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卡人的新生》十九、两个奥卡女人

主啊!让我看到我周遭的人,赐我以你的眼光把他们看待, 让我把智慧和力量付诸于行,使人看到你海洋般宽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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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者按:"我想读者一定很想知道,自从那五个宣教士死了之后,对奥卡人传福音工作究竟怎么样了。下面我根据伊莉沙白·伊略(即吉姆的妻子白蒂)所写的另外一本书,译出其中的一小部份,简简单单地成为两章,好让读者知道,那五个人乃是种子,虽落在地里死了,却渐渐地发展成为今天的奥卡教会。"
  
  有人告诉我,有两个奥卡女人来到阿拉久努东边一个奎查斯人所开发的村子里。我认为这是上帝在为我开路,就决定马上要去见她们。我把我那两岁大的女孩法拉丽交托给狄马叙博士,致用几分钟的时间收拾些简单的行李。

  这时候将近中午,去那个地方需要六个小时,在热带森林里,太阳下山得很早。我所携带的东西有笔记簿、铅笔、蛇药、肥皂、换洗的衣服、一条毯子和防虫剂。我的照相机是放在一个不透水的小包里面。

  由阿拉久努出发,有几个奎查斯人陪着我,最初那几里,我们是走过去壳牌汽油公司所开避的道路,上面铺着石子,如今却长满了野草和荆棘,几座桥都被洪水冲坏了,必须涉水渡过出涧。到了奥格伦河,所走的路就和一般的森林小径完全一样了,崎岖难行,低地泥泞,高地又滑。山涧的水有时深到膝盖,有时深到腰部。我们经过一处地方,一个奎查斯人向导,指着前面灌木丛中一个低凹的地方说:"你看,太太。奥卡人经常躲藏在这里,窃探着我们经过。还有那个山岩上,他们常躲在背后,向我们投丢长矛。上个星期,我们发现他们的脚印,只有上帝才能拯救我们!"

  我们终于平安地到达古拉利河,奎查斯人的村子那里,有两个奥卡女人在他们中间,本来是有三个的,另外一个已经回去了。这两个奥卡女人,都已经穿上衣服,和一般的奎查斯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她们见到我时,都很紧张,抓住两个奎查斯老太太的手,畏缩不前。我先和她们保持一个距离,然后就和其他的奎查斯人谈话,让她们看见,我乃是他们的朋友。于是她们就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最后我便微笑地走上前去,伸出我的手来,她们也就收回抓住两个老太太的手,和我握在一起,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我认识她们中间的一个,曾和我丈夫在沙滩上遇见过的,因为我有她的照片。我的奥卡语过去只向吉姆学了几个字,还有一些是向大马学来的。现在大马和拿地的姐姐拉结一起到美国去了,还没有回来。几个星期后,我知道了她们的名字,一个女人叫曼卡木,另外一个叫闵塔卡。她们在奎奎斯村子里住了很久,有一次狄马叙博士来到这里,带来一台录音机,请曼卡木说几句话。首先,他教她怎么样做,后来曼卡木就拿起话筒,说出她们中间的仇杀,和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奥卡人的风俗习惯和奎查斯人有些地方不一样。虽然他们都是用"齐差"来当饮料。可是奎查斯人的是发酵过的;奥卡人的,是没有发酵的。所以曼卡木喝了就头痛,闵塔卡则喝不下去,而且闵塔卡看到奎查斯男女公开卖弄风情的样子,有些感到不顺眼,认为太不成体统了。

  我决定要有一段时间,和这两个奥卡女人相处在一起,就先回桑底亚去取我的东西,也把法拉丽带过来。曼卡木和闵塔卡,看见我把孩子带来了,就知道我要和她们住在一起。我们住了一段日子,曼卡木就想和我们一起到阿拉久努去看看,闵塔卡也愿意一起去。我费了好多口舌和手势,要她们和我一起坐飞机,最后她们总算是同意了,当飞机起飞的时候,引擎的声音吓得她们用毡子把头包起来。但是这种恐怕,没有多久就被好奇心所克服,她们又把头伸出毯子外,看着底下的风景。

  到了桑底亚,很多奎查斯人都把我们团团地包围住,想看看奥卡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人。

  "她们和我们一样嘛!都是印第安人!"

  "她们吃不吃东西?说不说话?"

  "她们也只有两条腿,我还以为她们有六条腿呢!"

  一家奎查斯基督徒招待我们在他们家里。他们为曼卡木和闵塔卡准备了一张竹床,在中间那间房间近火的地方。为我准备了角落里的一间小房间,以前是一对夫妇所住的。

  我拼命地学习奥卡语言,拉结从美国寄来一些资料,对我有很大的帮助。这些资料,都是多年来,她从大马那里得到的。关于曼卡木所录下来的那些话,狄马叙博士把它寄去美国,由大马和拉结将它翻译出来。我们才知道曼卡木的女儿死了,所以她才离开自己的家乡出去访问外族人。原来这两个女人都是大马的亲戚,大马也录了一些话,把带子寄来,由我放给她们听。从她们的口里,我又知道大马的母亲阿卡乌,仍然活着,只是她最亲爱的两个哥哥却被仇人杀死了。
 
