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另外一只大虫共用一个秘书, 不是小姐, 是位大姐, 足足大我16岁, 要她结婚早, 都可以当我娘了. 我呢, 在这以前是从来没有过什么秘书的. 所以刚开始很新鲜.
俺亲娘在我开始在这家公司上班后第一次往办公室打电话的时候, "小秘"
一接, 说, 这是"无尾猫"办公室, 猫儿在开会, 您要我怎样DIRECT你的电话? 俺娘英文还凑和, 一听, 涕泪交加, 我这中学文化程度的女儿居然还会有专门替她接电话的人了啊? 出息了啊.
要知道我在美国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旅行社接电话的, 听筒上带个垫肩的那种电话...
俺在中国念到高二, 故我家人总拿我开涮, 半文盲啊, 失学青年啊, 各种把我踩在地上再踏上一只脚的称呼, 不一而足. 有一次, 我在看世界日报, 我爸居然说, 哎呀, 你真识字假识字啊, 报纸都拿反了. 我定睛一看, 正的啊, 他才说, 逗你玩的啊. 哈, 一点都不好玩, 自尊心很受伤.
扯远了, 我关注的问题是, 秘书大姐怎么知道是找我的电话而不是找另外一只大虫的呢, 于是问她, 答到, 容易啊, 来电显示上是中国人的姓啊, 另外那个的私人电话多半是意大利的姓啊. 那工作电话呢, 还有隐藏号码的呢? ...
总之, 每个问题她都有一个回答给我, 暗地里开心: 聪明的秘书同志啊, 我很幸运啊, 要知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