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畜生啊,你说我想你们干什么??

徐曼手札:



你们为何不开口说话？（上）

引子：

今天是我的宝贝狗儿duadua 七岁生日。
猫儿狗儿我养了仨，这些家伙清一色是捡来的“弃儿”、清一色的白毛、清一色都是“男”的，但它们单纯透明的眼神，各有气质的脸谱，还有软软的皮毛散发出的暖暖的气味儿都一样，常让我陶醉不已。每每疲惫不堪的回家时，第一个欢呼雀跃迎接我的必是它们，想做帝王凯旋而归不过如此？很有一种检阅三军的味道：猫儿狗儿站好了，朕有赏！即便出门买块豆腐那么点时间，等回来时也象多久没见似的围着你嗅半天，非得你摸摸这个、报报那个才罢休，之后便是它们哥仨打成一团，满地狗毛……

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温馨啊！但有种隐隐的痛轻轻撕扯的心酸，因为今天，这三个家伙已经各奔东西，加上原来的一家三口，不仅物是人非，并且天各一方，分别在6个地方晒月亮，再当年那样一家“六口”聚在一起的日子怕是梦语！权且把当日那点点滴滴令人喷饭搞笑的镜头摆在这里，算是给duadua的生日礼物，也算是抚慰自己伤痛的心，来，跟往事干杯吧！

Duadua今年七岁了？

昨天边帮朋友整理office边傻傻地想这事儿，时间这么快么？呵，该是背书包上学的年纪啦！“喂，宝贝儿，你在干什么呢？”朋友拍了一下我的肩才醒过盹儿来，不好意思的笑了。
“duadua"(浙西方言：猪，之所以叫它dua,皆因它的吃相、长相都象猪,；再者，一般人发不准这个音，这样咱这名就显得有个性，亲友乱七八糟怎么叫这名的都有，不信你现在就d-u-a叫叫试试？）是我家小三三，白色的小京巴狗，鼓鼓的脸因为塌鼻头，象块大饼子，方头方脑，憨态可拘，趴在地上不动时，特象是白色方块毯，有趣的紧，叼着奶瓶在我手里长大，因此任性调皮。
说到任性，我特地在书店翻了翻它的家族和血统，才明白这出自中国自家的名狗果然名不虚传，它经过清朝四代的精华遗传才成为当时的“宫廷宠物”，聪颖活泼性温和，很知道讨宠，但任性，因为出自皇家嘛，看来我家的duadua没有掺杂。

捡到它是因为在别家看见它时，它刚蹒跚的能晃晃荡荡地站起，主人的孩子掐着他的脖子满屋跑，喜欢的要命，也几乎把它折腾的要死，主人说“你要了吧，在我家难说能养活。”拜托了，莫说我没空，我哪里敢养？自小就养过狗，我知道养它就是养个孽债，负担不起那份情。谁知两天后这只小家伙出现在我卧房的暖气包上：趴在小小厚厚的毛绒毡里，旁边放着小奶瓶，头上盖着小花帽，看见我猛抬头，露出黑白分明蓝汪汪的大眼睛，象粒黑扣的小嘴上，流着滩清清的小鼻涕。它感冒了，但依然遮不住调皮的天性，似乎怕我不要它，又躲在小花帽底下只露两只黑玛瑙般的眼睛，我走近了它。天啊，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当时就清楚，我从此多了份乐趣，也多了份孽债，这一天是1999年1月5号。

"猫老白"有点高贵型男人的气质

一，“狗咬耗子”的闹剧

老实说，我不是特别喜欢猫，因为它太完美，太精致，声音太娇嫩，我这人喜欢不太完美、粗糙硬朗一点的东西，后来喜欢它的原因，一是因为把它捡回来的女儿coco要出国念书，爱屋及乌，没办法；二来是因为发生了件事，让我彻底改变了关于猫“嫌贫爱富没良心” 那传说中的印象。

