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杰没有食言，当他得知C计划项目被董事会通过后，果然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远在上海的苏提塔。当苏被电话铃震醒的时候，正是中国凌晨三点钟，她听到电话里杰振奋无比的声音，也激动得跳下床来，对着电话大声说：
“你是说，我们的计划书获得了三亿美元的预算吗？”她睡意全消，那是一种成功后的喜极而泣，共享奋斗成果的快乐淹没了他俩的矜持，她几乎想和杰抱头痛哭了，好像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经过艰苦鏖战，带着血衣和伤口听见了胜利的号角，休戚与共的感情超越了男女间私情。
杰对苏说：“我想请你这几天，能尽快拟定出GG中国公司的名称，具体计划步骤，公司选址，核心成员，申请执照，税务，银行，报关所需的一切手续，电传过来，我将争取在回亚洲之前，得到总公司的批准计划。”
“放心吧，大佬”，苏眨巴着她浓密的长睫毛，俏皮地回答道。
“另外，你猜谁是我们C计划的直接负责人？”杰故作神秘地问。
“会是吉姆妈？”苏小心地问。
“对，正是他！我被他指派为中国市场执行长，今后一切事宜全权向他汇报。”杰兴奋地说。
苏大喜地说：“祝贺你啦，杰，你这可是三级跳，公司里能直接和吉姆汇报的人可不多。”
“谢谢，没有你的鼎立相助，我也不可能升迁这么快，你功不可没，我会为你请赏的。”杰听似玩笑，却是真心感谢地说。
苏充满景仰地说：“我很愿意为新CEO效犬马之劳，这辈子有幸能和你在一起工作，哪怕什么职务头衔都没有，我也满足了。我们能共同干一场轰轰烈烈的事业，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当杰从纽约回到波士顿家中，把同样的消息告诉丽丝，丽丝却没有杰期待中的惊喜和兴奋。他哪里里知道，丽丝早在他之前就从吉姆口中知道这个结果。杰所努力的一切，其实都是吉姆脑中规划设想好的计划，他不过是一个演员，正在按照导演手中的剧本到位地表演。在丽丝眼中，杰的所谓事业，奋斗，成功，追求不过是吉姆手中放的一只风筝，她自己是风筝的线绳，而玩风筝之人的手已经摸在她的两腿中间。她自己也将心思从风筝身上，转移到放风筝之人的身上。离心离德的夫妻是怎样的悲哀，丽丝心底深处在暗自哭泣。
对比苏提塔的热烈反响，杰对丽丝的平淡反应感到失望。婚姻是什么时候走的味？是经过多年逐渐发生的，她昨天还是新鲜的，今天就走味了，婚姻是一年年平淡着逐渐走味的。他此次回来发现自己和妻子似乎彼此间缺少了解和分享，一种无形的分隔将他们笼罩在缄默无言里。
那晚，他们没有做爱，丽丝躺在一个不主动做爱的丈夫身边，饱尝着性饥渴的煎熬。
丽丝多么希望杰今晚能给她一次做女人的真正幸福，大约从三四年前，杰就渐渐失去了令人满意的勃起硬度和持续能力。这些年来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夫妻生活满意程度比较恰当。离别两个月，杰此番回来，丽丝原本期望杰的性能力有所好转，第一夜他表现也的确不错，但由于她自己分心没有达到性高潮。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几乎连勃起的欲望都没有了。丽丝起初还主动摸摸他的DD，但如烂泥一团没有任何反应，又拍拍他的脸，他是一脸默然，连一丝歉疚的表情都没有。丽丝无趣地翻转身子，不觉中，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