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 - 写给大猪

你知道吗?昨晚我哭了,可能有那么一小会吧。只是你知道了又如何,是否只是会略带嫌恶地说:“别闹了,一看你这样我就烦”?不知从何时开始,面对哭泣的我,你由最初的心痛无措逐渐变为漠视中略带嫌恶,那种让我感觉是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的嫌恶。我哭的多吗?印象中最后一次哭是去年七月份。不过其间也许也哭过,记不清了。自从有了宝贝以后,记性差了不少。能肯定的是我只是哭,从来不会闹的,而且哭大多也只是那种无声的委屈的哭。

 

昨天下班接宝贝回到家,闻到你买的外卖的菜香,原本已有些饿的我更加觉得饥肠辘辘。只是宝贝有些闹,不愿意自己坐高椅子,只能陪着她。等到你跑步回来带她,我想起一份挺重要的文件一直没找到,怕又忘记了,于是又是一阵翻抽屉翻柜子的。等到坐下来吃饭时,开始感觉胃疼,已经没了胃口。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吃了点菜,宝贝在高椅子上又坐不住了,我索性也不吃了,带她上楼玩。我记得临走前交代饭菜先别收,呆会儿我还要吃一点。等带宝贝玩完下来,看见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桌面,心里有一些些难过,你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我晚饭只吃了那么一点点,直接就把桌子收拾了。不过也就那么一小会儿,难过的情绪也就过去了。大家都忙了一天,累了,小细节注意不到也是正常。

 

撑着胃痛,开始给宝贝做第二天的菜,顺便给自己泡了包碗面。大人可以买外卖对付,宝宝却不行。中晚两顿饭两荤两素:鱼块,白菜,鸡蛋和绿花菜。都挺简单的,只是small things add up。最后一个绿花菜洗好切好了,实在是懒的炒了。刚好你搞定宝贝睡觉到厨房来了,就让你炒。你有些不情愿,说怕吵了宝宝,第二天早上炒。听了挺不开心的,你明明知道早上都跟打仗似的,很难有时间炒菜的。以前晚上我也时常在她睡了以后炒菜的。你不情愿炒,要么是太宠宝贝,不想她睡觉时有一点噪音,要么就是你偷懒找借口,我都不喜欢。

 

吃着泡面,处理了一些需要及时回的工作上的emails, 懒的站起身,顺手开了中文新闻看了一会儿。又被你说不舒服还不早点休息。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很不喜欢你话中责备的语气和你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你这样我就烦”。不止一次地和你严肃地谈过,我很不能接受你说“看你这样我就烦”,无论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我都会觉得受伤。洗完澡,胃里还是很难受,想喝热水,叫了几遍你才答理我,有一些嫌烦和不开心地责备我:“说话好好说,为什么哭哭啼啼的”。我解释说不是哭哭啼啼,只是有气无力而已。又被你说不舒服还上网。其实除去回工作上的emails,我最多只上了十分钟的网,值得你一说再说吗?你也知道我平时是挺少上网的。你也许觉察到了我的不开心,说了声“我是开玩笑的”,不过也是仅此而已,之后直到睡觉再也没有任何关心和温存的话语。听着你熟睡后均匀的呼吸声,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只是因为你没有做任何努力让我开心起来就可以安心入梦,尤其是在你知道我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而睡觉之前的种种不快已变得微不足道。

 

似乎现在每次与你不愉快都是类似收场,事情的起因都变得不重要,最为刺痛人心的是觉得你漠视我的伤心。一直以来总觉得怜惜是爱的必要组成部分之一。其实我也知道昨晚很多事情是我做的不好,从一开始的找文件,到给宝贝做饭,到回工作上的emails,到最后的上网,都是可以拖一拖的事或是简单一些快点做完早些休息的。而且一直以来你也分担了很多的事物以减轻我的负担。说你对我不好那只是气话。可是真的很希望当我不开心时,你能对我多一些耐心,多一些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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