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山水梦幻曲

by 饕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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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挪威回来很久了，时不时还会回想起这次旅行中的点点滴滴，那如梦如幻的峡湾与森林，崇山与碧水，真是令人难以忘怀。我认为这是我们去过的最美丽的地方，上次令我感到如此震撼的，还是十年前的普罗旺斯之旅。那是由于法国南部独特的风情与文化，还有我对Peter Mayle所渲染的普罗旺斯生活方式的热爱，多少加深了那次旅行对我的重要性。也许是我天性衷情于山水相连的地方，也许是我格外向往远离尘嚣的斯堪的那维亚，这次夏日的假期我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北欧，最后又决定放弃其它北欧国家，到挪威做个跨越南北的深度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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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旅途中见到的北海石油钻井台


(这次大部分行程都是随tour bus，加上有几天阴天下雨，许多照片是从车窗中照的，不是很清晰。回来整理照片，发现几乎没什么令人满意的，非常遗憾，也因此在本文中选用了几张明信片，打星号*的，scan后的效果不甚理想，但多少反映了挪威的真实风貌。)

如果让我只用两个字描述挪威，我想没有什么比“纯净”更贴切的了。这片土地独享上天的眷顾，时光的变迁并没有带来世间的沧桑与纷杂。高山常年融化的雪水，一年中的高降雨量，使得到处都呈现出水洗般的洁净。漫山遍野的针叶林等树木俊逸挺拔，像是被精心挑选过的巨大翠绿阳伞，一行行整整齐齐地亭亭而立；山间飞溅的瀑布与湍急的溪水，岁岁年年不停地高歌浅唱着大自然的衷曲；湖泊峡湾中的碧水澄净如镜，潋滟水波之中荡漾着诗一般的北欧风情。由于冰川的挤压，挪威的群山峻岭坡度平缓，没有了一般山色的雄浑，加上覆盖在山顶的白色积雪，使得本来就很独特的峡湾风光更加妩媚旖旎。挥别来自尘世的浮躁与疲惫，来到这世外桃源，你一颗驿动的心会不由自主地沉入到那深深的纯净中，溶化在那湛蓝的水色里，让毫无人工雕琢的美丽风光，洗涤你的心灵，带领你重归大自然的怀抱，在梦幻般的山水间乐而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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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第二大城市Bergen，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港口城市，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中世纪时是德国商人在北欧重要的商业交易中心。这里一年中四分之三的时间都是雨天，三四年前的一个夏天，竟然不间断地整整下了五十多天的雨，那天我们遇到了难得一见的晴天，当地的人们都说我们太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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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ergen当然不能错过有名的Fish Market，在这里我们买了美味的深海虾Deep Water Prawn，都是事先已煮熟的。这虾只在挪威北部的海域一带才有，呈粉红色，虾肉很有质感，有些象craw fish，但肉质更细致一些，吃到最后鲜美得带着丝丝甜润，这是我们在Bergen最大的收获之一，饕哥说，仅为此虾，也是不虚此行了。拿回船上后，叫来一瓶清凉的Sauvignon Blanc，全家坐在阳台上，正值轮船驶离Bergen港，望着夕阳映照下渐渐远去的港口，任海风吹拂着我们的发梢，品尝着那北国的珍馐，嗅着阵阵虾的海鲜味，彼情彼景成了我们挪威之旅中隽永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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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Ber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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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奢侈的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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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的热熏salmon，spice香味扑鼻很好吃，同样不容错过。我们当晚的海鲜盛宴大部分买自这里。挪威的物价贵得惊人，虽为第四产油大国，汽油却高达十几美元一加仑。女儿不慎丢失了苹果电脑的电源线，在Bergen买了一个，付了一百七十美元。之前先到伦敦时已做了一番心理调适，到了这里已有些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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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消失之前的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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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驯鹿，麋鹿，鲸鱼肉等做成的各式各样香肠(实际近乎salami)，我们最喜欢美味油润的鲸鱼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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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肉有些象牛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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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驯鹿reindeer皮毛折合一百六十美元左右，本要买一块拿回的，挪威的特产，铺在地上装饰很独特，又有纪念意义，无奈在以饕哥为首的抗议下，只能作罢。赞一下美国的教育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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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挪威著名作曲家格里格命名的音乐厅，据说从空中鸟瞰，其形状为一三角钢琴。他是挪威人的骄傲，生前居住在Bergen，致力于发扬挪威文化。他的皮尔金特组曲是我自中学时就最喜爱的古典音乐之一。


