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婉抬头,天上已经点缀了不少的繁星,它们静静地眨着眼睛,等待着千婉的决定。千婉站在巴特的帐外,踌躇许久,最后还是一咬嘴唇进去了。
席地而坐的巴特正在酌酒,他听到响声,抬眼看到千婉,没有吭声,而怒气还散布在眼底。
千婉上前几步站定,见巴特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只有略带难堪地说道:“你就饶了她吧,她也跪了两个多时辰了。”
“我是为你好。”巴特闷闷地回答,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本来打扫他们帐篷的一直是他最信任的扎娜一手做的,就是因为要避免别人的闲话。他们分床这件事也只有扎娜最清楚,但是防不胜防,还是被传出来了。
“她其实。。。也没说错啊!”千婉犹豫着搬出她的理论,”这事儿如果真地闹大了,于我于你都不好,不是吗?”
巴特砰的一声把酒杯拍到桌上,牙关紧咬得连青筋都暴起了。他站起身,绕过矮桌,来到千婉面前:”难道是我错了?”
“巴特。。。”千婉知道巴特心里也不好受,哪个男人不说真正做到这点,现在还被说出,任谁都会受不了。但是自己偏偏是当事人之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她怔怔地看着巴特半响,最后还是垂下了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好吧,就听你的。”巴特也知道千婉的为难,忍了忍心中的火气,他拍了两下手,阿诺进帐,巴特吩咐:“叫阿古娜出来吧,告诉她,下不为例。”
“不日新府就建好了,等我们搬过去,就没人乱嚼舌根了。”巴特待阿诺走后,把千婉揽进怀,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疲惫。千婉聆听着巴特强有力的心跳,心疼地闭上眼睛。
这天晚上,巴特第一次没有在他们的帐中过夜。三个月来,千婉已经习惯了睡前同巴特的聊天催眠。突然消失的惯例使得千婉在榻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天都开始朦朦亮了才睡去。第二天晚上,巴特依旧没有来,第三天晚上,巴特还是没来。尽管她知道巴特是睡在了自己的帐内,但是心里空空的。
白天,巴特还是与往常一样的同她吃饭,散步,聊天,但是一到夜幕降临,送千婉回到帐后,就推说还有公事要处理而离去了。千婉有股冲动想留住他,但是最终还是无声地让巴特走出了帐篷。她在帐内来回的走动,心里乱极了,她甚至都开始讨厌自己现在这种举棋不定地态度。明明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心底还有些期盼,期盼巴特会突然破门而入。但是每每望向门口的时候,都是失望。
“你的心已经靠上了我的胸膛。”千婉想起巴特那天的话。他说得没错,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已经敞开。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让爱自己的人痛苦等待,为何还要勉强地把自己钉在原地,不走出来。既然他不来,为何不去找他。
千婉打定主意,顿时觉得呼吸都畅通了好些。她正要打开帐帘出去,巴特却掀帘而入,几乎撞上了千婉。
“我看到这儿还亮着,就过来看看你。”巴特的脸上泛起可疑的潮红,“早点睡吧。”
千婉有点失望,嘟囔一句:“我睡不着。”
听出千婉不满的口气,巴特牵起她的手,领着千婉到了榻前:”乖,早点睡吧,已经很晚了。”说完,就准备走了。
千婉看到巴特沉重的背影,突然脚上生风,冲到巴特的身后,一把抱住他。感觉到巴特的身子一僵,她把额头抵着巴特坚挺地后背:”不要走,不要再走了。”
巴特转过身,手不自觉地握住千婉的细腰两边,却是推离与千婉的接触:”婉儿,我不想勉强你,但是我也不想太勉强自己了,这样久了,我也很累。”
千婉意识到巴特误会了,她仰起头,很认真地说:“我知道的,所以你不要走。”然后千婉踮起脚尖,手贴上巴特的胸膛,主动把唇送到了巴特的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巴特倒吸一口气,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婉儿,我。。。我也不想做个影子。”
