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重逢上海滩
上海霞飞路上一间叫波罗的海酒吧. 里面摩登的男男女女正在轻歌曼舞,一只英国乐队演奏美妙动人的音乐.
老别和过儿正在含情脉脉注视着对方,没料想忽然有人站在了他们旁边.老别抬头一看,楞了半天, 突然高兴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在那人的肩头猛地打了一拳:“RND,怎么回是你? 你…怎么也在上海.”
RND也兴奋地看着老别说:“我在那边看着你们两人很眼熟,没想到还真是你们.十年不见,做梦也没想到我们几个老同学还能在大上海重逢!”
说完他挤在老别的身边坐下, 眼光装做若无其事从老别滑向过儿青春焕发的脸上,过儿两眼依旧情深意浓地瞧着高大的老别. RND心中一动,转过话题问他们俩:“你们怎么也在上海?”
老别掏出那个银色的香烟盒,啪地一声打开,举到RND的面前. RND看着里面的香烟,笑着摇摇头,举了举手中的威士忌酒杯. 酒杯里的冰块在RND的晃动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老别自己抽出一只香烟叼在嘴里,正要伸手去拿西服口袋里的打火机,过儿已经拿起桌上的一包洋火,嚓地一下打着了,举到老别的面前,关切地说道:“你的烟瘾怎么越来越大了,小心搞坏了身体.”
老别冲她笑了一下,上身往前倾了倾,托住过儿举起的右手,把烟头凑了过去,点着了香烟.他暇意地抽了一口,往火车座靠背上一仰,对着灯光闪烁的屋顶长长地吐了一口白色烟雾.缥缈的青烟向上盘旋着,慢慢散去. 老别把目光从烟雾上收回来,跟他们说了起来.
原来一二九事件被抓以后,他就脱离了学校,先是到了内地,几经辗转最后从广州返回到了上海.通过父亲一个多年好友推荐进入了法租界巡捕房当上了华人探长.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过儿.
RND则说他是在北平沦陷以后跟随在政府做事的家人撤退到了南京,南京大屠杀以后,又撤到重庆.这次是经过香港回到上海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RND象是想起什么,兴奋地说道:“你们还记得咱们班上的那个duye吗?” 老别想了想,说:“就是那个我们叫他赌爷的高大帅哥?我还记得当时很多女同学暗恋他. 他后来怎么样了?”
RND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一口而进.又抬手招呼过一个穿短裙的吧女给他们三人各要了一杯.然后,四下里看了看,伏下身小声说道:“那家伙后来可不一般了. 一二九以后去了广州,进入了黄埔军校.后来跟着黄埔军校学生教导团参加了‘八•一三’淞沪会战, 就在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的精锐第八十八师,后来还参与了’四行仓库保卫战’!我那时候也在上海.”
老别听他说赌爷参加了四行仓库保卫战,张着大嘴,羡慕的看着他问道:“ 四行仓库…你是说那四行仓库保卫战中的那八百壮士?真的有他?他太了不得了.后来呢?什么…什么?! 淞沪战役你也在上海?”
RND也激动地端起桌上的酒杯,高高举起和他们两人碰了一下,神秘地说道:“他后来随部队去了内地. 去年我还在重庆和他见过一面. 七.七事变以后家父就随着政府撤到了南京.经常在南京,上海两地来往. 那时候奉委员长的命令在上海负责撤离.”
一九三七年,日本侵略者悍 然发动“八•一三”事变,自上海北郊的长江口一带登陆,淞沪抗战爆发.经过两个多月血战,中国军队被迫从闸北撤退,为掩护撤军,八十八师五百二十四团副团 长谢晋元毅然担负指挥任务,阻敌前进.坐落于上海苏州河西藏路桥北堍西侧的四行仓库(上海的银行界金城、盐业、中南、大陆四家银行的仓库),成为当时“最后的守地”.
“八百壮士”的佳话感动了众多上海民众.当时, 二十四团副团长谢晋元致电上海商会,要求送去国旗一面及食品,衣被等物,顷刻上海全城行动.谢晋元通过特殊渠道向上海民众宣誓:“为了中华民族，我们将不惜打到最后一枪一弹”,此语传遍大江南北.
四行仓库西侧，布满弹痕。新垃圾桥在图中四行仓库右侧。
RND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淞沪会战期间上海市民得知中国守军仍在闸北的消息后相当激动,这个消息很快通过电台传遍全城.人们在雨中聚集在苏州河南岸,为我们的壮士们助威.一个上海童子軍的女学生楊惠敏把一面中华民国的国旗藏在童子军制服下,冒着战火从公共租游过苏州河,把旗帜高高地插在了四行仓库的屋顶上.飘扬的旗帜大大的鼓舞激励了守军和上海民众.”
老别和过儿也被他的回忆感染了.三个人握着面前的酒杯,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RND和老别几乎同时抬起头,俩人的眼光不约而同落在了对面过儿的脸上.过儿双手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默默倾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对面这两个同样喜欢自己的男人,思绪却回到了一二九事件以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故事.
她来回看了看面前的老别和RND,多么想对他们倾诉自己的心声,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这次来到上海的特别任务,她用手把垂在肩头的秀发拢到耳后,宛然一笑:“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多让心热血沸腾的经历.我一直留在了北平.”
……
三个人步出了波罗的海酒吧,兴致阑栅地走在霞飞路的街道上.这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刚刚下过的一场小雨把街道洗刷的干干净净.两旁店铺闪烁的霓虹灯招牌映在街道上星星点点的水洼里五彩缤纷.水中的倒影有反射回来映在了三人朝气蓬勃的脸上.
过儿娇小的身影夹在老别和RND中间,她左右打量着身边的俩个人.一激动,伸出双臂,挽过两个人的胳膊向前走去,她走在大上海的街道上,却不由想到他们的生命轨道竟然是这么奇妙,三个人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时隔十年又在日寇铁蹄下的大上海交叉了.她仰面望了望给夜雨洗刷过的晴朗夜空,暗暗问自己,这个意外的重逢又意味着什么呢?
夜空上一颗明亮的流星忽然闪过,拖着长长的尾巴向北滑去…
过儿的脑海跟着一闪,亮晶晶的目光随着那颗流星望向北方.不由地回想到在宝塔山下,延河水畔的那段热火朝天的日子…
……
主题歌
英雄勋章
我又站在着地方，胜利的战场，年轻的岁月在呼唤，
所有迷茫的过往，英雄的土壤，壮志和热血又在一次激荡在我的胸膛，
我亲爱的弟兄，汗水辛劳都化为力量，
我亲爱的弟兄，遥望故乡我心仍激昂，
青天白日旗飞扬，将执爱奉献给理想，
期待着衣锦荣归回故乡，千千万万心灵的祈望，
青天白日旗飞扬，壮志壮献豪情在放，
期待着衣锦荣归回故乡，永恒不灭英雄的光芒。
青天白日旗飞扬，将执爱奉献给理想，
期待着衣锦荣归回故乡，千千万万心灵的祈望，
青天白日旗飞扬，壮志重生豪情在放，
期待着衣锦荣归回故乡，永恒不灭英雄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