Tromso已在北极圈内了，前去北极探险的人们在这里养精畜锐，整装待发。在这里我们开始体验向往已久的午夜阳光mid-night sun (由五月持续到七月)，但我几天后就开始怀念夜幕中的星空与月亮了，以至于后来又见万家灯火时，有一种久别的激动。反过来真难想像住在这里的人们，是怎样打发那漫长严酷，不见天日的冬夜(十一月至一月)。Tromso医院专设治疗冬季抑郁症的部门，简单的方法之一，就是让病人在涂满艳丽色彩的明亮病房里住上数日。由于挪威地广人稀，河川山峦密布，交通十分不便，这里及别处的医院首创远程医疗，医生与病人通过现代的通讯设施沟通，制定治疗方案，虽有许多局限性，但成效十分显著。这里的大学规模也不小，聚集了来自世界一百多国的学生，也许是其特殊的海洋捕鱼类专业很吸引人吧。

这里的季节还是早春。早春树木枝头绽放的新绿，永远是赏心悦目的，总是让我耳边回响起斯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圆舞曲，也让我联想起我最喜欢的电影“齐瓦哥医生”中，男女主角在春天重逢的一幕，那鲜嫩的绿色象征着生命的力量与爱的希望，遗憾的却是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今年我有幸经历了三个这样的春天，一次是在国内，一次是回到美国，再有就是在挪威北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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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的阳光。到了午夜后，太阳就慢慢升高了。在挪威经常看到的明信片，就是显现太阳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轨迹合成照片，是个眩目多彩的扁扁的大V字，背衬着静谧的峡湾，非常独特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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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omso的市容没有什么特别的，颇为冷清，这明亮绿色的楼房给冷寂的城市添加了一丝生机。挪威的许多房屋颜色是洋红，赭红，姜黄，土黄，茶绿，墨绿，灰蓝，深蓝，抢眼的五颜六色点缀着山间城镇，我猜想这代表着人们驱走寒意与向往光明的愿望，也因此给挪威的景色中增添了一份浓重的童话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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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挪威北部土著居民Sami族的帐篷。这里是husky驯养场，主人却不是Sami族的，一个年轻英俊健硕的挪威人。我们在里面观看了一部纪录片，描写他及他太太每年去阿拉斯加带领husky队在雪原中的比赛，那是长达数天极其艰苦惊险的行程。除了赞助费外，他们每年自付近十万美元支付所需费用，他说这是他们的passion，真是令人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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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多少是未来参加比赛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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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omso博物馆里展出旧时猎人的生活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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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杀海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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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海豹皮毛。以前孤陋寡闻，以为海豹皮是光滑的，这次才知晓那是紧密银色的短皮毛，我还特意买了双海豹皮毛做的拖鞋。


Arctic Cathedral是我在Tromso最想参观的地方。我很喜爱北欧一些设计师及建筑师设计的现代风格家具及建筑，大胆的创意与构造令人赞叹。这个教堂由Hovig设计，建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尽管备受争议，却早已成了代表Tromso的建筑物，据说其外型设计灵感来自于冰礁及Sami族的帐篷。重叠排列的A字形水泥框架之间的空档由玻璃连接，阳光从这些玻璃“窗”射入教堂内，光影相映令人眩目。悉尼歌剧院的外型设计理念与Arctic Cathedral非常接近，那位设计师是否从这儿获取了某种启发呢(或是反过来？)，只不过把冰礁易地换成白帆了，也许他们都是北欧人有相近的想象力呢。扫兴的是，那天有当地人在里面举行婚礼，所有游客参观活动全部取消，没能进去不说，我们的tour bus只是载着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圈，令我们失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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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北边的Mageroy岛，我们才意识到真正是接近北极了，我们单薄的外套难以抵御四十度的低温风寒，大大地影响了我拍照的热忱。其实我们已够幸运了，当地导游说，那天是自今年重见天日后，最为阳光灿烂的一天，他一大早起床看见刺眼的阳光，兴奋得险点打电话到警察局去。这里尽管几乎没有什么植被，但却是地球上适合人类居住最北边的地方，由于暖流的影响，这里一月的平均气温也只有零下四摄氏度，比同样纬度的阿拉斯加高出二十度左右。这里人烟罕见，只有零星散落的一些小渔村，放眼望去，尽是高低起伏的山坡，凹陷处是湛蓝的融化的雪水形成的河洼，不时会有Sami族人放养的驯鹿悠闲地徜徉山间。展现在眼前的这片处女地，好像自亘古就已定格，演绎着时光的永恒。这里的广袤，这里的沉寂，这里的原始，这里的纯净，深深地震撼着我们，据说这里的地貌与月球表面很相似，难怪我们仿佛觉得置身在另一个星球了。当我迎风站在著名的高耸的North Cape时，遥望这浩瀚无垠的北冰洋，云雾飘渺升腾于蓝的令人窒息的汪洋之上，突然有种展翅欲飞的感觉，真是“会当凌绝顶”，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我的脚下，大自然是如此的神奇，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我的记忆中又增加了个珍贵的美丽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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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就是高出北冰洋一千英尺的North Cape，那尖出的角(horn)是以前Sami人祭祀神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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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th Cape - 北纬七十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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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th Cape Glo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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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那一长条海峡是欧洲大陆陆地的最北角Knivskjelod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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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i人与驯鹿。根据挪威法令规定，只有他们(少数民族)拥有饲养与贩卖驯鹿权，这种特权财富可在家族中传递下去。别人随意破坏捕杀驯鹿，是要遭到处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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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非常“挪威”的小渔港。因为太美了，我用DC与SLR分拍了两张，看得出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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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晒的鱼干在挪威北部很普遍。如没记错，这里的年产鱼量有三四十万吨，90%出口。



