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中国人打这个120分,反正我自己是超级120分迷和绝对高手——如果说我是属于省级男队里的高级水平,自称高手应该也不算太不谦虚吧?
喜欢120是因为相比80分的牌太少因而变数太少战术要求太低,需要动用以计算判断的脑细胞也太少,不过瘾。
相比160分的牌太多,记忆计算和判断基本没意义了,也不好玩。
3副牌对我而言是最合适的数量。不多不少,just right。可充分享受运用脑细胞,记忆计算设计谋布陷阱放苍蝇的乐趣。
我喜欢的打法是跟高手搭档对抗,规则严格,比如连脱手掉牌都要扣分(这样就避免了用失手掉牌以示意对家亮此牌的可能),比如甩错牌不但要捡小的重出,且要按甩出的张数罚分;比如使用“放苍蝇”战术时,第一不允许用口头及肢体语言甚至眼神误导敌家和提醒搭档,第二放罢苍蝇必须待所有人出完后确认一切可能后果均已产生完毕方可评论并让错者重出(比如吃了苍蝇的人可能会误以为自己牌大接手了,接着出牌了,这样就会造成不但吃苍蝇且还“出蛆”,要罚的分就是苍蝇+蛆的张数的总和分。搭档不可提醒阻止其“出蛆”行为),且吃苍蝇后不准换牌且大牌算小。我们的规则是每张错牌(包括任何错法)罚20分——很严酷吧;比如扣错底牌自动下台;比如语言提醒搭档(有意或无意)视程度予以惩罚;比如出过的牌整齐码叠于自己跟前,跟牌者只能查该圈出的牌,绝不允许查以前出过的牌………。对我来说,那种出错甩错了拿回去重出不罚分、翻遍各家出过的牌看能否甩牌、交流问询告知等等无严格规则的打打玩,绝对不是享受反而累得慌(除非我就是图着借这种玩牌跟朋友聊天去了)。对我来说,规则严格使得玩家只需调动脑细胞记忆思考盘算判断策划,无须分心于敌家是否干了什么不妥之事,一切按规则说话反而无争执,实为省心。
我对约定暗号、用语言眼神动作提醒暗示对家等小动作绝对嗤之以鼻不屑为之——真正的玩家享受的是动脑子的乐趣快感,输赢倒在其次——有人同意吗?
讲一个我迄今最引以为豪的牌局:
那是一次参加省级高手男队的比赛,伙伴是我的第二最佳搭档。
该局我是打家,打2。有人亮了红桃。本来手上牌就惨,打起底牌一看,没帮上任何忙。
手捧一把要主没主(除了一个大王外一串电话号码)要副没副(既没大牌也无联对更无“三个头”)的烂牌,一番盘算后,将主牌除了大王和一个小5悉数扣下正好凑够10张底牌。
出牌:没有按一般规律先出副牌的大牌(也没什么大牌,且我已另有战略部署了),而是出了一张大王,因都是老手,大家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拆对子了(当主上对子少时,为防止别人出对子、联对、三个头时将自己的大牌“拔”出来,有时需要自己主动将大对拆开打)。然后一张小5调主,被我上家接去。
好戏来了:他先是打了一大堆副牌大牌,然后黑桃A,我当然有了,跟张小牌。然后他出张黑桃2。
我心中暗笑:跟我来这套。经过一个合理的停顿,跟了张黑桃小牌。我没看对家一眼,但能感觉到他的瞳孔放大了一下。
我的下家不愧老手,不但没跟苍蝇,且为了能侥幸抓到两只苍蝇,居然也跟了张黑桃2。
我的对家用小王一管后,大家喜悦沮丧的表情齐齐涌现,让我收回重出。
我一脸不解加无辜:为什么要重出啊?就这张了。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不能吧,她是打家啊!
但鉴于我轻描淡写地说就往下打吧,大家只好将信将疑继续进行,心中只怕想着打完了再看我的笑话(起码那另一个大王呢?)。当然也不怪他们,没跟我打过不知姐姐的厉害啊!
看着对家垂头丧气的样子,耳中仿佛听到敌家心花怒放的乒乓作响。
主牌没说的二打一,我就只管蔫蔫地敌家大我跟小牌对家大我跟分。副牌同样对家上手打大牌我跟分,敌家大我就趁机处理小牌,整个感觉就是他们忙着捞分对家疲于应付我就是个相公而已。
待所有的人大牌都出差不多了,本局也基本进入尾声了,敌家的分数也基本快到了,一张不经意的副牌打出——我接手了。
在别人大耍威风的时候,我的小牌碎牌都处理完了,剩下的牌虽然是小对和中层干部(有限的高级干部都是计算使用以备接手之用的),却也是到了“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的地步了。
于是一路无敌出到底(当然当时哪些牌应先出哪些应后出、每次应先出多少后出多少才能做到能在敌家能“枪毙”我前将敌家的牌“拔光”从而保证出牌权,这些就都属记忆计算思考等技术问题,不是一言可尽的了),结束战斗。最后结果:敌家得110分——没上台!
翻开底牌一看,清一色红桃——当然也没逮到我出过除那张大王外的任何主牌。
三个男子汉齐齐摇头啧嘴。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佩服啊!
今天三八妇女节,逗大家一乐,祝咱们节日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