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头观望时,觉得自己仿佛走在一片巨大的墓地中,除了坟墓和十字架我一无所见。迟早会在某处树立起一座新的坟墓,给它装饰上什么样的纪念碑,普通的十字架抑或大理石的庞然大物,全都无所谓——这便是我留下的一切。归根结底,这无关紧要:不朽是种无聊的玩意儿,生命也鲜有乐趣。糟糕的是,死亡非常可怖,似乎你为此也打不定主意是否主动让自己去见鬼:你还要活很久,要在这个被称为生的墓地上久久行走,而两侧,新的十字架在无休止的生长。它们始终在微微闪耀。所有珍贵的,所有迷人的,都留在了身后,内心成长的一切都在剥落,如同秋天的树叶,而你将孑然一身徜徉到最后。”
这是已经成名的米哈伊尔、彼德洛维奇、阿尔志跋托夫在1909年写下的这段阴郁的话语。这位在自己短暂的生命里和肺痨作斗争的作家刚刚送走自己的好友作家巴什金——肺痨把他带进了坟墓。
仅仅翻开前言,这段文字就像是轻盈的幽灵钻入了你的躯壳,携手你的灵魂飘过落满秋叶寂静的海洋,朝着远远的地平线上的一个定点飞去。
死亡似乎比生存更加真实,就如不久前的梦境一般。在梦中我已年过古稀,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透过苍老的眼睛看见曾经爱过的亲人朋友,如烟般轻抚过我的脸盘,温情依旧,在梦中不禁老泪纵横。醒来之后并没有从梦魇中走出的庆幸,而更加被悲伤笼罩。因为我知道梦中所见是不可回避的真实,而现在发生的一切“真实”却正成为如梦般的记忆。就像是列.尼.托尔斯泰说的一样“死看似可怕,但当你回忆和思考生活的时候,行将逝去的生才让人恐怖。
我博客的读者们,可能以上的文字对你来说过于黑暗。请闭上眼睛,让嗅觉引领你穿过黑暗秀美的空气,在对死亡的反复观想后,生的意义将无比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就像是徐徐拉开的清明上河图,你将会以一种画家般的清醒和挑剔充满审美意识的描绘你生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