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我的白衣情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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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真主是不会放过任何一只迷途羔羊的,他是那么的白衣飘飘目光炯炯,我又是这么的游手好闲目标明显,不发展我还能发展谁,所以到日本后不久我又回到了伊斯兰爱好者的行列。

事情要从一个殉教者说起,那个冬天特别冷,我闲着没事干向北几千公里来到日本,有生第一次看到了雪。之后不久就听说一个印尼的中年伊斯兰殉教了,因为他坚持教义,天天用冷水洗澡,终于把自己给洗死了。

我对此非常佩服,在最低气温都有7、8度甚至十来度的老家,偶尔冬泳一次每次不到5分钟,一帮人就伊哇呀呀猴急乱跳地蹦上岸来;而他,一个热带人,不远万里来到日本,天天用冷水洗自己,天天哪同学们,还为此献出了生命,这是什么精神,嗯?这是那个……很伟大的精神!

总之我非常激动,也开始留意起学校里的伊斯兰来,结果不留意不知道,一留意吓一跳,原来真主早已在我身边埋下这么多伏兵,有一阵子几乎只要我一提中学往事,就有人面露微笑、点头赞许,然后说他也是伊斯兰,这里头有印尼的,马拉西亚的,巴基斯坦的,非洲的,太平洋岛国的,甚至一个香港的死白胖子国费生,也宣称他是伊斯兰。

这些各式各样的伊斯兰都在寮里生活,铁打的学校寮流水的伊斯兰,流啊流的,某一天我惊讶地发现,同一层9个房间,除我以外全都伊斯兰!哎,咱这回总算混成少数民族了,就不知道高考给不给加分。

伊斯兰们的虔诚程度并不一样,有些人一天要做5次祈祷,有些人3次就对付了,非洲人要娶7个老婆,印尼人4个就对付了,总之他们内部很乱,有时候还会吵架,巴基斯坦人一年有一个月白天不能生火做饭,每天零点过后祈祷完冷汤冷饭塞几口了事,而非洲的则大模大样地和我同时进餐,巴基斯坦人眼睛瞪得比乒乓球大:你怎么可以吃饭?!黑人兄弟毫不在乎地一摆手:我肠胃不好,不能挨饿,真主同意我吃。

当时我就想,有没有肠胃不好所以真主同意我喝酒的。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当时我已经自发的产生了朴素的伊斯兰革命思想,每当看到伊斯兰们一到点就洗脚洗手洗额头铺开毯子做祈祷时,我都非常羡慕,在他们心中真主永远是最重要的,为了真主什么都可以抛弃,他们全身心地祈祷,表情宁静而幸福,那是有信仰的人特有的表情。我在许多人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例如陶菲克),象征着内心平静、有所归依的表情,就是从来没有在镜子里看到过。

我,严重的信仰缺失。大部分70年代出生的人,应该都有和我一样的问题,我们接受儒家精神和共产主义的混合启蒙,并在求学中后期经历这两大支柱的前后坍塌,真主如果闲来无事想找些人来拯救拯救的话,这批人显然是非常好的候补。

在日本,对伊斯兰的感情已经从“酷”,转变成了羡慕。
而真正和伊斯兰的零距离接触,是在回国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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