千婉双手顺着巴特的胸膛而上,搂住巴特的脖子,吹气如兰:”你不是的,你是我的巴图鲁。”
巴特感觉欢愉一下子从体内迸发开来,他兴奋地叫出:“哦,我的婉儿!”下一刻就由被动变成主动,双臂紧收,开始狂热地吻吮着千婉那香甜的唇。
他拥抱千婉的的力道大得几乎是想把她捏碎,而千婉却没有在意,几乎被遗忘的感觉重新回来,她热烈地回应着巴特,丁香小舌主动探出,惹得巴特再次低吼。千婉的脚尖骤然离地,整个人都被巴特抱起。两个人的舌还在纠缠,但是在这同时,巴特往前几步,带着千婉一起摔倒在了榻上。
禁欲许久的巴特像是开闸的洪水,欲望如浪潮般冲击着千婉。失去控制的吻吮游荡在千婉的眸间,鼻上,脸颊,和脖里。千婉早就如一湾春水,任其索取,呻吟不断。突然身上一轻,巴特直立,迫不及待地扯开自己身上的袍子和内衣。
“啊!”千婉惊呼,从来都没有想象出一个人有如此硕壮的身躯,不仅仅肩宽臂粗,没有一丝赘肉,而且胸膛覆盖着性感的毛发,浑身散发着男性的狂野,让她不自觉地伸手相迎,去触摸那渴望的身躯。
巴特重新覆上千婉的身子,野性地撕开千婉身上阻隔两人的衣物。从来就清楚她的身子柔软,却不知软得如此似水;从来就清楚她的皮肤光滑,却不知滑得如此锦缎;从来就清楚她的性格开朗,却不知郎得如此主动;从来就清楚她的直来直去,却不知直得如此大胆。
巴特现在恨不得化在千婉的身体里,他坚挺的下体抵住千婉两腿间最柔软隐匿地方,热烈而放肆地摩挲着。这样的亲密使得千婉分开双腿,紧紧缠绕在巴特的腰间,迎接早就箭在弦上的欲望。
巴特应邀而入,却没有一刻的收敛,马上在千婉的身上驰骋起来。毫无顾及的冲撞,沉重无比地呼吸,使得千婉紧紧抱着巴特,她被巴特的气势说震撼,大口地喘着气。巴特每一次的深入都是全身而进,全身而出,他要彻底充实千婉的每一根神经,在最隐匿的深处用力地爱着。
千婉享受着这种热烈地抚触,这种最私密的欢爱,她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很快,当巴特亢奋地颤抖将她推入欲望顶端时,千婉听到自己崩溃地高呼。
身上还弥漫着激情的汗水和欢爱的痕迹,但是榻上的恋人一点都不在意。千婉蜷缩在巴特的臂弯里,小手好奇地拨弄着巴特的胸膛。
“这大概同猴子不相上下了吧。”千婉依稀记得在动物园看到的金丝猴的摸样。
巴特一把抓住千婉的手,制止住她无意地挑拨:“很好玩吗?”再这么下去,不一会儿就得卷土重来了。
千婉没有挣扎,满足地叹了口气:“唉。。。是很吸引人噢。”
“见鬼。”巴特暗暗骂一声,怎么千婉任何动作,任何话语,都是这么地撩人啊!
“真该赏点什么给阿古娜。”巴特找到一个想来应该是可以分心的话题,”如若不是她,我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呐。”
“哼,赏她?”千婉耸耸肩膀,嘴巴一翘,“如果把你自己赏她,她肯定是会最开心的。”
“哎,逃不掉了。”巴特无奈地感觉到身体又开始发烧,他一个翻身,把千婉压在身下,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吃醋了?”
“谁吃醋了。”千婉双手撑起巴特的胸膛,企图推下他,”我是实话实说。”
“呵呵,那我也实话实说。”巴特的吻像繁花落叶般地落在千婉的脸上,身子开始不断地蹭着千婉,“我得先把自己放在你这儿讨赏,天天讨,月月讨,年年讨,讨一辈子。”
千婉不是初尝云雨的少女,她当然明白巴特的企图,只可惜在巴特不可抵抗地欲求下,自己的神质迅速成几何基数递减。凭着五分的理智,千婉喃喃道:“夜已经很深了。”
“嗯。。。很深了。”全部心思没有一丝一毫放在时间上的巴特,不想追究夜深了,同现在的目标有何关联。
感觉到了巴特的变化和渐渐灼热的下身,千婉用仅存的一分理智企图挽救最后的希望:“你明天还有升帐。”
“嗯。。。是要升帐。”蓄意待发的巴特略微直起身来,看到千婉意乱情迷的眼神,呵呵一笑,“放心,你的爷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巴特的脸逐渐放大,千婉闭上了双眸,巴特沉重地呼吸赶走了她全部的理性。反正什么都晚了,城已被攻陷,池已被占领,身上的人再次开始了腰部俯卧撑。。。
夜,的确很深了,但是也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