我家猫名叫老白，但它到底多大没人知道，在人家厕所里解救出来时它的脖子被勒的变了型，路都走不好了。这只出身名门、非常漂亮矫健的波斯猫历经艰难，先是长长的尾巴被主人家的门夹段了半截，先后转手过四任主人。听说曾经一晚抓过4.5只老鼠后再一只只摆在阳台上待天亮时向主人炫耀，但它从不吃老鼠。到我家后养尊处优，连老鼠送到了鼻子下都懒得碰，咳，猫也欺负人啊。

一次阿姨听见冰箱里有动静很奇怪，打开一看时，门上掉下只老鼠，阿姨一把关上门夹住了老鼠，正好老白在一旁，忙唤老白来抓，谁知它慢悠悠趴在一旁隔岸观火，更有趣的事，该着急的不急，不该着急的小duadua 见义勇为地跑来了，真正上演了一出“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的闹剧：一看见老鼠它浑身的毛“唰”地就立了起来，横竖观望了一会就扑了上去，但，你可千万别指望它能有所作为，因为可怜的duadua 是张大饼子脸，基本没嘴没鼻子，爪子也短小，丝毫不具备战斗力，能把那张牙舞爪的老鼠怎地？气的小阿姨又叫又笑又害怕！直喊“这个死老白，白养了！”

二，你家养的猫怎么跟真的似的？

记得刚搬到学院生活区时，有天晚上我在灶间洗碗，邻居两口子带着孩子散步，路过我的窗下时站了一会后跟我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便过去了，须臾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看还是刚才那家人，他们的孩子直奔我的燥间而去，说什么也要去看看刚才坐在窗台那只猫，我说好，我把它叫出来，顿时夫妻两呆住了：怎么？那猫是活的？？你家的猫怎么跟真的一样？？？一句话问的我满头雾水：本来就是个大活猫啊！原来他们的孩子一眼看中了我家那只坐在窗台上一动不动的大猫，缠着父母要进来看看，最好拿下来玩玩，明白就里，大家笑了。

是的，它太美了，无论怎样一个姿势定在那里都必是最佳的造型，永远保持着气定神闲的平衡美，所以它走起路来才那样优雅，无声无息，高处坠落时也伤不到它，它待人接物或懒散不屑或稳准狠，所以它收拾起duadua来，要不就纹丝不动懒得搭理那个爱招惹是非的小玩意儿，要不出其不意的前爪一挠——就把duadua挠到一边去了。它的眼神与狗截然不同，总是那样精神抖擞或深邃莫测，或琢磨不透，吃东西从不吃剩的，有时候会想，猫实在有点男人气质，并且是那种没落贵族型的（当然如果它不是那样细柔叫唤的话），我这样说，你要笑了，但细想想，难道不是么？我那老白缺尾巴少腿的，更象没落贵族。

三，私奔归来

老白跟邻居的又悍又丑的老花猫私奔过一次，都以为没戏了，谁知半个月后我家老白自己回来了。那天清晨，我家阿姨打理房间时突然发现卧房的窗户吱吱响，不会是老白回来啦？开窗一看真是它！只可怜它的前爪被一个重达一斤的老鼠夹死死的夹住了，仔细一闻还有腐烂的臭味！阿姨忙唤过我老公，四只手好一阵忙乎才把那老鼠夹掰开，最后还夹住了我老公的手掌，须臾间创面一道乌痕。当时两人惊呆了，不是因为夹住了个大男人的手，而是惊叹和心疼这个老白死里逃生时，还拖着这块大铁坨，后面还有一条链子做羁绊，不知它怎样历经苦难、瘸着开始发炎腐烂的腿，走了多少路才找回了家？更不懂在进入我家院子时，必要翻越一堵2米多高的墙，它又是怎样翻越过来的呢？？？然后又是怎样跳上我的窗台敲拉玻璃门？那一楼的窗户都是一道道铁栅栏包围起来的啊，极少动容的老公跟我讲述这一切时嗓子几度哽咽…… 从此明白，猫原本也是有情有义、不离不弃的生灵啊！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