这个画廊的女主人是德国人，到这儿旅游遇见了现在的先生，就结婚留下了。在漫长的冬季里，除了创造她擅长的collage画，她也潜心制作一些首饰，店里挂满了琳琅满目的饰品。一路上听到了许多类似美丽的爱情故事，但以英国人与挪威人结婚的居多。这次旅行中才得知，当年维多利亚女王的外孙女，曾是远嫁挪威的皇后，这英国与挪威的深厚情谊真是源远流长。挪威的语言与英语也有些接近，挪威人都会说英语，而且好的令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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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画廊的窗户望出去，外面是我们的tour bus司机。


说实话我们对Bergen与Tromso都有所失望，到了第三大城市Trondheim之后，我们才开始看到我们期盼中的挪威风光。Trondheim是著名的大学城，居民中六分之一是在校学生，城里就是我想象中的北欧城市，散发着迷人雅致的气息，又充满了年轻的活力。大学校园附近的住宅区美不胜收，每家的花园房屋风格各异，掩映在参天大树之中，那种漂亮不是修建装饰出来的，是一种悠远岁月沉淀的优雅，带着馨香的文化氛围，可惜我们坐在车上，距离太近照片也拍不成，只能到处惊鸿一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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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Sverresli俯瞰Trondheim市容，那教堂是Nidaros Cathedral，建于十二世纪，是整个斯堪的那维亚最大最精美的哥特式教堂，建在把基督教传播到挪威的St. Olav的坟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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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Kristiansten Fortress参观，正好碰上一群高中生在狂欢，准备参加晚上的露天音乐会，其中不乏亚裔呢。这个女孩子punk得很有味道，感觉上挪威的年轻人不太紧追潮流，着衣很有个人风格，男孩子都是帅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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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去一废弃的铜矿里面参观(儿子的主意)，路过这房子，大家都好奇为何房子上要种草，原来这是挪威乡间的风俗。传说古时人们一来为了保证屋内冬暖夏凉，二来为了能吸引驯鹿来吃草便于捕猎，我对第二种解释的逻辑产生了很大的疑问。后来的几天我们看到过无数间类似的房屋，真是挪威一景！当中的木门不是留给空中飞人的，是用来搬运大件家具的。


去的Lokken铜矿没什么太特别的，倒是这来回的一路景色让我们大饱眼福，而且是不同的路线，可能是故意安排的。去时tour bus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右边窗外梦幻般的景色，是一幅长长的渐渐舒展开的无尽画卷，画中的内容在不停地变换，在我的心中激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惊喜，淅淅沥沥的小雨更是使窗外的美景变得虚幻朦胧。回程更多是在山中弯弯曲曲的小路上穿行，欢快奔流的山泉小溪，一望无际的苍翠林木，如快速切换的镜头闪现，令我目不暇接，从任何视角望去都是令人震撼的美丽，在此用任何语言描述都显得苍白。终于近距离看到我梦想中的挪威森林，一股欣慰之情洋溢在我心底深处，眼中不禁有些潮湿。我多么希望能在这里亲自驾着车，漫无目标地驰骋在山间小路上，聆听着这些我喜爱的法国歌手Mylene Farmer的歌曲，还有什么音乐比她空灵清丽的歌声更合适呢，迷失在这绿色的世界里该是何等的惬意。回去时雨开始下大，我未能留下一张像样的照片，但我会永远珍惜这不可磨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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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地拍的，多少带点挪威森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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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ondheim虽是我最喜爱的挪威城市，但要看峡湾景色最著名的要属Geirangerfjord了。如果你在挪威只有一两天的时间，就去Geiranger好了，我坚信那儿决不会令你失望，来这一带地区的游客每年都是最多的。细长的峡湾两岸重峦叠嶂，树木在常年融化的雪水滋润下，茁壮挺拔，郁郁葱葱，山间的瀑布多得数不胜数，白纱般的薄雾飘舞在山腰，万种风情尽在不言中。许多的山峰都高达两千多英尺，在这儿“飞流直下三千尺”，改成“飞洒”来比喻那些瀑布的层次与水花的四溅也许更形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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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照片，引来饕哥的吟咏：
陌上春深锁人家，湾波缠绵俏野花；还有林外半坡雪，客来冽酒烹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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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的瀑布“新娘的面纱”，真有几分神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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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山中隧道是单行的，我们的车停在这儿等待时，我抢拍的，真不介意这样的“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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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人们在Tystig Glacier的滑雪场。挪威人酷爱户外运动，滑雪更是不在话下。人们都夸张地说，小孩子born with skis on their feet，没学会走之前，就都会滑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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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tedalsbreen Glacier地区，这里是欧洲冰川纪时留下的最后一处冰川，几十年后就将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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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成群结队的reind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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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近五千英尺的高峰Mt. Dalsnibba远观Geirangerfjord。上山的路途险峻陡峭，紧张刺激的劲儿不亚于坐roller coaster，车上有人开玩笑说，那些司机must be well pa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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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和儿子在这儿留下的杰作


