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车主来了,失望的不是同胞,而是一个带着3个小孩的洋人妇女,大约在40岁左右。她背着一大袋东西,带着小孩沿路走来,我一看就清楚是一个送广告的“同事”。到了停车的地方,一见到车坏,口里说了一串洋话,我听不出内容,但听得出语气不是很恼怒,我赶紧用绝对真诚的态度和绝对生硬的语调不停地说“SORRY、SORRY”,并且用手比划是我的车屁股碰到她的车头,看来我的比划比语言更容易让她理解,她明白了事情、也明白了“肇事者”是一个没办法用语言沟通的男人,也不再用语言表达,只是用焦急的眼睛望着我同样焦急的眼睛,我猜想她还急着要去送广告,因为我也做过一小段时间的同样工作,也就知道了送广告所需要的效率,否则就赚不到钱。令人生气的是:这个时候我们的同胞都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来帮忙解决语言不通的困难。
我知道,再相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尝试解决的办法,用纸写了自己的名字、住址、电话和车号给她,并连比带划让她自己去修理,我还她钱,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接过纸条走了,我也悻悻然走了。
三天后,她找上门来,拿了一张发票来要钱,出乎我的意料,才176元,按我事后向华人维修点了解的,修理被我碰坏的部位应该在200元左右,洋人修理店的费用一般要比华人店高。一看如此,我赶快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现金给了她200
她走之后,我心里有点恋恋不舍,也有点不安,不安的是:我竟然用小心眼去衡量她明亮的心;恋恋不舍的是:她的相貌虽比不上自己的老婆,但也确实长得不错,心地也好。为了以后跟她再次相遇的时候能交流,我在心里下决心要学英语。还在心里祈祷:下次跟她碰撞的希望不是汽车,而是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