  曼卡木和闵塔卡也帮那家奎查斯人工作,出去种植树薯,其他的时间她们都是躺卧在竹床上休息。我试着和她们聊天,可是她们讲话的速度太快,我连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仍然在桑底亚的布道所,做些医疗的工作,每逢我被请去替人打针,就把曼卡木和闵塔卡两个人也带去,让她们看看我的工作,虽然她们从不需要打针。我只要她们多多增加些医药的见识。可是过了一个星期,曼卡木也患了严重的支气管炎。医生要她打盘尼西林,我指着瓶子和针头,她却毫不犹豫地卷起袖子。又有一次她牙齿痛得厉害,我带她坐飞机去雪尔米拉看牙齿,拔去了一个蛀牙。

  闵塔卡有一次发现我的墙上有一顶大草帽,就把它带在头上,靠在床边用那美国口音很重的奥卡语呼叫着:"我们喜欢你们,我们要给你们礼物。"

  原来她模仿的人是比提·傅力民。又有一次,我给她看一个篮子,当初奥卡人把一双可爱的鹦鹉放在这个篮子里,送给拿地的。

  "这篮子是我做的。"她说。

  她描写她是怎么把它编织成的,然后大马的母亲阿卡乌把它绑在绳子上,将那鹦鹉用黑布包着放进去。那只鹦鹉是属于一个人叫闵卡伊的。有一个青年人叫那伯,看见绳子将篮子带到飞机上,当下次这根绳子再垂下来的时候,他就双手抓着这根绳子,想要上到飞机上面。但是他身体太重了,结果没有成功,令他很失望。

  当我将五个宣教士和三个奥卡人在沙滩上的彩色幻灯片放给她们看时。她们告诉我,那个我们叫她"大利拉"的女孩,名叫基马丽,是大马的妹妹。那个叫做"乔治"的青年名叫南基威,现在已经死了。因为他要娶基马丽做妻子,基马丽的兄弟认为,他已经有两个妻子了,所以不赞成,他们要把基马丽许配给别人。南基威就威胁他们,强把基马丽带走。不久,他另外一个妻子伊芭的兄弟拿长矛杀死了他。那年春天,我又带他们两人去厄瓜多尔最摩登的大城一一古亚基尔。我们搭巴土、吉普车和火车,通过了海拔一万二千尺的安第斯山。这两个奥卡女人,就如同乡下人进城一样,看什么都是稀奇古怪的。当她们看到一大串的香蕉放在路边,就惊慌地说:"他们一天功夫能采得下那么多的香蕉吗?有谁来吃呢?"

  我们在一起过了很长的一段日子,曼卡木就说,她们想回家乡去,也要我和她们一起去。她们给我取了个奥卡名字"吉凯丽"。这名字是闵塔卡想出来的,是"啄木鸟"的意思。我也不明白我和啄木鸟究竟有什么关系。

  "你跟我们一起去,吉凯丽。我们先坐飞机去狄马叙博士那边,然后步行回家。我们知道那条路,我们会把法拉丽抱在手上。到了家乡之后,我们可以和计基达(曼卡木的丈夫,闵塔卡的哥哥)住在一起。他会替我们捕鱼,从森林里替我们带肉回来。我们会有很多房子,不会像这里那样漏水。那里有丰富的芭蕉和树薯,如果你需要的话,飞机也可以投下食物给你,我们会帮你去捡起来。你也可以见到我们的小孩子,年纪都和他们(指屋子里的那些孩子)一样大。他们也会爱你的孩子。你可以替我们的那些病人打针,我们会相处的很好。"

  "可是他们会拿长矛来杀死我们的,是吗?"我问。

  "那只是河下流的那些人,他们住得很远的。"

  "可是你们的人杀死了我的丈夫,他们也会杀死我的呀!".

  "吉凯丽,你的丈夫是男人,你是女人呀!"

  "可是大保和孟加呢?他们会杀死我吗?"

  "大保是我的亲戚没有关系!"

  我始终不敢信任那两个奥卡女人对我的保证,我只有在主面前祷告。上帝就用尼希米记上面的几句话来勉励我。

  上帝的工作既然能够做在尼希米的身上,同样也能做在我的身上。有一天早晨,我又读到以斯帖记,看到以斯帖违命进去见王,她可能因此而被杀,但为了她自己百姓的性命,她也义无反顾。最后,我又听到一个消息,拉结和大马两人已经回到厄瓜多尔,请我带法拉丽,闵塔卡和曼卡木去她们的森林基地那里看她们。我没有告诉曼卡木和闵塔卡,我们将去那里,只对她们说大马回来了。当她们下了飞机,看到大马时,便兴奋地叫着:"那是大马!"

  我们在一起有两个月,我努力地学习奥卡语。到了时候,她们又决定要回家乡去。

  "我答应他们,收割木棉花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现在已经是收割木棉花的时候了。吉凯丽,我必须要回去。"曼卡木说。

  然后她便为我录了一段话,翻译出来是:"我回去之后,将对我的兄弟说,不要害怕,我们是住在吉凯丽的屋子里。她是个好人,将来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将开辟一个飞机场,从现在起你们不可以再杀人了。上帝说:"不要惧怕。不可说谎。"你一定要告诉其他的人,不可再杀人。你们会认识吉凯丽的,不要怕她。

  我也要对大保说,你们可记得,当初你们怎么杀死那五个外族人的吗?他们都是好人,现在他们中间一个人的妻子还活着。她也是个好人,即将来这里和我们同住。你要为我们去捕鱼,我们会很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我会告诉我的族人,为你们建造一间有地板的房子。我也要对他们说,不要害怕奎查斯人,只要害怕河下游的那些人。我也要叫他们一起工作,来建造一个飞机场。相信上帝,我们可以生活得很好。我也要告诉他们,叫他们也相信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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