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饺子,绿饺子

想起什么就写下来吧,不需讲究什么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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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往年一样,年三十儿还是几家凑在一起包饺子。白菜、韭菜、虾仁、肉末..........,都是星期天去华人超市买回来的。其他的菜由朋友们去操心了,我只承包了饺子。噢,还烤了烧饼,做了两样 卤菜,还有糖葫芦。凉菜、年糕、莲藕排骨汤等都是朋友做的。

        年三十儿一大早七点半不到,老妈就打电话喊我:“快起来!快起来!赵本山宋丹丹出来了。”迷迷糊糊一算,北京时间是三十儿晚上十一点半,想起该给老家表妹打拜年电话了,便一咬牙离开了被窝。等白云、黑土答完了题,感完了言,我就开始拨电话,无奈这个时间是一年中的通话的最高峰,拨了半天才拨通,两个表妹正要和孩子们到外面去放花炮,我要她们替我放一个,多少年没放过了,想念啊!幸好昨天提前给老爸、阿姨、姑姑、表哥和好友们拜了年,要不等到这会儿,就算我拨通了也得把人家吵醒。等唱完了《难忘今宵》,我这边天已大亮。

       二十多年前刚来美国的时候,根本看不到“春晚”,等领事馆教育处把“春晚”录像带寄到各个大学的“中国同学会”时,元宵节都过去了。即使如此,我们还是非常感谢领事馆,每次一收到录像带我们便互相打电话通知,然后聚在一起看录像。记得一次是87年春节过后的一天,我在系里打工,晚上在系里的电脑室值班,我要等同学们都走了,把电脑室收拾干净才能最后离开。那天值班时有同学告诉我说录像带寄来了,可找不到能放录像的录像机。我手里有系主任交给我的钥匙,我知道这钥匙既能开电脑室的门也能开系主任办公室的门,而系主任的办公室就有一台大彩电和一个录像机。在同学们的怂恿下,我第一次做了贼,而且一做就做“劫富济穷”的江洋大盗,还是跨国的。我打开系主任办公室的门,把电视推到一个空教室里,(因为是用于教学的,电视都放在带轮子的架子上。)那天晚上看得真带劲。看完已是午夜,电视又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了回去,系主任完全不知道。自我安慰一下,读书人偷电视不是偷,是窃。这事儿现在想想都后怕。

         十四、五年前,家里安了“小耳朵”,那以后每年我都会半夜四点钟准时打开电视“与祖国人民同乐”。后来年龄越来越大,节目也越来越差,加上反正有重播,就不再疯了。那时候不但自己夜里起来看电视,还要完成朋友们交待的任务:把晚会录下来给没装“小耳朵”的朋友看。倒不是因为节目有多好,玩的就是那份情,那份流在血里、印在灵魂里的情。奇怪的是,人年龄越大,那份情越浓、越深。没出国之前,我家对过年就那么回事儿,从来没贴过春联,也没往门上贴过“福”字,总觉得把家里弄得金金亮亮、红红绿绿的太土气,墙上的画也都是西洋画,连国画都不带挂的。现在可倒好,本来想把大客厅往“洋”了打扮,可最后发现,满墙都是国画,其中当然也有女儿的作品,大女儿学画国画三年多了,总得臭显摆一下嘛。上礼拜天去买年货的时候竟买了两张又有红又有金的老鼠贴画,一个被我贴在了大门口,一个挂在了家里边儿。连老公都说:“你又不嫌这东西土啦?”我震震有词:“这不是过年么!”

        扯远了,该说说今年的饺子了。好多年以前回国,朋友请我去和平里一家东北餐厅吃饭,席间上来了一盘五彩饺子,煞是好看。回来一直想仿造,但一直也未付诸于行动。这回我可真做了,把红菜头用榨汁机榨出红汁,再用胡罗卜缨子榨出绿汁,(胡罗卜汁被我喝了,)分别揉出红绿两团面,朋友看了都说漂亮,有节日气氛,连擀皮都不觉得累,包饺子像是在玩橡皮泥,玩“过家家”。红皮儿包白菜馅儿的,绿皮儿包韭菜馅儿的,说说笑笑一会儿就完工了。等想起给饺子们照张相时,绿饺子已经下了锅。我们一边吃饺子一边看转播的“春晚”,现在有了卫星电视,想看什么有什么,根本不觉得是在国外。除夕除了没放爆竹,其他跟在国内没两样。孩子们也一人得到了一个红包,拿的时候都知道用中文说:“新年快乐!”挺让我高兴的。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上学,朋友们早早都走了,谁都没敢熬夜。

      现在差十分钟就到新年了,祝朋友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于年三十儿夜11点50分

绿一 发表评论于
小日子很安逸呢!
xux 发表评论于
怎么没贴几张照片啊,煮好了的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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