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快译》英汉对照(14):都是伟哥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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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快译》英汉对照(14):都是伟哥惹的祸

Town changes street name over Viagra jibe

小镇因为伟哥嘲笑一事更改街名
(美国东部时间2007年10月24日星期三)


AMSTERDAM (Reuters) –
The Dutch town of Breda has decided to rename a new street that was to have been called St. Fiacrius court after people started calling it Viagra court.

直译:
阿姆斯特丹(路透社)— 布利达市的荷兰小镇在人们开始把一条本来一直被称为费厄克鲁斯法院街的新街道称为伟哥法院街之后,决定为它重新命名。

意译:
阿姆斯特丹(路透社)— 布利达市的荷兰小镇决定为一条新街道重新命名,这条街本来一直被称为费厄克鲁斯法院街,可是后来那里的人开始叫它伟哥法院街。

The town council changed the street's name to "Hofhage" after people about to move into a planned housing development there complained about the negative associations of living in a street with a name that sounds like the popular impotence drug.

硬译:
镇委员会在那些准备搬迁到一项计划内房屋开发项目(所建居民区)的人抱怨说住在一条名字发音像常用阳痿药的街道上会产生负面联想,决定把这条街道更名为“霍夫哈格”。

意译:
住在一条名字发音像常用阳痿药的街道上会令人产生负面联想,住在那里的人因此而准备搬迁到一项计划内房屋开发项目(所建居民区)内,当这些人对此发出抱怨之后,镇委员会就将这条街道更名为霍夫哈格。


译者感言:

(一)

这段新闻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小段,但是翻译起来却十分棘手。问题的所在正是搞文字翻译常见的典型长句和难句。说长,也的确不短,因为每一小段就只是一句话。说难,并非指理解句义的难,我说的是在翻译成汉语时的难。读了原文,其中的意思并不难懂,可是在落实成汉语文字的时候,却颇费周折,翻过来调过去地调整句式,就是很难摆通顺。如果一篇文章里这类句式比比皆是,那非得把译者搞得焦头烂额。也正是如此,我才把这个极短篇选作快译的典型。

(二)

这个故事说是伟哥惹的祸,其实并不公平,究其原因,“联想”才是罪魁祸首。正常联想是好事,但胡乱联想很多时候却惹是生非,造出许多麻烦。最为现实,最为普遍的例子当属起名一事。其中以给人起名最麻烦。不知道有多少中国人因为联想在其中捣鬼,谋杀了多少脑细胞。又不知有多少本来很好的名字,也是因为联想在作祟而惨遭枪毙。这种情况,人人都有体会,实在无庸赘述。同样道理,给机关单位起名,给村庄城市起名,也都要先过“联想”这道鬼门关,否则随之而来的麻烦,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退一步讲,即便如此,这种名字毕竟还能改。然而一旦遇到与生俱来的姓氏,那可就难上加难了。其实,胡乱联想造成的麻烦和危害岂止局限于起名?在很多情况下,互相猜忌就是胡乱联想的翻版。哪里有胡乱联想,那里的人际关系就紧张,从而生出许多怨怒,甚至仇恨。李铁梅不是唱“仇恨入心要发芽”吗?而如果这个毒芽再开花结果,那又该是什么样的花与果呢?不是毒花恶果才怪呢!如果哪位对胡乱联想造成的麻烦缺乏体会,请看我在下面给大家奉献的两小段故事。

之一:

河南省有一个不大的小村庄,绝大多数村民都姓苟(读“狗”)。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姓氏,使他们吃尽了苦头。孩子上学,惨遭同学侮辱,有个女孩的名字居然被同学以狗叫声“汪汪”二字取代,弄得她只想退学。孩子大了,要谈婚论嫁。可是一听说对方姓苟,便立即退避三舍。对方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说出大天也不想与他结亲。更离谱儿的还在后头。现如今实行外出打工。这个村姓苟的年轻人,即便你有三头六臂,能上九天揽月,能下五洋捉鳖,招工单位对他们依然避之犹恐不及。于是不少苟姓青年到哪里找工都吃闭门羹。万般无奈,在踏破铁鞋无觅处之后,只好悻悻而归。 一气之下,这个村全体苟姓村民,含恨忍痛,集体上书公安局,强烈要求改姓。从此之后,与苟姓恩断情绝,你就是把刀架到脖子上,也坚决不再姓苟。在村民强烈要求之下,公安局竟然同意为他们改姓。这一千古奇闻传出之后,村民们简直就像久旱的黄土逢甘露,个个喜出望外,额首相庆,真比中了上亿元的乐透奖还乐透。

之二:

我从前的房东高先生虽然身为无神论者的共产党员,但是却有点迷信命运。儿子呱呱坠地后取名时非常郑重其事。他没有查字典,而是请了算命先生。他先告诉算命先生,按照高家人排名时第二个字 的顺序,儿子排在了“泰” 字上。接着他又把儿子的生辰八字告诉算命先生。根据这些信息,算命先生算出他儿子只有用三个字取名最吉利。就是在泰字后面接坚、君、红。高先生回到家里和太太仔细地研究一番。叫高泰坚,不行。泰坚的谐音是太监,让人联想到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废人。太监怎么可以。太监不是囫囵个的男人,名声太臭。如果儿子被人成天叫做太监,成何体统?再说这个太监还姓高,那岂不就是唐朝那个臭名昭著的高姓太监高力士吗?无论如何不能叫高泰坚。那 么叫高泰君?更不行!泰君,泰君,谐音不就是太 君 吗?太君何许人也?太君就是中国人最恨的日本鬼子!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了敌人。想当年高先生的老爸高老先生曾是英勇的抗日英雄。现如今如何能让堂堂的抗日革命之家出现日本鬼子?再者,当初日本人大都身材矮小,中国 人都把叫做小日本。虽然现在是高太君,再高也是太君。再高也是小日本。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能让人联想到小日本呢?思前想后,只能叫高泰红了。泰红这个名字乍听起来无可挑剔。但反复推敲,还是美中不足。泰红的谐音是太红。太红不就是红得过火吗?而红得过火就是人们常说的红得发紫,这也不是什么 好 词。因为不论是什么人一旦红得发紫,就要倒霉了。可是不叫红,又没有别的 选择。反复权衡,最终一狠心,不得已求其次,还是得叫高泰红。管它是红还是紫呢,再说红和鸿运鸿福的鸿字同音。说不定高泰红的名字将来会给高家带来鸿运,也未可知。最后,高泰红这三个差强人意的中国字,终于正式成为儿子的大名。

据高先生说,他儿子的确沾了泰红名字的光。前些年,他在国内买奖券都叫儿子写号码。说来真是神奇,差不多大大小小的总能中奖。有一次竟然中了一辆自行车。虽然自行车不太好骑,但毕竟只是花了一元钱换来的,因此不啻天上掉馅饼,让别人看了眼红。

有鉴于此,高先生在 美国买彩票时也都要打电话给国内,让儿子写出幸运号码。大概那小子还真有点灵气。他写的号码虽不能百分之百地打保票,但中上十元二十元也是常有的事。这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来说不能不算是个奇迹。

说奇迹,道奇迹。奇迹真的到眼前。那年春天,高先生突然接到国内家里人的电话,报告了他一个天大的喜事,高泰红买体育彩票中了四十万元的头等大奖! 四十万哪,这简直是天文数字。把个高先生乐得差点背过气。只见他手而舞之,足而蹈之。看着他那亢奋的神情,大家真怕闹出个三长两短,于是劝他冷静。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高先生是个明白人,再加上平时也常听说有人中了大奖乐极生悲,分文未见身先死,于是心情很快 就平静下来。实实在在地打个小算盘,想想这四十万该怎么花。高先生是个讲大面的人,人情事理决不能让人挑出毛病。于是当众宣布三天之内先请大家吃一顿自助餐。然后请大家一齐出主意,制订花钱计划。记得计划中第一项就是先拨巨款奖励鸿运齐天的儿子高泰红。其实,照理说应该拨出专项基金奖励那名算命先生。甚至范围再推广到整个算命的行业。因为所有这一切全都是托了算命先生的福。

就在大家为高先生交好运而额首称庆的时候,高先生又接 到家里的电话。电话还没接完,高先生就象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一半。原来这天大的喜事是高先生的弟弟伪造的。现如今中国人也学西方人过起了愚人节,说个谎话开开心。哎呀,怎么身在美国就没有意识到前两天正是西方的愚人节。想起来可真是后怕,要是把高先生急出个好歹,谁能担当得起。他那位可爱的胞弟真是洗脸盆里扎猛子,不知道深浅。该死的,这是闹着玩的吗?大概家里人也摸清了高先生的脾气,只要是把中奖的事与他儿子高泰红挂上钩,他就是确信不疑。看这个意思,哪怕是说他儿子得了诺贝尔和平奖,获得整个地球为奖励,他也认为是理所当然。哎,说句不怎么贴 切的话,这也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吧。高先生被开了个名副其实的国际玩笑,而我们这些在高先 生吃 肉时等着喝汤的人, 似乎也被什么人涮了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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