是老子。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子的“道”,其实即宇宙万物的造者,也是中华文明智慧和思维能力的极限。在中华古文明史上,没有人比老子更接近那绝对真理之源。老子“道”的模型和他对此模型表征特点的描述,已经趋向那宇宙的总造者。从这个意义上说,老子是古中华文明中唯一一个在最高级别上未曾指鹿为马的人。他对绝对真理和绝对公义的追求将中华文明推到一个思维顶峰。尽管老子不可能知道那“道”的真实身份和名称,但他“道”的模型却被那造者欣赏。中国历史给出许多证据:但凡减少人为的管制而尊重道和道的安排,就会有国泰民安的甜头给中国人民尝;但凡用人的雄心和智慧管制,中国就多出暴君,奸雄和小人,中国的百姓就要多吃苦头。只可惜,老子的“道”尽管接近绝对真理但仍未到位,没到位就让绝大多数人捉摸不透,因此,就无法持续实行,也就有中华民族的一重套另一重的灾难史血泪史冤屈史。

老子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用现代的观念解释是:不认造者,只好用人的善恶标准为标准;而人的智慧想出的主义,总在最高级别上荒谬无比。这就是中华文明的真实写照:一个大讲仁义却不认造者的文明,要多虚伪就会有多虚伪;一个大谈智慧而不信造者的文明,要多狡诈就会有多狡诈。所以,从古时的黑白颠倒“指鹿为马”到现代假话“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证明的不过是:我们中华文明若不去追求并认识那个万物之源和绝对真理,我们就永远突不破虚伪狡诈与委曲求全的那个套颈之环。

老百姓们,你我若真想驱散那已经深深浸入到我们社会每一个毛孔中的指鹿为马的大势,只有从我们自己做起:断然拒绝一切假神,诚心追寻绝对真理之源。那源在哪?百年先烈热血飞溅,终拼来国门敲开,我们这代幸运儿们可透过开启的大门,沿着当前几条线索和其交点来比较与顺藤摸瓜:从最自由民主法制人权和最限制种种变相独裁者的社会体制,从最先进科学技术最活泼和最促进生产力创造力的社会结构,从最讲究信用讲究爱人如己讲究阶级调和讲究社会均衡的社会文明,等等,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们的交点:基督文明。社会体制,社会结构,社会文明等等都是皮毛,外壳,其内核是基督文明,是深入民心融入民血的基督。而基督文明之根是基督信仰,基督信仰的内核就是认识那总设计制造者以及他的一切理论。

从赵高的指鹿为马到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再到佛;从封建的指君为神到共产党人的指领袖为神指党为神,再到全世界的共产主义运动彻底消亡;中华儿女寻找绝对真理道路寻找那总设计制造者的进程似乎已经接近极限。要讲法制极权专政阶级阶级斗争,中国大陆以及各个共产主义阵营,尤其是柬埔寨的波尔布特红色高棉的血腥,已经将阶级斗争与阶级专政作到极致,又一次让全世界看清了人的专政的极其可怖性。要讲说好话骗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地解放自己,等等,无论真诚与否,人已经把好话说绝说尽说过了头。可做的呢?连人的基本道德都保不住。还有什么更好的话能说?任说什么,还有几多人能相信?要说克己复礼回到中华古文明,那套东西早被现代文明冲了个粉碎,更被马列主义的实践证明不能救命救中国,何况连马列主义都不是金钱和权利的对手,在人心的贪与恶面前老祖宗的那套更成小儿科。然而,道路在哪?既然烈士的鲜血将国门冲开,谁也关它不上,这就注定我们中华文明要向全世界的最先进文明取真经,而且谁也阻挡不了这个进程。这个最先进文明正是基督文明。这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国人在国门敞开近二十年后不应再鹿马不分。放下什么主义的偏见,放下什么阶级的偏见,放下什么政治的偏见,放下大文化的自傲架子,我们现代中华文明应从学会民族的实事求是开始,学习寻求绝对真理,学习追随那自然和社会的总设计制造者。

绝对真理与总设计制造者的存在不以人的意识与意志为转移,也不以一个民族的意识与意志为转移。你我在任何级别上的指鹿为马并不能损伤绝对真理的毫毛,相反,只能损伤你我自己。指鹿为马级别越高对你我草民伤害越大越深越久。举个例子,当前中华民族各阶层的不道德程度恐怕是中华文明史上之最:人民骗人民,政府骗人民,人民骗政府,上级骗下级,下级骗上级,同级也相骗,中央骗全党,全党骗中央,夫骗妻,妻骗夫,朋友骗朋友,人骗人,等等。这账从哪开始算呢?是六四天安门事件开始的吗?是文化大革命开始的吗?是把清官彭德怀元帅罢免开始的吗?是从欺骗知识分子的反右运动开始的吗?是社会主义改造开始的吗?是新中国建立共产党掌权开始的吗?是国共分裂内战爆发开始的吗?是国共两党联合时就开始的吗?是国民党独裁开始的吗?是苏俄的共产主义运动向世界扩张开始的吗?还是从慈喜拒绝君主立宪绞杀那批革命党人开始的呢?亦或从赵高指鹿为马就开始了呢?恐怕都有关系。但是无论如何有一点特别重要,就是在绝对真理和总设计制造者这个问题上,我们中华人不能再自己骗自己。

