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山儿又发低烧,于是翘了早上的钢琴课。想起了妈妈和大姐的事情,心又揪了起来。赶紧起来,和妈妈打电话。
妈妈说,昨天,大姐夫还是去了我们家,和妈妈说了大姐一大堆的不是。电话里,妈妈又哭泣了,说大姐夫陈的心眼确实很小,可怜的是大姐这么些年活守寡的日子,也太苦了大姐。妈妈说,她可真后悔当年,如果让姐姐嫁给那个有个很厉害婆婆和嫂子的啊强,姐姐再苦,起码不会活守寡。妈妈的话让我的心越发觉得沉重。放下电话后,马上给大姐打电话。姐姐的心情当然好不起来,她说,陈昨天对雯雯说,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过,每月的给雯雯的零花钱和伙食费用他会定期给她。姐姐说,她问雯雯,若果离婚,她会想和谁过,没想到雯雯居然说,她想和陈过,而不是和每天照顾她饮食起居的姐姐过。
和姐姐说,雯雯毕竟也大了,你真的是要改变一下教育雯雯的方式,再也不能说教太多。要不然,如果连雯雯都选择离开,只怕姐姐到时受不了。
这些年来,一直在担心大姐的婚姻,觉得陈并不是个可以托付一生的人。爸爸生前也多次和我谈起这事情。而我,眼看大姐从一个美丽、开朗的人随着婚姻的折磨慢慢蜕变成一个脾气暴躁的家庭主妇。姐姐下岗后,经济上的依赖让她不敢离婚,也让陈对她的冷暴力愈发严重。每次想起大姐的不幸,自己的心就会陷入无边的悲凉。以前劝姐姐离婚,姐姐总是犹豫不决。今天,听姐姐的语气,好像是终于死心了。心里忽然想起昨日在别人博客上看到那句说北京女子姜岩的话,“你是一条鱼,终于对水死了心。” 这些年,姐的心大概也是已经苦的麻木了,以前她总是心存幻想,觉得她对陈家里人,对雯雯的付出,总有一天会让陈回心转意。诸不知陈早如蒋介石对他前妻一样,“闻其声,视其影”都觉得无法容忍。
唉,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的了,一个男人爱你的时候,上刀山下火海,怎么都可以。可一旦变心的时候,真的是郎心如鉄,坚硬而冷酷。
姐说,一想到这些年的光阴,自己居然为了这样一个人荒废了年华,真觉得白活一场。当下劝慰姐,不怕,天无绝人之路的。没有他,还有咱们呢。可恨的是,自己现在经济还没有能力去帮助姐。假如当初不出国,自己应该还是可以帮助姐的吧。
真希望举头三尺真的有神明。让神帮帮姐吧,帮帮我们家,让妈妈的心也不要那么沉重才好。妈妈已经失去爸爸和外婆了,如果姐再有什么事,对妈的打击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