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10点钟,张超群来电话,我们交谈20多分钟。放下电话,我又一次想起谭嗣同。
超群曾多次同我谈起这个历史伟人,前些年他专程去浏阳谭氏故居大夫第,并写了歌颂谭嗣同的诗。
谭嗣同令人钦佩,他的死引人思考。
变法失败,面对老佛爷屠杀维新派,谭嗣同原本是可以逃脱一死的。但他决心赴死。他慷慨地说:“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有召后起”。“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因有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同嗣始。”
铿锵之言,掷地有声。谭嗣同为国之昌欲以流血“召后起”。这是他能逃而拒逃的原因。当日本派人与他联系,表示可以为他提供“保护”,他谢绝了。当他把自己的书信、文稿交给梁启超,要梁东渡日本避难时,梁启超也劝他一起逃走,他拒绝了。“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临终时,他高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血性汉子,悲愤壮烈,千古风流,彪炳史册。在中华历史上,面对专制的屠刀不惧死者多矣,然大都是被捕后无可逃脱,慷慨就义。能逃不逃,以死抗争,唯谭氏也。
然而令人无比悲哀的是,当大清帝国的行刑队押着他们赴刑场时,菜市口的老百姓乱哄哄地涌上街头,他们不是解救囚徒,而是朝他们身上扔臭鸡蛋和烂菜帮子……
鲁迅先生笔下的伸长脖子的看客与人血馒头,扔向谭嗣同身上的臭鸡蛋与烂菜帮子,足见丑陋国人灵魂之卑劣!
呜乎,痛矣哉,谭氏之流血值呼?我佩服谭的视死如归,然不死为上。
谭嗣同比孙中山大一岁。1898年被害时年仅33岁。假如,谭嗣同逃走,往后又如何?…历史没有假如。谭嗣同铸就历史悲歌。
英雄热血何以未“召后起”?国人为何难唤醒?戊戍变法的任务完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