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喜欢小鹦鹉。半年前,买回两只黄色的鹦鹉。鸟笼放在阳台上,每天要清洗一次鸟粪,换一次水,放点粟米,这些事基本上是由我做。儿子常观鸟,把鸟捉在手上玩,逗鸟叫,甚至把两只鹦鹉的嘴揍在一起,叫它们亲嘴。儿子说:小鹦鹉能认识人,每当我进门,它们就叫呢。
一个月前,我洗完鸟笼,忘记扣好小门,结果飞出一只,只剩下一只了。儿子说:一只鸟太孤单,再买一只伴来。谁知,第二天上午,飞走的鸟又回来了。我把鸟笼门打开,它很快跳进笼子,两只小鹦鹉很亲热,互相用嘴啄,叫的不停:我听不懂鸟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儿子却说,它们肯定在讲:我好想你呀!舍不得呀,才飞回的……
大前天上午,我洗完鸟笼,门又未关好,结果,两只小鹦鹉都飞出来了,并且一起飞向对面楼房,然后就不见了。我有点自责:怎么又没关好门呢?但看着两只小鹦鹉飞向空中,我又为它们祝福:获得了飞的自由。
小鹦鹉飞了,我把鸟笼清洗干净,挂在阳台上凉干。
昨天下4点,我正在看书,忽听得阳台上有鸟叫,赶忙去看,两只小鹦鹉居然飞回来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好惊喜,忙把鸟笼门抽开,两只小鹦鹉一先一后进笼了,我放上粟米和水,小鸟迫不及待的吃食。不时抬头看我。我明白了: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它们在外面没有吃的,饿了两天,只好又回来。小小鹦鹉真聪明。
小鹦鹉在笼内,有吃有喝,但不能飞。小鹦鹉离开鸟笼,有飞的自由了,但没吃的,只好又飞回。小鹦鹉明白:有粟米吃才是硬道理,没有吃的就会饿死,飞的自由无所谓啦。
我猛然悟出:鸟权,就是吃权。
我忽然记起:前外交部长李肇星在回答外国记者关于人权问题时的话:我饿过肚子,知道什么叫人权。
哇!人权,就是塞饱肚子,就是不饿饭。多么精典的回答!据此,我老殷曰:鸟权=吃权,人权=不饿肚皮,吃了=不饿。由此又可曰:鸟权=人权。再曰:人=鸟。这鸟且为笼中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