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s National Park, Delicate Arch

Arches National Park, Delicate Arch

本来想最好是按照时间顺序来写这次游记的,但身体还是及其虚弱,头脑也不像是自己的,高烧到人都要说胡话的地步了。还好不是肺炎,按医生昨天的话说,是由于“极度寒冷,疲劳而引起的严重过敏反应”。由于这次Delicate arch 之行印象实在太深刻,虽然是最后一站,还是实在忍不住放到前面来写。

Delicate Arch几乎成了Utah州的象征,是Arches National Park的必到的景点。但代价的要走将近三英里左右的崎岖山路。走山路也不算什么,关键是Trail很难找,一大半都是没有成型的Trail,说是Trail,其实根本就没有成型的路,靠一些用小石头垒起来的标记来指明方向,就连这些标记也是断断续续。

我去的那天,天气晴朗,但刮着刺骨的寒风,气温低到零下4,5度。考虑到山路不好走,天气实在太冷,将LD和小孩们放在旅馆里面,自己一个人上路了。

去的时候和几个其他游人同路,也没有怎么留意道路。说说笑笑之间就到了。一到景点,登时屏住了呼吸:这景色真是名不虚传!由于到的时候还早,才下午三点钟左右,就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等光。山顶上的风那个冷啊!

终于等到黄昏时分,游客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两个都是摄影的。于是拍了这几张,这几张片子,色彩绝对自然,凭俺那可怜的PS功夫,不管怎么弄都会越搞越糟。于是只是稍稍Crop和锐化了一下。



试过其它角度,觉得都不好。还是就这样过去最好。



来张带个人的,给出这个拱的大小尺寸。那哥们是从英国来的,架子上放的就是D3!把俺给恨得牙根痒痒的。不过他是高价从香港买的。



拍完这几张之后,英国人要走了,叫俺同路。俺谢绝了,原因是云彩还不是彩色的,我想再熬二十几分钟,等太阳下山后反射光投在云彩上,得到漂亮的彩云效果。

再等了几十分钟之后,俺已被冻得手指头都不听使唤了,彩云终于出来了。但Arch得色彩却没有了。于是决定走人。

太阳下山之后,气温下降很快,俺从圣地亚哥过来,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牛仔裤和一虽然件皮夹克,怀里抱着三脚架和相机,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地走着。走了一阵子后,突然觉得不对劲了:那些指路的小石头路标不见了!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月亮还没有升起。绝对的漆黑一片。我的手电筒也是我儿子的玩具,被我抓过来胡乱用的。根本不管用,照出去啥也看不清。我心里慌了,又冷又怕,很是后悔当时应该和英国人通行才是的。现在可好!

焦急和惊慌之下,我在山里转了好几十分钟,完全找不到Trail的痕迹。当时心里那个恐惧和绝望,真是难以用言语来描述。顶着这样刺骨的大风,在华氏10度左右的山顶上,我能不能熬过这个晚上,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后来冷静了一下,心想这么乱走恐怕会越走越远。不如干脆不再找路了,这样的伸手不见五指,找路简直是鬼扯,等月亮出来再说!

这几天都在摄影,知道月亮大约在九点多钟会升起来,现在才六点刚过。于是找了一个背风的石头后面,缩成一团,将相机包紧紧地抱在怀里,以减少一点热量损失。可惜我当时没有打火机,要不相机包一定被点了取暖了。可惜牛头牛架不能烧,否则也一并生火取暖了。

在那几个小时里,俺一边抗拒寒冷,一边想了很多。也许了很多的愿,想到孩子,想到家里的LD,觉得平时真是对他们不起。现在就算给冻死在这个山上,也是活该。俺生性乐观,就在这么狼狈的环境下,还是突发奇想:俺要是被冻死在这山上,俺那缩成一团,怀里抱着相机包和三脚架被冻成一根冰棍的尊容没准还会登上NG杂志封面,下面付一标题:”Photographer be aware: don’t end up like this dude!!” TNND, 俺的牛照上不了NG, 死后的尊容上了NG,做个反面教材,也是好的。

在度过了我平生最漫长的三个多小时之后,月亮终于升起来了。尽管是个半月,但照在地上朦朦胧胧地也能看出一个大概了。凭借着这点微弱的月光,俺又在山上转悠了半小时后终于发现了小石头路标。这下在不敢大意,顺着路标慢慢一路走下去,终于到了停车场。当我看到自己的SUV在月光下的影子时,眼泪差点都掉出来了。

当我浑身哆嗦,面无人色地回到旅馆时,LD和孩子们正在看电视开心找啦。LD看了按一眼,说:“星迹拍好了?”我一言不发地钻进被子,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样,开始发起高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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