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的季节很短,每次回国都没有赶上。这次朋友赶上了一个尾巴,前天他从北京回来给我们带了一小捆香椿(新加坡没有农业和畜牧业,所以连生肉都可以带进来),可惜飞机上太冷,给冻烂了,不能吃了。香椿的香味勾起了我的馋虫和对香椿的记忆。
每年春天,家里都会买香椿。香椿是香椿树的嫩芽,所以比别的菜都干净、小巧,按巴掌大的小捆卖。最简单又好吃的做法是香椿炒鸡蛋,有时也会做香椿鱼。可惜我几乎忘了香椿鱼的味道,只记得非常好吃,每次吃不够。做法好像不难,记得姥姥或者妈妈会调一些类似做鸡蛋饼的面糊糊,把香椿整枝裹上面糊丢在锅里炸成金黄色。经常是她们一边炸,小孩子们一边吃,炸完了也吃完了。
北京的椿树很多,有臭椿和香椿,每次见到,受妈妈影响都要掐片叶子鉴别一下,多数情况是臭的。臭椿的气味实在难闻。现在想想上帝也真是有趣,那么相似的两种植物,偏偏一种香得惹人食欲,一种臭得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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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朋友的太太过了一个多星期才回来,给我们带了一把淹香椿。我用它炒了一大盘鸡蛋,简直太好吃了,也顾不上发物不发物了(鸡蛋是发物,香椿是大发之物),吃得只剩下一个盘底,舍不得扔(我们家剩的蔬菜一般全丢掉),留到第二天,吃起来仍然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