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命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愿为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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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么一个故事。某天某人得到神的恩准,他可以许三个愿,神会让他的愿望一一兑现。这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啊,怎么也要把握机会想想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些什么呀,可那人不假思索地脱口说出了他的第一个愿望:“什么都来!”愿望马上实现,金钱美女锦衣玉食滚滚而来的同时,山崩地裂毒蛇猛兽也跟着一起来了,这可不得了,吓得那人连忙高叫:“什么都去!”话音刚落,说去就去,他自己也混在其中飞速退去,急得他又叫道:“把我留下!”三个愿望在瞬息都用完了,实现了,那人什么都没得到。也不尽然,至少他得到了教训。

女儿从网上看来一则更精彩的,说给我听。开始几乎相同,上帝让某人许个愿,说会让他的愿望实现。那人便想,都说猫有九条命,我就求上帝给我九条命吧。上帝应允了,那人别提多兴奋了,正巧远处有一列火车开来,那人就想,反正我有九条命了,让我舍一条命去试试上帝的诺言是否灵验。他一头扎向铁轨,轰隆隆隆,列车无情地从他身上碾过……说到这里,女儿停下了,问我:那个人死了没有?为什么?

死了,这我可以判定。那个人不想死,还想多活八次,如果能达到他的愿望,那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了,所以答案是必死无疑的。但为什么呢,有点费解。莫不是要强调世上本无救世主,神由人造,不可迷信?莫不是上帝见他太贪婪,故意惩罚他?莫不是告诫人们不要轻信任何人,这世界太多虚伪,连上帝也可能会有假冒的?女儿见我沉思不语,憋不住了,把包袱抖开:“那人死了,因为那列火车有十节车厢。”这真是个脑筋急转弯的题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引得我哈哈大笑。

说完笑完,我止不住还想,命有长短,有的幼年夭折,有的成为耄耋;命有好坏,有的病患缠身饥寒交迫,有的健康富贵尽享荣华;每个人对命的认知也不同,有的认为好死不如赖活,有的觉得自由和尊严比性命更重要……光求得九条命,却不说短命长命、好命坏命,可谓前提模糊。

时代不同了,过去的寓言故事被改得面目全非。取龟兔赛跑的故事为例,改成马拉松版,兔子打了个盹后精神倍发,跑得极快,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兔子。改成法律版,兔子撒腿就跑,却见乌龟乘跑车从后面追了上来,赢了。兔子抗议,裁判猴子道:比赛规则上没写必须用腿跑,咱就不能说乌龟钻法律空子呀。现代版的龟兔赛跑,也是蛮有道理的。

2008.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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