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乱想

今天在MSN上遇见老朋友H2O,她叫道:“Happy Chinese New Year!”。于是想起来这就是鼠年新春的凌晨了 

  

早十几年春节的凌晨可不会过得这么平淡。往往我会被奇怪的预感与回忆交织的肉麻感迷惑,在这种贴着新旧交割标签的时刻不能自持。没法子,脑子停不下来,只好随俗守岁。记得有一年伴驾的有那么几头亲切的狐朋狗友,大家的肚子里面当然都装了不少酒。于是一呼百应中结伴去夜游,却在灯火阑珊处草草收场,和另一位同样醉得柔若无骨的爷们互相搀扶着离开。 

  

二月的昆明,夜凉如水。我吐啊吐啊习惯了,于是在最累最醉的时刻突然以为自己找到了悟与解脱。 

  

这种感觉当时就像我自己的手指头一样真实。现在却不太一样了。有时临睡前会在自己的记忆空间中拼命检索,知道它还在里面,可惜索引坏掉了。 

  

呵呵,老实说年轻时觉得这类感觉太多太滥,简直烦人。一首歌,一段文字,某个人的某个其实根本算不上表情的表情,都会让你耳边如有惊雷炸起,后颈上的汗毛争先恐后地立正。直到有一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常了。 

  

潮退了,没有一点踪迹,仿佛做了个梦。又过了一些年才又悟到原来每个人的成长都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我们记得,愿意回味,我们就再也不用去读什么神怪小说了。 

  

说到神怪,我现在常常和我儿子交流,我们一起杜撰了一个存在于另一时空的世界。他已经相信只要做梦做对了路子,就可以进入那个隐秘的空间,在那里他永远是那个最大最大的boss 

  

也许这就是我不知不觉中想要灌输的:这世界上最强大的东西大约就位于在你的眉心后面三寸处,和这世上最值得探究的秘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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