人神不分,鹿马不分,自己骗自己,骗得舒舒服服心安理得还理直气壮,其实已经大祸临头!不说我们自毁自然使我们缺水缺地缺光缺气缺清缺绿;不说我们欺压弱势阶层弱势人群使我们缺德缺民心缺公义缺团结安定;不说我们继续封上有良心的知识阶层的嘴使我们缺智慧缺科学缺创造力缺监督缺正气;不说我们让赵高类的人群充满公务员的阶梯使我们的统治层缺正直缺廉洁缺精英;不说我们至今仍禁止思维自由思维表达自由和信仰自由使我们不能公开地有效地讨论真理认识真理;也不说我们的医生为了钱远良心远科学开贵药促降中华民族的抵抗力,尽管这些对中华民族都致命,但它们还不那么直接和马上,直接马上的有一例就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非典。非典病源于中国,源于动物,史无前例,来无影去无踪。它通知我们:人类的智慧和能力远不能穷尽自然和完全操控自然。如果自然确有设计制造者存在,非典病就是造者与人类并与中华人交手的一个明显信号。在非典面前,人类包括中华民族都无法再自己骗自己,只能静听造者的审判。诸位仔细想想,全部人类历史中,有谁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有谁们能说出自己第二天的命运呢?所以千万别忽视去认识和追随最高级别上的真理,那是我们性命攸关的头等大事。笔者在此不是鼓吹正处信仰真空的中华民族必须马上信了什么。笔者在此只是鼓动中华民族必须允许讨论并且必须开始讨论这些最高级别上的真理,不要等到海啸上岸才往山上跑。因为从逻辑常识讲,毁灭和创造,毁灭者与设计制造者,最终同一。

倘若中华文明与基督文明结合成功,我们可以推断一下赵高们今后的遭遇。倘若有半数以上的国人认识了绝对真理,不以金钱权利为神,也不以任何人任何党派任何阶级为神,更不以任何人为的假说学问为神,可以预计必有类似比例的人群分布在那时的统治阶层。假定赵高们又来个六四天安门事件,那就会有一群赵紫阳们挺身而出,在最高或次高层投票反对暴力镇压民众;而且军队中就会有一大群类似28,38军军首长的高级将领们,将良心与公义放在自我之上,拒绝执行屠杀自己人民的命令;而且在下层军官与士兵中会有半数以上以种种方法抗拒向自己的养父母和同胞射击;而且必有相当一部分人民和学生由于认识基督而懂得革命与暴力以及换一阶层统治并不能真正解决社会问题;而每个个人基本的公义良心,爱心与怜悯,改良与改革,看顾弱势群体与阶级调和,维护社会均衡与秩序,才真解决社会问题,因而极少可能搞得起来群众骚乱运动。更根本的是倘若有半数以上的中华人和半数以上的中华统治阶层不相信人是神党是神,因而对任何人,无论他有多高位,都存警戒与批判之心;这自然使任何当权者不能不随时警戒自己,约束自我,而且更有可能不断将那些相信造者,追从绝对真理与公义和爱的统治者推上最高位,从而建立起中华文明对最高级别上指鹿为马者们的免疫力,建立起中华民族中真善美爱势力的正常循环。因为只有这种民族内力强到一定程度,才会推动整个民族的各种制度,体制,法,等等朝真正良善方向的改革与改良,也才会有足够数量和质量的人群去实行那制度。舍此而奢谈体改政改,仍是一种真诚或不真诚的指鹿为马。

所以,作为想过正常人日子之草民,你我就有责任去搞清最高级别的鹿马问题,就有责任搞清有无造者和谁是造者的问题,就有责任公开拒绝各种假神。你我在此问题上不发声不发力不尽责,就无权抱怨他人的指鹿为马和独裁专制。中国历史中华文明告诉我们,正是你我这些多数草民长期的鹿马不分造成了群群假神长久地骑在我们头上理直气壮地作威作福。如果作为有良心行善和有志改革的统治阶层一员,你我就有责任在你我的权利范围之内推动对最高真理的讨论研究追随和传播。别小看海里一滴一滴的水珠,浪是它们成的,船是它们举起来的。

中华文明,从古到今,什么时候能有半数以上的华人与华人精英们得着最高级别上的鹿马分明?为此,祈祷造者,阿门!

□ 寄自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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