在Geiranger让我最难忘的有两站。Hornindalsvannet湖深达一千七百英尺，是欧洲最深的湖泊了，因为不含任何高山融化的雪水及其它杂质，湖水清亮明澈得如宝石般闪烁着晶光，雨里的湖心中雾霭氤氲，除了我们这些游人，四周一片静寂，我流连在突出岸边的林荫半岛上，想到月光下的Hornindalsvannet不就是仙境中的“天鹅湖”吗？以后再看芭蕾舞“天鹅湖”时，我又会多了一层想像。导游说挪威人到此游玩，就地饮用湖里的水，非常纯净的，建议我们也都尝试一下，我掬起一捧水喝下，确是清凉甘甜。Hornindalsvannet湖面积浩大，找对了恰当的地点非常重要，我们第二天去另外地方路过此湖，听导游说也是Hornindalsvannet，我吃惊不小，因为与昨日所去的那处相比，景色逊色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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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照片不及实地十分之一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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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Geiranger深山里的路上，快停车前夕我瞥见了路边两头可爱的奶牛，一下车我就丢下其他人跑去寻找到它们。(挪威的许多牛羊就是这样随便放养的，难怪挪威的奶制品质量上乘。) 它们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就踩着碎步散去了，留下一路叮叮当当的铃声，回响在山谷里，那铃声不是清脆悦耳的那种，在一些老电影中听到过，引发了我的怀旧情怀。周围静悄悄旁无一人，只有成片的白桦树林，环绕着一个蓝色的小木屋，还有开满山坡不知名的黄色野花，传说中的香格里拉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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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停留过的一个酒店，非常典型的挪威装饰风格，如进入了童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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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酒吧的建造真绝，用盛放葡萄酒瓶的木箱板拼接而成，我知道大部分酒庄的名字，小小得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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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Geiranger

这幅画面又触动了饕哥早早退休的心，且听他怎么说：
画入船来不须夸，原是寻常百姓家；客旅匆匆春归梦，温馨本可务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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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人的生活节奏很悠闲，几乎家家都拥有夏日渡假屋及船，有了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又是世界上第二富裕国家，加上优厚的社会福利制度，他们的生活品质绝对是令人称羡的。很久以前的犹太人同事，娶了挪威太太，隔几年就带孩子们去挪威过暑假，据他说，很多挪威人故意不在渡假屋内安装现代电器设备，甚至有的电灯都没有，他们就是要体验原始的大自然生活，自己更是亲自参与度假屋的兴建，真不愧是勇猛维京人的后代。

去过了令人难忘的Trondheim与Geiranger，我们都已对这次的假期心满意足了，对后面的Stavanger也没太大的期许了，果不其然在有名的Lysefjord坐小游船时，雨下的太大，本来要计划参观神奇的“Pulpit”的行程也被取消了。只记得小游船驶近两个峭壁之间的这个小瀑布时，我冒雨冲倒船头，距离瀑布只有三四米之遥，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雨水和飞溅的瀑布水打湿了我的外套，但那兴奋酣畅的感觉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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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sefjord另一处的大瀑布


穿过世界上最长的海底公路，我们来到了Moster Island的Utstein修道院，真是与世隔绝，静心修养的绝妙去处。这个修道院在挪威历史上占很重要的地位，其中的典故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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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教堂内听了一场短短的管风琴演奏会，有古典音乐，也有挪威民间音乐。听着庄严悠扬的音乐，在挪威日日夜夜的一幕幕情景，在我的脑海中一一闪现，纵有万般不舍，这次挪威之旅也与这场音乐会一样，渐渐地进入了尾声。


如有可能，我们会重返挪威，在Trondheim或Geiranger的乡间，找到一个门前溪水环绕，背枕青山的住处，悠闲地轻松地体验真正的山居生活；如有可能，我希望有朝一日，也在如此秀丽的地方，与饕哥执手相守到天明 - live for the mo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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